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何以许情深 > 169.﹝番外29〕你见过哪个犯了相思病的人还会胖的

169.﹝番外29〕你见过哪个犯了相思病的人还会胖的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流星小说网 www.lxbbbb.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高明朗和鑫鑫是在几天后过来的,染染当时已经恢复的大半,正一个人捧着手机看小说,一张瘦削的小脸上晦暗无光,显然经过这番折腾元气大伤的样子,不过看上去气色还好。小说( 全文字 无广告)

    把拎来的水果补品放到桌子上,鑫鑫便笑着开口:“染染姐这阵子可是和医院有缘,才出去没几天就又回来了。凡”

    她口无遮拦的性子像极了方回,染染也已经习以为常,并不往心里去,把手机放下,看一看他们买的东西:“帮我剥根香蕉。”

    鑫鑫依言做了,把香蕉递过去给她,望一望高明朗,欲言又止的的垂下了头。

    难的她也有这么放不开的的时候,染染眼角余光扫过去,心里马上就猜度到了什么。

    应该是她哥哥回来了吧,她才会这么一副表情謦。

    若果换做以前,只要提及到那个名字,染染那都会觉得心里痛得慌,可是此刻,却平静的像是听到什么张三李四的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般。

    回来了也好,有些事情总要处理一下。

    “那个,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啊。”鑫鑫显然是因为实在难以启齿,找了个借口开溜。

    染染望着她的背影失笑:“又不是她对不起我,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这孩子,有时候真是可爱。”

    高明朗也笑了,迟疑了一下:“我本来也纠结着要怎样结你开口,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了。”

    “他把离婚协议签了么?”染染很直接的开口直奔主题。

    “他想征求你的意见—他说觉得有些懊恼当时的一时冲动,去了美国后和那个以前恋爱过的女孩交往了一阵子,结果觉得那人就是一个贪财虚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如此的。”

    “征求我的意见,我会有什么意见,离婚,把手续办了。”染染说这些话时,唇角不经意的一抹笑痕,她的心里,想的是倾璃那张似笑非笑的邪魅的脸孔。

    高明朗望着她:“好的,我去转告他。”

    染染心情颇好的和吃着水果,一面道:“其实我现在已经不介意那件事了,说到归其都是一场误会而已,鑫霖他性子内向,难得的一次叛逆应该也是这件事逼的,我以前对他的感情应该也不是男女之间的那样,只是,从小就就护着他惯了,不喜欢他脱离我的视线范围吧,想想还真是蠢了点。”

    高明朗望着她的一脸淡而无波,点一点头:“人么,一生中总要蠢过几回,才能变得聪明起来。”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些。

    这时,染染的手机响起来,看着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了接听,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开口,一径沉默着。

    凭着直觉,她已经猜出了这个人是谁,眉眼间的喜色掩藏不住,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什么对着这个电话却有些忐忑难安,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电话那头的倾璃先开了口,有些黯哑的语声:“染染,你还好么,是我,倾璃。”

    “我当然知道是你,一猜就猜到了。”笑着开口,眼睛却却有着一丝落寞。

    “你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吧,自己要注意些?”倾璃的腿上打着石膏,平躺着打电话,姿势颇为别扭,身边的护工寸步不离的守着。

    他一直以来都在担心染染的状况,那天她给带走时一直昏迷不轻,脸色惨白一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不清楚,让他实在放不下心来,可是,自己母亲接连几日都一直守在他身边,不许他和她连络,手机也不给碰一下,他终是没忍心拨了母亲的意,只好忍着。

    哥哥倾澜几天前给爸爸护送着去了国外接受治疗,见他这边情况稳定下来,韩思雅也在今天晨起去了那边,他才得机会威逼利诱的在护工手里借了手机打电话给染染。

    “我还好。”染染应了一句,想想他既然可以打电话过来,一定是身边没有人监管了,心里忽然就冒出来一个念头:“倾璃,你现在身边有人么,我可不可以现在过去看你?”

