第二百一十六章 接连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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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杨毅皱眉：“耳坠这东西，都是批量定做，一样的很多吧！也有可能是现实中，某位客人掉在这里……”
现实的物品，可以映照在镜面世界，就像这个咖啡馆、茶座，以及房间内的所有摆设，一个耳坠而已，现实有了，掉在这里，出现一个虚幻的镜像，并不奇怪。
沈月心还没回答，唐卿歌道：“不会，她的这个耳环是Juicy Couture定制款，全球只有限量的三十个，国内总共只有三个，还有两个在HK……据我所知，天涯大学，还没外人来过。”
“是我的，上面有我的姓名字母缩写。”
沈月心接过话，随即皱眉：“只是，我的还在啊！”
杨毅转头看去，女孩两只耳朵上的耳坠，果然都在，并没缺少，仔细看向上面，果然有“SYX”三个字母，和右耳上的那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有没有可能是山寨的？有人看到你带着漂亮，自己做了一个假的，结果掉到咖啡馆了……”
张心远插话。
沈月心来到天涯大学好几天了，优雅的气质，绝美的容颜，成为学生中，心神向往的存在，有人悄悄做个模仿的耳坠，不算什么吧！
沈月心摇头：“做假的，没必要把我的名字也做上去，再说，这个无论质量还是做工，都分毫不差，有这个手艺、能力，再加上购买材料的花费，何至于在一个仿品上浪费时间……”
“那是怎么回事？”
杨毅不解。
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全球限量，突然多出一个……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我也不清楚……”
沈月心摇头，眉头紧锁，正想说些什么，咖啡馆深处，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什么人？”
话音还没结束，就听到有人撞墙的声音，下一刻风声、音爆声，能量涌动的声音，响彻而起。
“有人动手！”
瞳孔一缩，杨毅顾不上和其他人多说，当先向后门的方向急速窜去。
咖啡馆一共四条廊道，通往后门的，是最左边的一条，几人狂奔，几个呼吸过后，来到跟前。
和张心远说的一样，后门果然紧闭，被门锁锁上，门缝很狭窄，使劲推的话，最多允许一根手指伸进去，不破坏不可能有人走得进来。
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楚天南、韩福明，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尤其是前者，脖颈处咕咕流血，咽喉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斩断，右手的拳头，变得和足球一样大，但异能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失去了力量。
至于韩福明，小腹处有伤势，同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还有呼吸，但十分微弱，看样子随时都会死亡。
“谁拥有医术超能？”
脸色铁青，张心远转头问道。
眨眼功夫，他们就一死一伤，关键……连敌人是谁，在哪都不知道，让他心中有些焦急。
众人同时摇了摇头。
几人的变异能力，之前就说过，并没有和医术相关的。
“我带的疗伤药，刚才用完了……”
看了一眼，沈月心道：“不然给他使用，应该可以阻止伤势。”
她之前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杨毅全部用上，所以，此刻就算想救人，也无能为力。
“我有些药……”
刚刚赶过来的唐卿歌，脸色发白，眼神中有些焦急和不舍，急匆匆走上前来，取出一个药瓶，倒了两滴，放入韩福明的口中。
见她这副表情，杨毅正觉奇怪，就听到赵乐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韩福明是唐卿歌的追求者，但后者一直没答应，此时看到重伤，估计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杨毅点头。
只是普通同学的话，还不至于这个样子，是情侣的话，早就该冲过来了，不至于落到所有人后面。
舔狗嘛……
不喜欢，失去了又觉得没了成就感，这才会觉得失落，而不是伤心。
