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这是喜脉啊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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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尊王后之命!”

    许贞怡脸色微青,阴阳怪气地回了句话,转头一眼,倾华正傻愣愣地站着,于是大步过去,抬手就往倾华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倾华被打得脑袋往前一栽,正好碰到了从面前走近的女子肩上,鼻子都差点撞歪了。

    “夫人……”她捂着鼻子,眼眶里晶莹的泪珠直打转。

    “夫人,请你出去吧,她们会服侍好本宫。”青鸢忍无可忍,跳下榻冲她怒斥窠。

    许贞怡涂得艳红的嘴唇冷冷一笑,“哼,我出去可以,但这些丫头们笨手笨脚的,如果误了事,谁担待得起?我可没这胆。”

    “贞怡夫人,本宫不需要你担待,尽管出去!”青鸢挥袖,指着门槛怒斥旆。

    “算了,是我不对。”倾华赶紧上前拦住青鸢,轻声说:“我给你梳头。”

    “倾华姑娘,你面对的是王后,怎能再称我?你只是奴婢,还不掌嘴!”许贞怡眼波横来,凌厉地盯住倾华。

    打狗还得看主人,许贞怡一定是不满焱殇立她为后,所以故意来找碴!青鸢俏脸覆霜,两步拦在许贞怡面前斥问道:“那夫人为何又在本宫面前自称一个我字?”

    许贞怡高抬下巴,高傲地说:“王在数年之前早就给了老爷子和本夫人免行大礼的特旨,再说了,老爷子和本夫人可是王的血脉之亲,王都要亲称我一声姨母,更勿需说王后了。倾华你只不过是一个亡|国之奴,哪有资格在这里与本夫人平起平坐?”

    “算了,今日是大喜之日。”倾华摇摇青鸢的手,看了看许贞怡,抬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小声说:“奴婢知罪,奴婢会好好侍奉王后娘娘。”

    “知错就好,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赶紧给王后娘娘梳妆!”

    许贞怡傲气地扫了一眼倾华,扭摆着圆|润的腰肢在桌边坐下。站在旁边的侍女赶紧围过来,拿出自带的描金白瓷茶碗,放进散发着馥郁香味的玫瑰花瓣和蜂蜜、红茶,用开水淋上去,顿时满殿的甜香。

    “夫人请用茶。”侍女捧着茶,恭敬地奉到她的眼前。

    许贞怡接过来,瞟了一眼青鸢,唇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王后,别说本夫人没提醒你。王是重情义的人,我们许家拥戴他,从他还在襁褓中时就暗中守护着他,从小到大,血没少流,人没少死。我们许家也不想与王后为难,甚至还想成为王后的好帮手,帮着王后打理好后宫……”

    “别想了,许雪樱不可能进宫。”青鸢断然打破她的幻想。

    许贞怡脸色稍变,强行挤出了一丝笑,涂着艳蔻的手指捏着茶碗盖儿,轻轻地在碗口上敲了两下,轻声说:“其实也由不得你。”

    青鸢好笑地问:“怎么,夫人这是威胁本宫了?”

    “不敢,本夫人怎么敢威胁王后?王后的枕头风吹得好啊,这才多长时间,就让王抛弃雪樱,让焱许两族频生不和,王后,本夫人话尽于此。”

    许贞怡慢慢站起来,走到青鸢身边,轻轻弯腰,附到她耳边说:“别怪本夫人没提醒你……许家的根基是动摇不得的,雪樱一定要成为大元国的王妃,你觉得你到底凭什么可以阻拦住这一切呢?你信不信,今晚必将是后、妃,同立!”

    宫婢碍于许贞怡的威风,没人敢上前来劝,纷纷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不敢看她们。

    “夫人说完了,说完了就请出去,”青鸢扭头看她,缓缓出声,“你们听着,以后不许这女人踏进本宫这里半步,违者,不论是闯入者,还是放行者,一律重鞭一百。”

    “好好伺候王后娘娘,”许贞怡眼底有丝丝冷笑涌起,轻蔑地扫了一眼倾华,大步往外走去。

    青鸢气咻咻地冲着她的背影做了几个扇耳光的动作,小声说:“打死你这个老妖婆,白骨精!”

