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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喜不喜欢我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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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婶婶。”

    青鸢目送她出去,再转头看窗外时,君漠宸已不知所踪。她纠结了会儿,把酒放开,准备晚上找他去时带着,一杯消火气,两杯泯恩仇,三杯化前怨……

    虽想得简单,但青鸢也知道君漠宸是真动怒了,但她也委屈,面瘫君莫名其妙给她下什么药,有什么事是不能坦诚的,非得把她放倒了关在木屋子里去?

    又有谁知道面瘫君是不是像荀泽一样,准备剖开她的心,换给他的白雪妹妹们?那一刀、一刀、又一刀的凌迟之苦,青鸢发誓,她再也不想承受了。

    想得到她的心,那么,拿出诚意来窀。

    若是他坚持高高在上,青鸢想,她有什么理由要低下头,与惜夫人和白雪妹妹一起共侍一夫呢?凭什么这样委屈自己?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她抬眸看去,乌压压的褐色大旗在风中烈烈飘响,数千盔甲大军如潮水般涌来妲。

    大元王被俘,附近几城驻防的天羽林军都赶了过来,其中人数最多的是君博奕手中的褐旗羽军,来了五千多人,把先锋营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名全身盔甲的男子从马背上跃下来,抱着拳,朗声道贺。

    “长风将军,华桐将军。”

    除了君漠宸,众人都抱拳回礼。

    “左将军,袁将军,诸位辛苦。”

    几人又大步到了君漠宸面前,单给他长揖行礼,“宸王殿下。”

    青鸢听到他的声音,伸长脖子往那边张望了几眼,虽然这回隔得近了些,但眼前有点模糊,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

    “各位将军辛苦。”君漠宸淡然点头。

    他生性如此高傲,不苟言笑,众人也不敢过多与他寒喧,跟着几人去看关在铁笼里的老爷子。大铁笼上蒙着厚重的黑色毡布,几名侍卫一人抓着一角,用力掀开,众人大步围拢过去,只见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爷子盘腿坐于其中,双眼紧闭着,花白的眉毛皱成一团,发髻已散,白发胡乱堆结在肩头,和街头流落的老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年轻一辈都不认得他,纷纷出言讽刺。

    “就是一个糟老头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大元国是没人了,才选了个老头子出来。”

    卫长风看了看君漠宸,他站在人群正中,双手负在身后,下巴微抬着,双眸里平静无波,还是一贯的傲气冷漠的样子。

    “袁将军可认出来了?”

    大伙儿都看向年纪最长的一位袁杰,二十六年前与大元国的一战,他就在其中,而且以往常跟随渊帝身边,对大元人颇为熟悉。

    袁杰上下打量老爷子,好半天才点点头,低声说:“这是大元国丈,倾心皇后的父亲许镇南,当年大元国赫赫有名的铁帽勇士。若我没记错,他应当有七十多岁了,居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意外。”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锐利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在君漠宸身上稍停一下,便落在了卫长风的身上,冷冷一笑,又闭上了眼睛。

    “大元王,你可还记得袁某?”

    老爷子呵呵地一笑,大声说:“天烬狼心狗肺的东西太多,以前对着我们圣帝乞怜,靠吃我们大元的残羹剩饭过日子,现在摇身一遍,恶狼披上了羊皮,还以为就高贵了,呵,不过是些黑了心肝的癞皮狗罢了。你们这种狗|奴才,本王记不住。”

    见老爷子如此狂傲,有人忍不住了,指着他骂,“你这个老东西,少出言不逊,都落到关进狗笼子里了,还大言不惭。”

    “你们娇贵的宏王这时候只怕狗笼子都没有,已经被剥了皮,喂野狼了,说不定晚上就有人送回他的脑袋,给你们当球踢,助助兴。”老爷子仰头大笑,气势十足,毫无惧色。

    “老贼,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那几个年轻人火了,拿了刀就往笼子里面挥,锋利的刀砍在小孩手臂粗的铁栏杆上,火星子四散飞溅。

    “够了,成何体统,交战的时候不见人影,到了现在逞些口头威风,都退下。”君漠宸突然怒斥,骇得众人赶紧收起了刀,连退数步,抱拳深揖,不敢再乱嚷。

    “宸王息怒。”袁将军拱了拱拳,笑着说:“年轻人不懂事,许镇南确实算是一方英豪,如此大的年纪还能披甲上阵,臣也自觉不如。”

    君漠宸往前慢步,盯着老爷子问:“许镇南,本王问你,焱殇与你是何关系?”