不过，唐卿歌身体高大，非但不漂亮，看背影还有些像男人，这种人居然也有舔狗……
气抖冷！
男人到底怎么了？
什么时候才能够站起来？
药液进入咽喉，韩福明果然缓解了不少，胸口的血液不怎么流了，呼吸也好像顺畅了不少，只是依旧没有清醒，还在昏迷。
不理会二人的关系，知道对方暂时没生命危险，杨毅这才向眼前的血渍，以及战斗留下的痕迹看去。
楚天南靠近后门，身体却反向倒在地上，应该是有人从后面偷袭了他，而且是从韩福明这边过来的，不然，不可能让他呈现这个角度。
咽喉被切的地方，整齐无比，应该是速度极快，一刀所致，这才让这位班长，没反应过来。
眼睛瞪大，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思议，明显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
转头看向韩福明。
伤口在小腹，没有凶器，只有个血窟窿，看不清有多深，但从溢出的鲜血以及陷入昏迷的意识，可以猜测出，至少刺入了内脏，伤口的形状，应该是军用的匕首。
这种匕首，在场的每人几乎都携带了，就连他也有一柄，统一制式，想从这点入手的话，恐怕需要专门的仪器才能查探清楚。
“发现了什么？”
见他看的认真，沈月心问道。
知道这位记忆力强大，众人同样看了过来。
沉吟了一下，杨毅道：“根据我的分析，应该有人先袭击了韩福明，楚天南发现，喊出声来，凶手怕被围攻，迅速割喉，速度极快，导致他连异能都没施展出来。随后，我们赶来，偷袭者来不及补刀，直接逃走，这才导致他并未被杀死，还有一息尚存……只要能将韩福明救醒，应该能够知道凶手是谁。”
众人点头。
这是最简单的案情推演，根据楚天南的倒地状态，以及韩福明的伤口，模拟事件的发展，从而确定作案动机、死者死亡的先后顺序等。
学校有这门课，大家都学过，但遇到如此大的事，快速从慌张中清醒，短短半分钟不到，就分析出来，依旧彰显出不俗的判断力。
张心远之前一直以为杨毅，只是借助记忆力好，才能更精细的控制力量，听完这，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佩服之意。
沈月心也忍不住暗暗点头。
她是修炼上的天才，破案之类的，却是丝毫都不懂的。
杨毅接着道：“楚天南是我同班同学，他的实力，限制级巅峰，随时都会突破，关键的是，拥有局部可以变大变小的异能，这种异能，半个呼吸内就能发挥出来，狭窄的地方，极为实用！”
众人不言。
尽管没和这位楚天南比试过，但他的异能还是早有耳闻的，不少人都觉得局部变大变小，有点se情，实际上战斗时，一寸长一寸强，手臂陡然暴增，别说一米了，就算一厘米，也有可能成为生死的关键。
高手战斗，都是卡着距离靠近，短一寸，就如同相隔万里，陡然变长，等于瞬间打消这个距离，没有防备下，哪怕高一个级别，也容易中招。
杨毅继续道：“他变化了拳头，而不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说明，与敌人离得很近，手臂太长反倒不方便，这种情况下，依旧被杀死，而且眼神带着惊讶……据我猜测，大概有两个原因，要么，认识偷袭他的人，震惊之下，发挥出的异能没起到作用；要么就是对方的实力极高，根本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第二个的话，不可能让他喊出完整的三个字，更不可能弄出动静！所以，我认为偷袭者，与他的实力应该接近，而且，是他熟悉的人。”
不说其他，此刻的他，想要杀这位班长，绝不会让其发现，更别说废话了。
“实力接近？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张心远皱眉。
进来的30个人，就算有很多不太熟悉，也没接触过，可也没必要，刺杀同学吧！
“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镜面人！”杨毅道。
镜面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镜面人……一旦藏在这，偷袭其他人，很难防备。
众人沉默，杨毅不再去说。
他其实还看出了一些东西，不过，并未全部说出来。
韩福明、张心远、周钊，三人中，必有一个是恶魔，重伤一个，是不是已经排除了嫌疑？
带着疑惑，环顾一周，突然一愣：“周钊呢？”
人群中，周钊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并不在跟前。
“和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听到洗手间有动静，说要过去看看，就自己走了……”唐卿歌道。