    “算了,赶紧更衣。”倾华让人抬了浴桶进来,匆匆给她梳妆。

    “不是有温泉池吗?”青鸢掬了一把微烫的水,有些郁闷地问。

    “王正在温泉池梳洗更衣,今日才算你二人正式大婚,所以白天不能见面,不吉利。”姝娘笑吟吟地捧着托盘进来了。

    “呀,姝娘来了。”青鸢顿时喜出望外。

    “给王后娘娘请安。”姝娘行了个礼,把托盘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青鸢揭开了红缎子,里面搁着一双黄澄澄的喜鹊衔珠钗。

    姝娘笑道:“大元国的规矩,晚上要用这个压在枕下,百年好合,夫妻恩爱。”

    她招呼人过来,把榻上的一应物品全都撤下,换上了大红的新被褥。

    “王上虽说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矩不能减,不另外布置喜房已是委屈王后了。”姝娘亲手抚平了龙凤呈祥的被面,把金钗放到枕下,轻轻拍了拍大红的鸳鸯枕,“王后早生贵子,大福大贵。”

    “这还叫简单呀,这么多人围着我。”

    青鸢终于乐了,大喜的日子,她何必要和许贞怡那只牛婆娘生气?那简直是让敌人大喜的愚蠢行径。

    美美地泡了个澡,换上了大红的凤袍。

    铜镜中,她乌发似锦,柔顺地披在身后,喜袍像朝霞光一般拥着她身量玲珑窈窕的身子,越加衬得她明肌赛雪。一双眸子尤其美,水波潋滟,华光万千,就算是星辰最绚丽的光也不及此时她眸子里那两朵跳跃的莹亮。她就这样往殿中一站,便压过了世间万般春|色,让人的视线只想追着她走。

    倾华看呆了!她生得也白,但不及青鸢这样莹润粉嫩。青鸢真的就像春天里长出的一枝梨花,嫩得能掐出汁来。女人看了都羡慕喜欢,又何况男人呢?

    “王后真美。”姝娘喜滋滋地赞她,见倾华傻呆呆的模样,又扑哧一笑,推了她一把,“倾华姑娘你傻站着干什么,快帮王后娘娘把凤靴拿来。”

    倾华的脸色微微一暗,从公主沦为提鞋的角色,眼看着阿九风光大嫁,于她来说并不是太好的滋味,仿佛再也不能和青鸢走近了……

    “倾华你怎么了?”青鸢自己拎了凤靴过来,担忧地问她:“你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还是许贞怡刚弄伤你了?”

    “可能撞到腰了。”倾华含糊地说了句,蹲下去,捧起她的凤袍下摆,抬起她的脚,替她穿鞋。

    青鸢小时候也帮她穿过鞋,后来渐大了,倾华就不让她穿了,总是拉着她坐到一边,让青鸢抓紧吃点糕点。

    “不用你穿,你坐下吧。”青鸢笑着拉起她,自己穿好了凤靴,然后拎着裙摆站起来,原地跳了跳,转了几个圈,歪着脑袋冲她笑,“好看吗?”

    “好看,真好看。”倾华的眼圈突然就红了,掩着唇连连点头。

    “不能哭哦,你这傻姑娘,她当了王后,你就是王后的姐姐,以能也能封个夫人什么的,也让王后给你挑一个英武的年轻人当女婿,用不了一两年,你们两姐妹就能抱着孩子,坐在一起做针线了。”姝娘大嗓门,哇哇说了一长溜,殿中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尽。

    “姝娘你真好。”倾华拉拉她的手,吸吸鼻子说:“你伺候阿九吧,我去洗把脸,别让人看到我的眼睛红红的,大不敬。”

    “去吧,也去换身好看的衣裳,好好打扮打扮,今儿晚上都是王族贵人,说不定就能找到合心意的人了。”姝娘拍拍她的小手,温和地说。

    “阿九,我下去了。”倾华小声说。

    “好,穿漂亮点。”青鸢捧起自己的首饰盒给她,“你下去选,想戴什么就戴什么,想抹什么就抹什么。”

    “嗯。”倾华没有拒绝,捧着盒子快步往殿外走。

    “这丫头心思重啊。”姝娘叹气。

    “她能走到今日,已经让我很意外了。”青鸢坐到铜镜着,拿着凤冠往发上戴,左右摇着小脑袋,看着凤冠上的金丝流苏晃来晃去,嘻嘻地笑,“姝娘,你说,王穿上红色是什么样子?像不像一个红色的大炮杖?”