    “哼。”许镇南冷笑,看着他说:“他是你爹。”

    袁将军捋了捋长须,呵呵一笑,也走上前来,轻拍着铁笼子,“许老爷子,您年纪也大,就勿需再逞强,大元国早就没了,您老人家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诉宸王,宸王一向敬重英雄,不会为难您,还能给您寻个好地方养老,这样多好。”

    “你们还是赶紧给自己寻个坟坑去,免得到时候骨头都没地方埋。”老爷子重重啐了一口,不屑地说:“我告诉你们,就算把我杀了,我们大元人还会选出新的大元王,我们大元人是不怕死的,此次是轻敌而已,下回你们就这么好命了。”

    “送进京城。”君漠宸深深看他一眼,拔腿就走。

    卫长风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走到十步开外,才挥挥手,让侍卫把黑毡子又盖上去。众人紧围过来,对着他拍马|屁。

    “这回又是长风将军活捉了大元王,真是令人敬佩。”

    “听说,这一回长风将军是和顾尚宫一起,夫唱妇随,并肩作战,依左某看,这定会成为千古美谈。”

    “哈,真没想到,顾尚宫是位有勇有谋奇女子,和长风将军您各自带人,一左一右包抄过来,把大元王那老贼一举措擒下。”

    青鸢一直躲在窗口看热闹,听到此处,有些哭笑不得,这话传得真有些莫名其妙,她们上午才到,这些人下午到,是谁把她和卫长风在一起的消息传播到四面八方去的?

    难道卫长风身边有盯着他的人吗?而且,怎么就传成了她和卫长风并肩作战?只不过是大家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到一起了而已。

    这监视者的八卦神功果然了得,硬生生编出这样一段传奇!若不是卫长风赶来,她和君耀然都早成为豹子的肉骨头了!

    君漠宸此时正走过窗口,但看也不看她,步子飞快地过去。

    青鸢心里哀叹,面瘫此时只怕又在心里赏了她八百句水性杨花,罢了,不解释了,她心肝脆弱,听不得那些骂词,而且她也累了,在那么冷的林子里又摔又爬,苦哈哈地走到这里,哪还有力气去猜君漠宸到底在此事里扮演什么角色,和面瘫君赌气伤怀呢?

    不行,她得去睡会儿,她的眼睛已经受不住了,心脏也开始造反。

    把门窗一关,把碳火拔得旺旺的,飞快地刨完两大碗饭,小小地抿了几口温温的黄酒,一身热爽。

    “睡!睡饱了才有力气唱征服!”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窝,麻溜地钻了进去。

    虽然被窝里有点凉,但比起林子里可怕的风雪,简直就是温暖的天堂,她在里面滚了几下,蹭了几下脚,睡意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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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暗,半弯银勾月悬于枯枝间,枝头的雪闪着晶莹的光。

    六辆一模一样的大囚车缓缓到了大坪中间,每辆囚车上都盖着黑色的毡布,蒙得密不透风,里面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大元王。

    “华桐,押送人进京,不管什么事,一路上都不要停,有他在,宏王才安全。”卫长风大声叮嘱。

    “是,长风将军请放心,还有数千名将士护送,谅他们大元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华桐抱抱拳,利落地上马。