    他的影子这几天一直以来都在她脑海里晃来晃去,从没有思念一个人可以到这种地步,让她神情恍惚到不分时间场合,以至于和别人说话时会溜号,扒着香蕉也会把里面的部分折下去扔到垃圾桶里,甚至于,还会对着空气傻傻的笑,以至于苏意浅一次见了,很是担忧的叫了医生再给她做了一次检查,理由是这孩子这几天怎么都神情恍恍惚惚的,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倾璃听了她

    的提议先是楞了一下,唇角马上浮现一丝笑意:“我妈不在,爸爸也都去了美国,你现在过来正好—只是你的身体吃得消么,那么多的伤,不要一个人过来,我会不放心的。”

    听出他话语里无可掩饰的兴奋,染染便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好了好了,我都没什么事的,放心好了我马上过去,等着我啊。”

    “额,记得要小心,还有,我这里好像有妈临走时留下的保镖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拦着你,自己想想法子。”倾璃不放心的叮咛一句,一面望着自己动不了的一只腿,皱起眉头。

    “切,有什么是我苏染染摆不平的,你放心好了。”

    染染挂了电话,一脸的笑意难以掩饰,落入高明朗的眼里,不由得有几分失落,终究,她的心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

    “要去看他?阿姨不会同意的吧?”

    “她当然不会同意,不过也当然不会硬要拦我,因为知道拦也拦不住的。”染染已经下了床,准备换衣服。

    那般执拗又率真的样子,有着和她的年纪极不相符的孩子气,高明朗不觉扬起一丝笑意:“那我出去了,准备好了叫我,对了,我还是先给阿姨打个电话,免得她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会替你担心。”

    “好啊,那你打吧。一面”忙着打理乱蓬蓬的头发,染染一面头也没回的道。

    高明朗出了病房,随手把门关严,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逝不见,却见鑫鑫正在一侧不远处的休息椅上一个人托着腮帮子发呆,丢了魂一般,便信步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

    “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说呢,爱情破灭成空,我能不郁闷么。”

    鑫鑫追过倾璃的事是人尽皆知的,高明朗自然是知道的,也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含义,原来,和自己一般同样是爱而不得。

    坐到她的身边:“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一下,如果想哭的话,我去取个盆给你接着眼泪,免得把人家医院给淹了。”

    鑫鑫抬眼狠狠的瞪他,又觉得只是这样也不解恨,又在他的肩头掐了一把才罢休。

    “你哥的事我办妥了,定个时间两个人把手续办了吧。”

    高明朗不以为意她的暴力,自说自话,像是给无缘无故掐了的不是他自己本人。

    “哦,谢谢你啊,我回去和哥说—怎么就觉得很失落的,以前我一径以为她是我大嫂的,想不到却弄到这种地步。”鑫鑫一副悻悻然的。

    “我觉得你大哥真的是,很错误。”

    “我也这么觉得,我猜他现在也是一样这么认为,可是缘分这种东西,错过了也就错过了想要再重新抓住也是不可能的了。”鑫鑫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兄妹两个却有着迥异的性子,南极北极一般的遥远,高明朗就忍不住在心底里诽谤,他们真的是一母所生的,在一个我屋檐下长大的亲兄妹么?

    ………

    染染执意不带保镖,两个人拗不过她,也只好由她去了。

    倾璃现在住在另一家医院里,据说是叶秉承的安排,最好的骨科专家主治,住的自然也是特护病房。

    因为之前倾璃就和染染说了病房的位置,她很快就寻到了地方。

    房门外。的确林立着几个生人勿进的保镖。

    高明朗皱眉,看来今天有点难度。

    染染倒是一副毫不在意,寻了卫生间,自己进去换了一身医生的大褂,戴着口罩,就出来了,大摇大摆的向着那边走过去。

    “她这是什么时候弄来的?”高明朗纳罕。

    “在她住的医院就有的,早就预备下了,怕阿姨拦着她不让出去么。”鑫鑫解释道,一面扯了他到就近一点的椅子上坐了,做出是等病人的样子,以方便染染那里出了什么事好去接应。

    推开门,护工马上站起来,有些疑惑的望向染染:“你是谁?不知道这间病房不可以随便进的么,是有袁医生专门负责的病患。”

    染染不答话,只是把房门紧紧的关好,挑眉望向病床上正望着她笑的倾璃。

    “她是我朋友,过来看我的,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和我妈讲,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倾璃的声音清冷,不无威胁的意味:“我又跑不了

    ,其实你们又何必草木皆兵的。”

    护工的表情有些僵硬,韩思雅可是反复交代不许任何人来探看的,可是,这个倾二少,怎么看着也不像是个好拿捏的主儿啊?