    “王可不穿红色。”姝娘笑道。

    “难不成还黑色呀?”青鸢撇嘴。

    “王后娘娘,王今日不仅是立后,还要正式举行复国登基大典,当然是着龙袍,王后是乐糊涂了吧。”姝娘大笑,给她捋顺背后的乌发,看着铜镜说:“从今往后,我们不必再受风沙之苦,多亏有王,有老爷子……不然,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这一天……”

    青鸢抬眸,许贞怡再骄纵野蛮,但她有一句话说得对,老爷子的威望深入人心,许家这根基动不得……她不能再和许贞怡起冲突了,保持距离才对。

    庄严的牛角号声响了起来,仪式要开始了。

    众人赶紧过来,把杂乱的东西收走。

    青鸢掀起垂在眼前的金丝流苏,笑眯眯地看着放在桌上的龙凤金烛,从今日起,她就是大元王后了!

    阿九,你好威风!

    阿九,好好当王后,当一个好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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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婢女们前来抬她过去行礼。

    大元城没有多少太监,仅有的数十人还是当年跟着老爷子逃出来的,现在年纪都大了,只在大元王宫里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刚进幽州,君漠宸王府里的太监也不多,幽州城破时都跑光了。所以这王宫中,几乎全是宫婢,还尽是牛高马大的妇人。

    十八名妇人抬起凤驾,十八名妇人拎着大红花灯和凤羽长扇在前面开道,再有二十八名妇人紧随凤驾之后,浩浩荡荡往前殿行去。

    青鸢往后面张望了一眼,不见倾华的踪影,可能还在梳妆吧?罢了,她也胆小,到时候大殿中人多,免得她不自在。

    越往前,越靠近他所在的地方,青鸢就越激动。这是她人生中,真正意义的婚姻的开端,之前在城门上的那一回并不算,那时的她还没弄清自己想要什么,这时候她明白一件事,不管今后如何,就在此刻,她是坚绝要去他身边的。

    “王后娘娘驾到……”

    悠长浑厚的声音打前方传来,她凝神听,忍不住偷乐。

    是冷阳!

    她掀开了一点轿帘,冲冷阳打手势,冷阳笑眯眯地向她抱拳作揖。再往前,一声又一声高亢的传令声依次传来。世上还有第二个皇帝会像他一样,在他的大婚上没有一个太监,全是他身边的侍卫和兄弟?

    青鸢甚至想,他会不会就此废除了那不人|道的规矩,切人子|孙根,多残酷啊。想及至处,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二,又不是她的男人没有子|孙根,她有得用就成呀!

    哎唷,小脸羞红了!她捧着小脸,心跳越来越急。

    轿子落下,牛角号和鼓声稍停,有人过来打起轿帘,把手伸进轿中。她抬眸看去,轿外的人是焱乐绾。今日她也穿得精神,

    喜妇这一角色,由焱乐绾充当,焱许两家的里外之分,很清楚了!