刚来的时候，二人跟在最后面，周钊似乎发现了什么，解释了一声，便过去了，本以为看完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现在都没出现。
杨毅皱眉。
这时候和大家走散，有问题吧？
不过……来之前，并不知道楚天南、韩福明会出事，察觉有奇怪的地方，去探查一下，不算什么。
心中奇怪，正想开口，张心远当先喊了出来：“周钊？周钊！”
连续两声，廊道内空空如也，一点回音都没有。
众人对望，尽管是夏天，却全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张心远的声音很大，只要还在咖啡馆，就肯定可以听到，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显不对劲。
要说之前，大家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现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我过去看看！”
眼睛眯起，张心远道。
“我跟你一起！”杨毅道。
无论周钊，还是这位张心远，都有可能是【死神】，让他单独离开或者单独留下，自己都不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上，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张心远并未拒绝，交代众人小心，不要离开。
杨毅也转头看向身边的赵乐，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死神有可能就混在我们之中，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即逃走！”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做为管理局的见习警员，以及对方行动队的属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塔罗会的这位死神，一直隐藏在学院诸多学子之中，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真要隐藏在这里，真就有些可怕了。
见她明白，杨毅想提醒一下沈月心，最后停了下来。
他管理局警员的身份，并未泄露，说多了容易怀疑，再说，对方经历过危险，也来过镜面世界，明显比赵乐拥有更多的经验。
再加上实力也更强，有界物护身，就算有危险，也能顺利逃走，不至于担心。
一切交代妥当，二人这才向前走去。
洗手间，就在通道中间的位置，很快来到跟前。
滴答！滴答！
滴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毅二人缓缓向里走去，卫生间的灯显得有些昏暗，入眼处，是一连串的洗脸池，水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一处洗脸池的水龙头，不知是没关好还是坏了，水滴正在缓慢汇聚，然后掉落下来，溅起一片细小的水雾。
池子上方的镜子中，将二人的容貌全部照了出来，并没任何特殊。
杨毅来到龙头跟前，轻轻按了一下，不断下坠的水流，立刻停了下来，剩下的汇聚在一起，跌落下来摔得粉碎。
张心远使了个眼色，推开男厕的门，走了进去。
杨毅尾随其后。
厕所内，十分安静，没有呼吸声，也没有人走路的动静，空空如也，轻轻上前，二人将隔断一个个推开。
没人！
没人！
还是没人！
唐卿歌口中，来到这里的周钊，竟然凭空消失了。
杨毅和张心远对望，各自有些茫然。
“难道……”退回洗脸池的位置，张心远一脸古怪的指向另外一侧。
男厕没有，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去了女厕……
“看看吧！”
反正这里也没人，没什么可顾忌的，杨毅推门走了进去。
“嗯？”
才一进入，二人脸色同时一变。
厕所的地面，周钊趴在上面，鲜血流淌了一地。
急忙上前将他翻过来，这才发现，咽喉同样被切断，和楚天南的死亡方式，完全相同。
杨毅瞳孔收缩。
他之所以沉稳，没太过紧张，是因为他知道塔罗会的死神混在人群之中，如果有人动手的话，肯定是这位……
也就是说，必然是周钊、张心远、韩福明中的一个。
而现在短短几分钟之间，韩福明重伤，周钊死亡……至于张心远，自己一直跟着对方，没离开半步！
也就是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如果不是这三人的话？
那会是谁？