    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他的罪不起的主儿。

    迟疑了一下:“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着,我就和别人讲是我的朋友替我一下,我身体不舒服。”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倾璃和他说两岔了去,想要尽量的瞒住韩思雅那里。

    倾璃点一点头:“我知道了。”

    护工又扫量了一眼染染,这才转身出去,合上了房门。

    染染直到此刻才摘了口罩,笑嘻嘻的望着倾璃,脚下却一动不动。

    倾璃笑意很浓,眨着眼,冲她勾勾手指,那样子,滑稽的颇像是叫一只小猫小狗。

    染染也不恼,真的就走过去,一面笑着调侃他:“都成了木乃伊了,这样子真是丑死了。”

    才到了床边,身子就一个踉跄给拽的附了下去,她的脸瞬间绯红,又怕碰了他的伤腿,急忙扭一扭身子:“干嘛你,小心些好不好,我可不想伺候你一辈子啊。”

    她说话从来直来直去惯了,这么冲口而出,也没考虑到话里的暧昧气息,说完了,觉得有些不妥,可也收不回来,还是觉得有些个不好意思起来。

    倾璃却丝毫也顾及不到这些细节,双手使力,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脸,直接吻上去。

    用这样一种别扭的姿势接吻,还真是颇为辛苦,染染很快挣脱开:“你找死啊。”

    “我这不是见了你就情难自控了么。”倾璃暧昧的一句,一面舔一舔唇,那上面她的气息依旧还在,甜甜香香的,让他很有些不舍:“反正出了什么事有你伺候我一辈子,怕什么的。”

    染染的脸上更加红起来,却也不和他斗嘴,坐在椅子上,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打量他一张憔悴不已的脸,颇为心疼的语气:“怎么搜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思念成灾,你见过哪个犯了相思病的人还会胖的?”

    染染给他的谬论说的有些无语,拄着下颌望着他转移话题:“你会一直住在这边养伤么?”

    以倾寻落和韩思雅的性子,怕是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和他拆散开来的,会放任她一直留在s市才是怪事,等倾澜那边有了结果,倾璃这里情况好些,移动起来方便些了,想来就一定要回去n市那边了吧。

    倾璃也是一愣,想了一下:“大哥那边还没有定局,爸和妈倒是顾不上我的事了,要走也是以后的事了。”

    他以前对自己的这个哥哥很少这般唤的平和,现在之所以如此想来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心有愧疚了,一奶同胞,纵然是恨,也不可能真的就一点顾念也没有的吧。

    那天他若不是喝了那么多的酒,应该也不至于就下的去那么重的手。

    可是他的那个哥哥,又何尝对他手软过,一直以来,都尽其所能的在把他摈弃在家族之外,生怕他的近前会阻挠了他掌控倾氏的雄韬大志。

    染染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果他好不起来,你会不会恨我下那么重的手?”

    “不会。”倾璃回答的干脆。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他们之间总像是横了一道很深得沟壑,以前是,现在更是。

    莫名的有些个恐惧,恐惧他们未可知的未来。

    像是品读出了她的不安,倾璃笑一笑:“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等这件事冷下来,我就娶你,离开这里,离开n市,好不好?”

    他在床上不能动,她坐在椅子上不肯动,两个人就这么可望而不可即的对峙着。

    染染点一点头:“我等你,多久我都等。”

    等待从来都是一个残忍的的字眼,可以是一天两天,也可以是一年两年,更可以是一辈子的概率。

    “身上好难受,每天都不能动一下,真是活受罪。”倾璃忽然道,一面扭一扭脖子,动一动胳膊。

    染染瞥他一眼,虽然猜他可能是使诈,还是凑上去:“哪里不舒服去,我帮你揉一下,这里还是这里……”

    “肩膀,还有这只胳膊。”

    做事从来毛糙的染染,服侍起人来可实在不在行,拿捏的力度像是在故意整人,倾璃一面龇牙咧嘴:“轻点轻点。”一面却把她的腰就势搂住。

    染染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你故意的是吧?”