    六辆囚车都晃动起来,里面传出暴躁的呜咽之声,因为被堵着嘴,所以含糊不清。士兵过去,拿着粗粗的木棍往笼子上狠狠敲打,怒声斥责了几句。

    “出发吧。”卫长风挥挥手,六辆马车迅速往外奔去。

    大元人神出鬼没,他们不敢在此处过多停留,先把他转移到秘密之地才是正道。关押的地点由君漠宸、卫长风,袁杰、华桐、左志林共同选定,方才说是进京,只是遮人耳目。

    马车离开之后,君漠宸终于转头看向了青鸢的小屋,她一直关在屋里,一步都没迈出来。

    冷柔看了看他的脸色,大步过去拍门。

    “顾尚宫。”

    冷柔在外面生硬地叫她,连称呼都变了。一连叫了数声,都无人应答。她扭头看了看君漠宸那群人,又拍了几下门。

    卫长风见到此处动静,也大步过来,隔着几步的距离盯着他们。青鸢深夜独自现在林子里,又不肯道出实情,只怕是和君漠宸之间有什么不愉快,不然依着她对君漠宸的喜欢,怎么会一个人大半夜出现在那里?

    屋里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的众人都看向君漠宸和卫长风。

    “撬开!”君漠宸的脸色有些难看。

    冷啸用长刀从门缝里探入,撬开了门栓,退到一边,让君漠宸进去。

    君漠宸轻吸了口气,才推门去。屋里黑漆漆的,外面的光从大门处扑进去,勉强照到榻上有一团黑影。

    冷柔点燃了油灯,桌上摆着吃得一粒米都不剩的大碗,一壶还温着的黄酒,一只残留几滴黄酒的小瓷杯,桌下的碳盆早就熄灭了,而顾大尚宫正窝在那简陋的榻上,抱着棉被正睡得打呼噜,轻轻的、浅浅的、细细的……

    还真是睡得安心啊!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掉头就走。

    卫长风看他满脸怒气地走了,疑惑地进屋一看,也无奈地摇起了头。

    这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目光移在桌上那壶黄酒上,他心里又咯噔一沉,赶紧上前去摇了摇那壶酒,确定只喝了一小杯,这才放下心。

    “长风将军,顾尚宫是皇上给了王爷的,长风将军不便在此逗留。”冷柔站在桌边,不客气地驱逐卫长风。

    卫长风轻轻拧眉,过去给青鸢掖好脚头的棉被,把她滑到地上的袄子捡起来,拍掉灰尘,搭在椅背上,这才抬步出去。

    冷柔见他目中无人,又是一声娇斥,“长风将军,既如此温柔,又为何留不住美人心?”

    卫长风脚步不停,俊脸严肃,大步追上了君漠宸。

    “宸王,在下有事请教。”

    “何事?”君漠宸淡漠地问。

    “从京城到此处,不过数日,大元人居然提前到此准备,这不是太可疑了吗?前晚谷中一战,有人从两边推下巨石,想将我们埋在谷中,却并非大元人,王爷觉得是什么人?”卫长风绕到他的身前,盯着他的眼睛问。

    君漠宸迎着他的视线,唇角噙着一抹讥笑,语气是难得的温和,“长风将军智勇过人,本王想,一定能尽快解开这个谜题,本王听说那晚在谷中,大元人都高呼长风王,长风将军还得想好,如何向太后解释。”

    卫长风镇定地看着他,低声说:“那不过是离间之计,在下能把许镇南抓来,当然不可能是大元人。我想问宸王,为何把阿九一个人丢在林子里?她眼睛不好,还有劳心症?你既然哄骗她去你身边,请你善待她。”

    君漠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慢步往前,“长风将军现在就把她哄骗回去吧,她不是自己做了选择吗?”

    卫长风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也懒得多说,转身就走。

    青鸢喜欢君漠宸,卫长风无可奈何,他何尝不想把青鸢哄回身边,好好疼她,爱她,但青鸢情窦初开,偏偏掉进了君漠宸的怀里。他心机如此之重,青鸢哪是对手?把青鸢一人丢在山林之中,又哪是君子所为?