沈月心、赵乐，二人并未被夺舍，也一直跟在他身边，不可能有动手的时机，闫佳佳刚才也和大家一起，唐卿歌是看到周钊进入卫生间了，但也到了众人跟前。
“你说会不会是……唐卿歌杀人后，追上我们，因为动作快，而且我们又震惊楚天南等人死亡，所以并未在意！”
张心远突然开口。
杨毅可能没注意，他注意到了，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唐卿歌的确晚来了一会，但也只有十几秒钟而已，之前以为跑得慢，便没在意，现在看来，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你的？”
杨毅皱眉：“耳坠这东西，都是批量定做，一样的很多吧！也有可能是现实中，某位客人掉在这里……”
现实的物品，可以映照在镜面世界，就像这个咖啡馆、茶座，以及房间内的所有摆设，一个耳坠而已，现实有了，掉在这里，出现一个虚幻的镜像，并不奇怪。
沈月心还没回答，唐卿歌道：“不会，她的这个耳环是Juicy Couture定制款，全球只有限量的三十个，国内总共只有三个，还有两个在HK……据我所知，天涯大学，还没外人来过。”
“是我的，上面有我的姓名字母缩写。”
沈月心接过话，随即皱眉：“只是，我的还在啊！”
杨毅转头看去，女孩两只耳朵上的耳坠，果然都在，并没缺少，仔细看向上面，果然有“SYX”三个字母，和右耳上的那只，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有没有可能是山寨的？有人看到你带着漂亮，自己做了一个假的，结果掉到咖啡馆了……”
张心远插话。
沈月心来到天涯大学好几天了，优雅的气质，绝美的容颜，成为学生中，心神向往的存在，有人悄悄做个模仿的耳坠，不算什么吧！
沈月心摇头：“做假的，没必要把我的名字也做上去，再说，这个无论质量还是做工，都分毫不差，有这个手艺、能力，再加上购买材料的花费，何至于在一个仿品上浪费时间……”
“那是怎么回事？”
杨毅不解。
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全球限量，突然多出一个……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诡异。
“我也不清楚……”
沈月心摇头，眉头紧锁，正想说些什么，咖啡馆深处，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什么人？”
话音还没结束，就听到有人撞墙的声音，下一刻风声、音爆声，能量涌动的声音，响彻而起。
“有人动手！”
瞳孔一缩，杨毅顾不上和其他人多说，当先向后门的方向急速窜去。
咖啡馆一共四条廊道，通往后门的，是最左边的一条，几人狂奔，几个呼吸过后，来到跟前。
和张心远说的一样，后门果然紧闭，被门锁锁上，门缝很狭窄，使劲推的话，最多允许一根手指伸进去，不破坏不可能有人走得进来。
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楚天南、韩福明，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尤其是前者，脖颈处咕咕流血，咽喉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斩断，右手的拳头，变得和足球一样大，但异能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失去了力量。
至于韩福明，小腹处有伤势，同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还有呼吸，但十分微弱，看样子随时都会死亡。
“谁拥有医术超能？”
脸色铁青，张心远转头问道。
眨眼功夫，他们就一死一伤，关键……连敌人是谁，在哪都不知道，让他心中有些焦急。
众人同时摇了摇头。
几人的变异能力，之前就说过，并没有和医术相关的。
“我带的疗伤药，刚才用完了……”
看了一眼，沈月心道：“不然给他使用，应该可以阻止伤势。”
她之前的伤势实在太重了，杨毅全部用上，所以，此刻就算想救人，也无能为力。
“我有些药……”
刚刚赶过来的唐卿歌，脸色发白，眼神中有些焦急和不舍，急匆匆走上前来，取出一个药瓶，倒了两滴，放入韩福明的口中。
见她这副表情，杨毅正觉奇怪，就听到赵乐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韩福明是唐卿歌的追求者，但后者一直没答应，此时看到重伤，估计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杨毅点头。