    “就是故意的。”倾璃挑眉笑。

    两个人又都不言语,屋子里一时静寂无声,只听得到互相的心跳声。

    她的手上因为那天的事刮了一道口子,此时结痂,却难免会留下疤痕,倾璃的手指轻轻摩挲在那道疤上,眼里掠过一丝怜惜,却又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伤,在爱美得女人眼里,一定会懊恼的要死,可是染染不同,她似乎根本没有在意。

    美抑或丑,不过是一具皮囊,爱或者不爱,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发生什么改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染染,问你一件事。”倾璃目色深沉的凝着那一道疤,忽然道。

    “什么?”染染略有些诧异,诧异他突如其来的郑重语气。

    “你爸爸,他会不会就此放过倾家?还是会继续搞垮倾家?”

    这过于尖锐的问题,叫人如何答法?

    倾璃是个看事情犀利的人,之前,在得知染染的身份时,他就已经在为倾家接下来的命运担心了,可是那时只是担心而已,大不了,身败名裂,慕家应该还不至于赶尽杀绝,毕竟,染染虽伤,并没有大碍。

    可是这一次,分明是让慕炎熙忍无可忍了。

    慕家的女儿,是可以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一而再的伤害的么,那一天染染的惨状,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生不忍,何况是作为她的父母双亲?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怕是她的一生就都毁了也不一定。

    倾澜如今的下场,说到归其也是他罪有应得。

    那么强势的慕炎熙,那么爱女如命的苏意浅,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倾家的吧。

    倾家做过的那些事,倾璃虽然很少参与,可是不代表他一无所知,有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捅出任何一件来都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做的隐秘,别人兴许没有那个本事查出来个蛛丝马迹,可是堪称是手眼通天的慕家却有。

    一边的染染迟疑了一下,眉目纠结着,这个问题实在让她不好回答。

    不只是她的爸爸,就是她本人,在经历过这件事后也巴不得让倾家栽了,可是,倾璃是倾家的人,纵使他和他的家人不亲,也不代表他可以对自己家里的事无动于衷。放弃报复的想法也不是不可,毕竟想要得,先要舍,怕的就是,即便慕家让步,倾家也不会接受她这个儿媳,她会舍而不得。

    尽管有着顾虑重重,沉默了一下之后,染染还是下定决心正色道:“如果你娶我,我保证爸爸不会动倾家。”

    倾璃盯住她的眼,半晌,没忍住笑出声来:“看来,你是怕自己实在嫁不出去了吧,才会这么说。”

    染染一下子红起脸,在他胳膊上狠掐一把:“你胡说八道,喜欢我的人排成排呢,谁会嫁不出去。”

    倾璃吃吃的笑,由着她对自己行凶,心里却是甜得冒泡的。

    闹够了,染染再追问:“说啊,你可不可以说动你家人娶我进门,别让我等的太久。”

    他承诺过会娶她,可是只是他个人的态度,大抵是打算违背家人的意愿,带着她双宿双栖的意思,想要堂而皇之的进倾家的门,很不现实。

    她其实是排斥这样的,可是为了倾璃,她还是愿意勉为其难的进倾家的门,也可以借以此化解两家的矛盾。

    倾寻落虽然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可是骨子里也是个执拗孤傲的主儿,倾璃还真是没把握说得动父亲—更何况以前,他在他的面前,说话也是从来都没有分量的。

    “我会试一下的,不过这件事,也不是急的来的,只能等到大哥那边有了一定再说。”

    染染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可是话说回来,她可是比任何人都巴不得倾澜废掉,变成一个脑残,否则,有那个卑鄙的小人在一天,她就难得有清净的日子过,不知为什么,倾寻落也好,韩思雅也罢,在她的眼里都没有那个人来的阴险,让她想起来都觉得怵头得慌。

    …………

    倾澜那边几天后有了消息,虽然经过资深脑科专家的救治,人还是昏

    迷不醒,不是没有希望醒转,只是,那希望也是遥遥无期。

    倾寻落和和韩思雅不久后便从美国归来,毕竟倾氏里一大摊子的事需要打理,他们没有时间继续无望的等待。

    如染染所料,韩思雅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接倾璃随她一道,可是此时倾璃的伤也还没有好的彻底。

    “妈,我想等伤彻底好了再回去。”望着规整物品的准备出院的韩思雅,倾璃蹙着眉头。

    “不行,这里不适合你住下去,而且那边很多事需要你打理。”