    这次的事,让他心中的疑云更重。凤芹给宏王出主意,让宏王进谷埋伏,宏王并不懂军事,更不知道如何领兵打仗,凭的就是一股热血。而他获得情报,是大元人的鬼影盘踞谷中,所以华桐主张进谷偷袭。

    这一切,只怕都在凤芹的掌握中。若这个凤芹是皇上的人,那就是皇上要除去宏王,让秦兰死了争权夺利的心。

    但,若凤芹是君漠宸的人,那他的狼子野心就可见一斑了。君博奕让他和华桐带的都是褐羽军中的精锐,若重挫他们,对君博奕是个打击,今后朝中再无人在兵力上能与君漠宸抗衡,他手握重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君博奕也要看他的脸色。

    君漠宸一直让人琢磨不透,越是这样,卫长风就越担心青鸢,他很迷茫,青鸢最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明明他能给她,为何她却偏选了有妻妾的君漠宸?

    小珍珠飞过来,落到他的肩上,翅膀轻扫他清瘦的脸颊,似是在安慰他。

    “你知道为什么吗?”卫长风小声问。

    小珍珠歪了歪小脑袋,安静地看着他。

    “若阿九肯嫁我,我便一生足矣。”他苦笑,摊开手掌,让小珍珠跳到掌心,“是不是,她想爱一个强大的男人,让她可以依靠?”

    清冷月色笼在他修长的身影上,他像一棵孤寂的松,静立于大营中,孤单到只有这只鸟儿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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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一觉醒来,已是清晨时,小珍珠在窗外啾鸣,昨儿她睡死过去了,把它给关在了外面。她伸了懒腰,神清气爽地跳下榻,穿衣梳洗,出去觅食吃。

    院中那只大铁笼已经不见了,有士兵排队操练,有战马奔腾而过。她卷着发尾玩,一路寻到了厨房里,找厨娘讨要了两个包子、一碗热粥,厨房里烟大,她呼啦啦几下喝光了粥,捧着一只包子边啃边走。

    一直跟着她的冷柔,今日也不见踪影,寻了一大圈下来,终于在校场找到了君漠宸和卫长风。他们正在看士兵集结,冷柔他们也在。

    “这是要回京吗?”青鸢拍拍冷柔的肩,小声问她。

    “是,顾尚宫快准备吧。”冷柔扭头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紧,迈步走开。

    青鸢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站在高台上的君漠宸,他还是不朝她站的这边看。她眼睛很模糊,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猜,一定是满脸冰霜的,没什么好脸色。

    她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那一行人终于下来了。见她在这里等着,众人都放慢了脚步,只有君漠宸独自大步过来,但并没有要停下来理会她的意思。

    青鸢在他身后跟了几步,见他冷漠如此,忍不住小声说:“谁让你总说假话,还给我下|||药的,还要活埋他……我只是想你们两个不要翻脸……我们好好聊聊行不行?我们能不能坦诚一点?你不瞒我,我也能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既已做了选择,就随便你吧。”他淡淡地说着,步子愈快。

    青鸢咬着包子,踢开了脚边的小石子,慢吞吞地往前走。

    哄男人这事,她做不出来,君漠宸早就说过了,他要一个听他话的女人,像惜夫人那样最好。但她并不是那样的人,她要开诚布公,她要平等相处,她要夫唱妇随,她要琴瑟和谐。

    “阿九。”卫长风见她闷闷不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什么?”青鸢抬眸,咧嘴一笑,明眸弯弯的,红唇上还沾着菜包子的馅儿。

    “跟我走吗?”卫长风低声问。

    “什么,要我跟你走呀?”青鸢故意扬大了声音。

    卫长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青鸢对他吐了吐舌头,垂下头,轻叹道:“四哥,我只怕这回是真瞎了眼了,他脾气这么大,不管什么事,只能他瞒我,我稍不顺他的意,你看,他就不理我了,连话也不和我说。”

    卫长风看君漠宸的背影,他走得绝决,一身冰冽的气势,让人无法靠近。他以前虽也冷漠高傲,但只是性格使然。不像现在,谁都看得出君漠宸的心情恶劣,但,他真是为了青鸢吗?