只是普通同学的话，还不至于这个样子，是情侣的话，早就该冲过来了，不至于落到所有人后面。
舔狗嘛……
不喜欢，失去了又觉得没了成就感，这才会觉得失落，而不是伤心。
不过，唐卿歌身体高大，非但不漂亮，看背影还有些像男人，这种人居然也有舔狗……
气抖冷！
男人到底怎么了？
什么时候才能够站起来？
药液进入咽喉，韩福明果然缓解了不少，胸口的血液不怎么流了，呼吸也好像顺畅了不少，只是依旧没有清醒，还在昏迷。
不理会二人的关系，知道对方暂时没生命危险，杨毅这才向眼前的血渍，以及战斗留下的痕迹看去。
楚天南靠近后门，身体却反向倒在地上，应该是有人从后面偷袭了他，而且是从韩福明这边过来的，不然，不可能让他呈现这个角度。
咽喉被切的地方，整齐无比，应该是速度极快，一刀所致，这才让这位班长，没反应过来。
眼睛瞪大，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思议，明显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相信。
转头看向韩福明。
伤口在小腹，没有凶器，只有个血窟窿，看不清有多深，但从溢出的鲜血以及陷入昏迷的意识，可以猜测出，至少刺入了内脏，伤口的形状，应该是军用的匕首。
这种匕首，在场的每人几乎都携带了，就连他也有一柄，统一制式，想从这点入手的话，恐怕需要专门的仪器才能查探清楚。
“发现了什么？”
见他看的认真，沈月心问道。
知道这位记忆力强大，众人同样看了过来。
沉吟了一下，杨毅道：“根据我的分析，应该有人先袭击了韩福明，楚天南发现，喊出声来，凶手怕被围攻，迅速割喉，速度极快，导致他连异能都没施展出来。随后，我们赶来，偷袭者来不及补刀，直接逃走，这才导致他并未被杀死，还有一息尚存……只要能将韩福明救醒，应该能够知道凶手是谁。”
众人点头。
这是最简单的案情推演，根据楚天南的倒地状态，以及韩福明的伤口，模拟事件的发展，从而确定作案动机、死者死亡的先后顺序等。
学校有这门课，大家都学过，但遇到如此大的事，快速从慌张中清醒，短短半分钟不到，就分析出来，依旧彰显出不俗的判断力。
张心远之前一直以为杨毅，只是借助记忆力好，才能更精细的控制力量，听完这，眼中情不自禁的露出佩服之意。
沈月心也忍不住暗暗点头。
她是修炼上的天才，破案之类的，却是丝毫都不懂的。
杨毅接着道：“楚天南是我同班同学，他的实力，限制级巅峰，随时都会突破，关键的是，拥有局部可以变大变小的异能，这种异能，半个呼吸内就能发挥出来，狭窄的地方，极为实用！”
众人不言。
尽管没和这位楚天南比试过，但他的异能还是早有耳闻的，不少人都觉得局部变大变小，有点se情，实际上战斗时，一寸长一寸强，手臂陡然暴增，别说一米了，就算一厘米，也有可能成为生死的关键。
高手战斗，都是卡着距离靠近，短一寸，就如同相隔万里，陡然变长，等于瞬间打消这个距离，没有防备下，哪怕高一个级别，也容易中招。
杨毅继续道：“他变化了拳头，而不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说明，与敌人离得很近，手臂太长反倒不方便，这种情况下，依旧被杀死，而且眼神带着惊讶……据我猜测，大概有两个原因，要么，认识偷袭他的人，震惊之下，发挥出的异能没起到作用；要么就是对方的实力极高，根本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第二个的话，不可能让他喊出完整的三个字，更不可能弄出动静！所以，我认为偷袭者，与他的实力应该接近，而且，是他熟悉的人。”
不说其他，此刻的他，想要杀这位班长，绝不会让其发现，更别说废话了。
“实力接近？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张心远皱眉。
进来的30个人，就算有很多不太熟悉，也没接触过，可也没必要，刺杀同学吧！
“我不知道，也有可能是镜面人！”杨毅道。
镜面世界，最可怕的就是镜面人……一旦藏在这，偷袭其他人，很难防备。
众人沉默，杨毅不再去说。
他其实还看出了一些东西，不过，并未全部说出来。
韩福明、张心远、周钊，三人中，必有一个是恶魔，重伤一个，是不是已经排除了嫌疑？
带着疑惑，环顾一周，突然一愣：“周钊呢？”
人群中，周钊不知何时失去了踪迹，并不在跟前。
“和我们一起来的时候，听到洗手间有动静，说要过去看看，就自己走了……”唐卿歌道。
刚来的时候，二人跟在最后面，周钊似乎发现了什么，解释了一声，便过去了，本以为看完很快就会回来，没想到现在都没出现。
杨毅皱眉。
这时候和大家走散，有问题吧？
不过……来之前，并不知道楚天南、韩福明会出事，察觉有奇怪的地方，去探查一下，不算什么。
心中奇怪，正想开口，张心远当先喊了出来：“周钊？周钊！”
连续两声，廊道内空空如也，一点回音都没有。