    青鸢钻出喜轿,扶着舒凌的手,一步一步地踏上高高的台阶。两边的婢女深深福身,向她大呼“王后大喜,王后吉祥。”

    透过眼前的金丝流苏,她看到焱殇正缓缓从龙椅上站起,微笑着看她。

    焱许两家人的脸色大不一样,焱家人喜气洋洋,许家人脸色复杂不定。老爷子眉头微拧,静静地看着她。许承毅今日穿了件紫色的蟒袍,桃花眼底闪着精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青鸢。许贞怡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好像青鸢当的不是王后,是她家看门的。

    她懒得和这恶妇生气,抬眸看焱殇,他已向她伸出了手。

    青鸢心急,掀起凤袍就往台阶上迈……

    突然焱乐绾一把扶住了她的腰,轻喘道:“王后稍慢……”

    青鸢扭头,闹了个大红脸,莫非是她忘了什么规矩?但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焱乐绾脸色很坏,双手往她的腰上轻捏着不放。

    凤袍后摆已经和腰带断开,而青鸢正一脚踩在了长长的裙摆上,若再走一步,必出大洋相!“凤袍坏了……不要走动。”焱乐绾抬头,向焱殇投去求助的眼色。

    这要掉下来,那还得了?青鸢呼吸一紧,咬牙道:“该死的恶妇,我非拧断她的手指。”

    “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焱乐绾拧眉,往她身后迈了一步,替她挡住已经掉了一小边的裙摆。

    焱殇眼神一沉,大步走下台阶,到了她的面前,一臂揽紧她的肩,一臂抱住她的腿,把她一把抱了起来。

    “朕忘了,朕答应过王后,今日抱王后上去……”他笑笑,大步往龙椅边走。

    殿中响起一阵笑声,青鸢佯装娇羞,握了粉拳在他肩上轻敲,“王好讨厌……”

    “严肃点。”焱殇嘴角轻抽,低眸看她的凤袍,不光是后面,连前面也断开了,里面的白色衬裙极为扎眼。

    “哎……”青鸢顺着他的眼神看,小声说:“我看,不如让大家全脱了外袍,我们就举办一场内|衣大婚吧。”

    “严肃点!”焱殇完全被她打败了,为什么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之下,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他把她放到龙椅上,用身子挡着她,给她整好了凤袍,挡住露出的衬裙,这才转头看向大殿,笑道:“朕,与先帝相比,哪个更疼爱妻子?”

    “当年圣帝疼爱王后,举国上下皆知,就算王后要取下天上的云彩,圣帝也会为她挽起长弓,亲上九天。”焱昆捋捋黑须,乐得红光满面。

    焱殇扫视众人,正色道:“众位爱卿,昨晚王后对朕说,她最敬佩就是大元的女人。她们是女子,却用自己的肩膀和我们男子一起,挑起了复国的重担,从来没听她们叫苦叫难。”

    大殿中静下来,没人再笑。焱殇顿了顿,又继续说:

    “今日朕就做天下男人疼爱妻子的表率,朕,要感谢大元女人做我们大元男人的坚强后盾。你们都记着,如今我们大元复国了,用你们的话说,熬出头了,但谁敢对陪着自己苦熬二十六载的糟糠之妻不敬,朕,不饶他。夫人们尽管来王后这里告状,经查一旦属实,王后可酌情处理。”

    殿中大臣纷纷跪下,大呼万岁。尤其是那些臣妇们,各个喜出望外。

    岁月和苦难让她们苍老,所以出了大漠之后,她们最担心的就是重回繁华尘世的男人们,很快就厌倦她们,要找年轻貌美的女子取代她们了。现在有焱殇这席话,等于让她们吃了定心丸,哪能不喜呢?

    青鸢真是佩服焱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尴尬给掩饰过去了,还让一众女人对她感激不尽。

    仪式很简单,宣读了告天下诏,给她授了凤印,当然,她全程坐着,只管笑眯眯地摆出感激和温柔的模样就行了。

    最后,当然是大吃大喝!这些人昨晚闹了整夜,就不嫌肚皮撑得慌吗?

    看着他们一个个吃得满嘴是油,满殿地敬酒,青鸢忍不住地笑,这场面,这立后之仪,一点都不严肃好吗!