    “若他不理我了,我也没有必要回去了,四哥你忙你的事吧,山水有相逢,我们以后再见。”青鸢几口吃掉了包子,抹了一把嘴唇,抬头看他。

    “说什么傻话,要走,当然是我们一起走。”卫长风拍拍她的手臂,轻声说:“你稍候,我去交待一下,把兵符交出去。”

    “四哥,不必为我放弃什么,我不希望有人为我放弃任何事,而且你还得在那里找你的亲生父母呢。我去找倾华,和她一起离开,我还有些银子,和倾华租间小屋,谋生还是不成问题的,你不用管我了,我也不想拖累你。”

    青鸢摇头,闷闷不乐地往木屋走。

    “阿九……”卫长风跟在她身后,小声说:“你告诉我实话,为什么你会在林子里。”

    青鸢深深吸气,笑着说:“想你了呗,也不想忍他的坏脾气了。”

    卫长风眉头紧拧,他当然不相信,君漠宸冷漠,但青鸢明明还是在为他打掩护。那大山与潼水城隔得那么远,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跑到那里去?

    “等我,我去交兵符。”卫长风坚定地说完,大步走开。

    他最不能看到的,就是青鸢难过,明明君漠宸做不到对她一心一意地好,他为何还要忍让?

    “水性杨花。”冷柔的嘲讽声从身后传来。

    青鸢揉了揉模糊的眼睛,笑着说:“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好看,男人看了就喜欢呢?我也很无奈啊。”

    冷柔噎住,英挺的眉紧锁,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去。

    “顾尚宫,你的眼睛怎么了?”冷啸见她又揉眼睛,忍不住问。

    “沙子迷了眼,没事。”青鸢笑嘻嘻地放下了手,眨巴着已经开始泛红的眼睛。

    冷啸微叹,小声说:“王爷是有点失望,昨晚去看顾尚宫,顾尚宫却睡着了。”

    “啊,累了嘛,总要睡觉的,我身子骨弱。”青鸢还是笑,但眼睛更红了,像融了两汪血似的。

    “顾尚宫,你的眼睛……”冷啸担忧地看着她的眼睛,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冷阳,你带顾尚宫回去休息,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我只是伤心,一伤心就流泪,就好了。”她摆摆手,凭着记忆,往她的木屋走。

    她的眼前其实全成了血红色,三步之外的东西都开始模糊。

    白无常说过,她的心脏承受不起太多伤心的事,让她不要轻易动情。但她真没有想到,君漠宸对她的影响居然如此之大。这才在一起多久,不过吵吵架,她就能伤心成这样。若真的被他抛弃掉,她还不得马上心脏爆裂,蹬腿死掉?

    去他的君漠宸!

    她开始生气了,又不是她缠上他的,明明是他死皮赖脸缠上她的,他说翻脸就翻脸吗?凭什么?就算要走,也得挠他两爪子再说,凭什么说了喜欢,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单方面翻脸?精神损失费来一点!

    她抹了抹眼睛,掉头往最大的木屋子走,君漠宸就在那里议事。

    冷阳见她突然转了方向,不知何意,赶紧跟上前来。她疾步往前,众人见她只管埋头往前冲,赶紧让开,让她过去。

    她一路冲到了木屋子门口,轻轻吸气,直接扒开拦她的侍卫,冲了进去。

    卫长风正在向君漠宸交还兵符,这兵符是君博奕的,但此处只有君漠宸地位最高,只能交给他。

    青鸢前脚进去,还没站稳,外面就传来了侍卫急匆匆的声音。

    “太后有旨,拿下卫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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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下一节,和亲去喽,明天万字大更,明天见,你们最想要的那个人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