众人对望，尽管是夏天，却全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张心远的声音很大，只要还在咖啡馆，就肯定可以听到，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明显不对劲。
要说之前，大家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现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我过去看看！”
眼睛眯起，张心远道。
“我跟你一起！”杨毅道。
无论周钊，还是这位张心远，都有可能是【死神】，让他单独离开或者单独留下，自己都不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上，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张心远并未拒绝，交代众人小心，不要离开。
杨毅也转头看向身边的赵乐，压低声音，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死神有可能就混在我们之中，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即逃走！”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做为管理局的见习警员，以及对方行动队的属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塔罗会的这位死神，一直隐藏在学院诸多学子之中，找了许久都没找到，真要隐藏在这里，真就有些可怕了。
见她明白，杨毅想提醒一下沈月心，最后停了下来。
他管理局警员的身份，并未泄露，说多了容易怀疑，再说，对方经历过危险，也来过镜面世界，明显比赵乐拥有更多的经验。
再加上实力也更强，有界物护身，就算有危险，也能顺利逃走，不至于担心。
一切交代妥当，二人这才向前走去。
洗手间，就在通道中间的位置，很快来到跟前。
滴答！滴答！
滴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毅二人缓缓向里走去，卫生间的灯显得有些昏暗，入眼处，是一连串的洗脸池，水滴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一处洗脸池的水龙头，不知是没关好还是坏了，水滴正在缓慢汇聚，然后掉落下来，溅起一片细小的水雾。
池子上方的镜子中，将二人的容貌全部照了出来，并没任何特殊。
杨毅来到龙头跟前，轻轻按了一下，不断下坠的水流，立刻停了下来，剩下的汇聚在一起，跌落下来摔得粉碎。
张心远使了个眼色，推开男厕的门，走了进去。
杨毅尾随其后。
厕所内，十分安静，没有呼吸声，也没有人走路的动静，空空如也，轻轻上前，二人将隔断一个个推开。
没人！
没人！
还是没人！
唐卿歌口中，来到这里的周钊，竟然凭空消失了。
杨毅和张心远对望，各自有些茫然。
“难道……”退回洗脸池的位置，张心远一脸古怪的指向另外一侧。
男厕没有，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去了女厕……
“看看吧！”
反正这里也没人，没什么可顾忌的，杨毅推门走了进去。
“嗯？”
才一进入，二人脸色同时一变。
厕所的地面，周钊趴在上面，鲜血流淌了一地。
急忙上前将他翻过来，这才发现，咽喉同样被切断，和楚天南的死亡方式，完全相同。
杨毅瞳孔收缩。
他之所以沉稳，没太过紧张，是因为他知道塔罗会的死神混在人群之中，如果有人动手的话，肯定是这位……
也就是说，必然是周钊、张心远、韩福明中的一个。
而现在短短几分钟之间，韩福明重伤，周钊死亡……至于张心远，自己一直跟着对方，没离开半步！
也就是说，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如果不是这三人的话？
那会是谁？
沈月心、赵乐，二人并未被夺舍，也一直跟在他身边，不可能有动手的时机，闫佳佳刚才也和大家一起，唐卿歌是看到周钊进入卫生间了，但也到了众人跟前。
“你说会不会是……唐卿歌杀人后，追上我们，因为动作快，而且我们又震惊楚天南等人死亡，所以并未在意！”
张心远突然开口。
杨毅可能没注意，他注意到了，刚才跑过来的时候，唐卿歌的确晚来了一会，但也只有十几秒钟而已，之前以为跑得慢，便没在意，现在看来，会不会有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