    “不是有爸和您么,我又对那边的业务不熟。”

    “不熟才要慢慢接手,是,不需要你,我们也可以处理得好那边的事,可是倾璃,现在你大哥那个样子,你爸爸最近因为受了打击血压一直高得离谱,你就忍心让他继续操劳下去么,你是他的儿子啊,为什么就可以这么狠得下心自己在这边躲着清闲。”

    韩思雅的话说得愈发的重起来,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显然是气的极了。

    这样的情形之下,尽管不愿意听由她的安排,倾璃也不好说什么,沉默下来。

    “我告诉你倾璃,赶紧的断了和慕家那个丫头的关系,只要有我活着一天,你别想和她再有什么瓜葛。”

    韩思雅却是洞悉了他的心思,冷冰着一张脸直视着他道。

    倾璃不言语,把头转向窗外。

    这个时候,因为大哥的事,父母都在气头上,很多话不合适说出来,只好等的事情过去了一阵子,情绪都稳定了,再说不迟。

    可是,韩思雅却不肯就此打住话题,显然倾璃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让她很是气恼:“我真不明白你有没有长脑子,你大哥给姓慕的害成那样,你就不觉得难过么,好歹他也是你的一奶同胞,女人算是什么,凭你的条件,像那个慕染染的一抓一大把,干嘛一定要揪着她不放,你是活活想要气死我和你爸么?”

    许是因为想起了还在美国昏迷不醒的大儿子,韩思雅本来还是一副强硬态度,说着说着,眼泪就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止也止不住了。

    倾璃虽然平日对母亲并不亲近,可是此刻也多少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从来都强势的母亲,几时有过这般示弱的时候?

    “我又没说过要怎样,您又何必如此?”

    韩思雅这才一点点的止住哭声,却还是一副忧心忡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过是想来一个缓兵之计罢了,可是倾璃,难道我和你爸爸大哥加一起都不及那个女人在你心里有分量么,她害的倾家这么惨,你就一点点的都不恨她么?”

    如此的颠倒黑白,推卸责任。

    倾璃一直隐忍,到了此刻却再也忍不住了,脸色也冷下来:“大哥如果眼里有我,为什么一径都防贼一样的防我,爸爸眼里有我,几时把倾家的事让我处理过,妈妈眼里如果有我,为什么只是逼着我娶那些我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这些我都可以忍,我忍不了的是,一奶同胞的哥哥可以对我的女人下手,却没有人指责他的不是,我最亲最近的母亲,也可以背着我做出那样天理难容的事。”

    他的话音落地,韩思雅的脸色立刻变了,本以为那场车祸人不知鬼不觉,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她直直的盯住自己的儿子,半晌,说不出话来,半晌,竟一言不发的摔门而去。

    倾璃望着那扇紧紧闭合的房门,心里如同梗了一根刺,慢慢地仰倒回床上去,望着一片莹白的顶棚发着呆。

    闹成这样的局面,若说是心理不难受都是假的,即使并不亲近,毕竟也都是自己的亲人,怎么可能一丝丝也不在乎他们的感受?

    房门在片刻之后吱扭响了一下,他没往心里去,只当是护士查房,连头也没回一下。

    对方把门带上,便蹑手蹑脚的到了床边,倾璃直觉出他走路的样子怪异,这才望了过去,就冷不防对上染染一双狡诈的眼,顷刻之间,沉郁的一颗心瞬间豁然开朗起来,原本蹙起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唇角的笑意绽放开来。

    “你怎么过来了,还像个贼似的?”

    自从韩思雅回来,染染一直销声匿迹一般,今天她前脚离开,就突然跑过来,不能不让倾璃觉得欣喜异常。

    “我当然不会打无准备之战了,一直叫人盯着这边的,听说你这里没人了,所以就立马过来了。”染染一面说着,一面狡诈的眨着眼。

    倾璃一如以前一般点点手像是叫一只猫啊狗啊的

    把她叫到面前来,顺势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前:“这么狡猾,怎么不想法子早点过来看我,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可是要想死你了。”

    染染顺势靠在他怀里:“不是没死么,你就知道假惺惺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她的长发柔顺的倾泻直下,弗到他的脸上痒痒的感觉,连同着一颗心也氧起来,无奈一只吃不得力的伤腿又让他无法动作分毫,不由的叹气调侃一句:“美人在怀,吃不得碰不得的,真是活受罪啊。”

    染染推开他不规不距的手,一脸嗔怨:“这样还说是碰不得的呢,那你还想怎样?”