    “这是哪家工匠的手艺,敢把假冒伪劣的东西卖给皇帝?”青鸢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小声笑。

    “再坐会儿就去换身衣裳。”他转头看她,宠溺地抚她的小脸,“朕会找他们麻烦,让他们给你跪下好好磕几个响头。”

    “许贞怡真是疯了。”青鸢撇嘴,转头看向殿中。

    许雪樱独坐殿中,格外落暮,那模样似是随时会哭出来一般。许贞怡却不在殿中,不知去了何处。

    “倾华怎么还没来,姝娘去叫了吗?”青鸢扭过头问姝娘。

    “让人去了。”姝娘赶紧说。

    “罢了,我反正要回去换衣裳,去看看她,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姝娘,你拿王的披风给我。”青鸢往前坐了一些,指指抱着披风站在角落的小宫婢。

    姝娘拿了披风过来,焱殇亲手给她披上,小声说:“那你先回,朕晚点来。”

    青鸢点头,拉着他的手指认真地说:“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相公不要迟到哦,我会洗干净等你的。”

    焱殇又笑,捏着她的小嘴说:“去吧,小嘴就是坏,看我回怎么治你这张小嘴。”

    青鸢掩面,嘤|咛一声,配合他做出娇羞状。然后才假借要搂着太大太长的披风的姿势,拎着凤袍往大殿外走。舞姬们旋转着,一个个环佩叮咚,媚肌生香。青鸢从舞姬们中间穿过,刚出大殿之门,就看到许贞怡身边的大婢女正和芸桃低语。

    她停下脚步多看了一眼,墙边的宫婢立刻向她行礼问安。芸桃抬眸看来,马上就堆着满脸的笑过来向她请安道贺。

    “王后娘娘大喜。”

    芸桃不是命妇,许贞怡如今也不理她,所以不能进大殿去。

    “你有事吗?”青鸢小声问。

    “我是来问夫人,我父亲什么时候会来。”芸桃小声说道。

    “哦,你看到倾华了吗?”青鸢又问。

    “她早就出来了。”芸桃眨眨水杏眼,好奇地说:“她没有来吗?都出来大半日了。”

    青鸢心一沉,钻上轿子就走。

    回到小院,果然不见倾华的身影,她匆匆换了件绯色锦衣,过去找惜夫人打听。

    “王后。”惜夫人撑着双手从榻上坐起来,低头向她道贺,“王后娘娘金安万福。”

    “不必拘礼,倾华在何处?”

    “她早就出去了呀,她穿了件黛色的衣裳,还来找我要了一条黛色的缨络去搭配,都出去两三个时辰了。”惜夫人惊讶地说。

    这么说,她刚去不久,倾华就出去了?

    青鸢拔腿就走,招呼上一直负责保护她的侍卫们,在王府里四处找了起来。倾华胆小,一定不会乱跑。她从这里出去,必会直接去前殿找她。

    整整找了两大圈,根本没看到倾华的影子,她又想,莫非是偷偷去找上官薇?但问了前门和后门的侍卫,今日根本就不会随意放人出去,更别提倾华了。

    她急了,冲回大殿去找焱殇,他不在里面,一路问着过来,只见他在花台前坐着,许雪樱正在给他轻轻捶背。发丝遮着她的半边脸颊,一双小手在他的背上温柔地抚摸捶动。

    “干什么呢?”她大步过去,不悦地问。

    “刚才突然有些肚疼,你怎么又过来了,我正准备过去。”焱殇见她过来,轻轻挥了挥手,“雪樱你进去吧。”

    青鸢瞪着眼睛看雪樱进去,不满地说:“你肚疼应该找泠涧,为什么是雪樱在你背上捏来摸去的?背疼还是肚子?来,其实我也会瞧病,我给你把把脉。”

    她不由分说地拉住了焱殇的手腕,手指甲胡乱摁了几下,痛得焱殇直皱眉,滋……

    “王,你这是喜脉!相信我,你就快生了!”青鸢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快速说:“倾华不见了,王快帮我找人。”

    “不就是在王府里吗?”焱殇揉着额头,不以为然地说。

    “不在,我找了好大几圈了。”青鸢用力摇头。

    “王,不好了。”几名侍卫脸色不善,大步过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他顿时脸色大变,拔腿就走。

    青鸢心里越加不适,紧随其上。一行人到了后院,这里有后厨,专给惜夫人和青鸢做饭。屋外的墙角立着一只大大的潲水缸,揭开盖子,只见许贞怡就漂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