    倾璃于是凑近她耳边:“该碰的地方可不是还没碰到么,该做的事也还没有做成,你说我想怎样。”马上换来她的面红耳赤,立马挥起拳头来招呼,碍于他身上有伤,不敢大力,倒像是挠痒痒一般。

    闹了一阵子,染染才敛去了一脸的顽皮:“今天好奇怪啊,只听说你妈离开了,可是我见之前一直严阵以待的外面的保镖都撤了,怎么回事?”

    倾璃闻言也是一愣,保镖都撤了,看样子,自己的母亲今天这可是动了真气了,大有自此对自己不闻不问的阵势。

    “和你妈闹翻了,是吧。”染染直言快语的问出来,一面审度他一张有些郁郁的脸孔:“不然她怎么可能不带你走,留下你在这边仇人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放心得下。”

    “是闹翻了,我的话重了点,她就给气走了。”

    “因为我么,那你接下来打算真么办,不会一直的留在这里吧?”

    倾璃笑了笑,刮一刮她的鼻子:“不留下来又能怎么办,何况我本来也不愿意回去的,害怕你趁我走了自己钓小白脸给我带了绿帽子—怎么,你不愿意我留下来么?”

    染染于是又掐了他一把,一张脸却是红扑扑的,眨眨眼睛:“再胡说八道不理你了—我倒是愿意你留下来,可是我爸妈不愿意我见你,他们啊,最近老是劝我出国散散心呢,你说我是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两个人的关系慕炎熙自是清楚的,两家如今箭在弦上一般,他当然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女儿继续和倾璃交往下去,可是,深知染染的秉性,又不好来硬只得试图劝她离开一阵子了再作打算了。

    这么不愉快的话题让两个人都有些怏怏不快起来,两方家长如此施压,照着现在的形势,似乎他们想要走到一起并不容易。

    沉默了一阵,倾璃开口:“你出不出去又不是我说了算,干嘛问我,除非,你有心和我私奔?”

    染染愣了一下,撇撇嘴:“想的美。”

    叹了口气,倾璃盯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你觉得,你有几层希望劝得住你的父母让他们接纳我。”

    染染摇一摇头,若是别的事,还好商量,可是这件事,似乎很有难度,以韩思雅的为人,她真的嫁给倾璃,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爸爸妈妈自然是舍不得自己去受委屈,更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他们不在一起,两家一旦对立起来,后果会更加的不可收拾。

    换一种角度来看也许,倾璃的那个提议也未必不是好的,私奔么,倒可以让两家老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留了一份余地也不好说,毕竟,再怎么着,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子女过得不好。

    即便有仇有恨,也并不是电视剧里那种血肉模糊不共戴天的地步。

    这么想了,染染的表情便不似方才的凝重了:“我觉得呢,你刚才的提议不错呢,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提议?”倾璃对她忽然变了的脸色有些困惑不已。

    “就是,私奔啊。”染染一本正经煞有介事的道:“才说的怎么就忘了呢,你脑子是属猪的么。”

    “私奔?”倾璃的脸上有些诧异,之前不过是想逗逗她,见她当了真倒是不由得吃了一惊:“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孩子,还私奔呢,那怎么着也应该叫…非法同居。”

    以他们现在的情势,想要结婚领证是不现实的,所以想要在一起又名正言顺的似乎不大可能。

    “怎么你说出话来这么难听的,谁要和你同居的,还非法…我们即便在一起了,那也是属于时下流行的试婚,都成年人了,怎么就非法同居了呢…难不曾你以前和别人领过证的,拿我当第三者了?”

    这么一番推理下来,染染顿时觉得危机感强烈直接,于是本性毕漏的扯了他的耳朵:“倾璃,你要敢有什么瞒着我

    ,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大小姐,有你这么虐待病患的么,我哪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以前那些,以前那些也都是逢场作戏的,没当过真啊。”

    “以前,以前那些是哪些,你和多少女人逢场作戏过,快说。”染染的脸色涨得通红,显然这样的敏感话题是真的给她气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