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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文水县主,武田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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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武田良子不在萧山,那极有可能是被家里人强行带回了武田家。

    那么能找到她的地方,就只能是平安京的武田家宅。

    于是李观棋和索菲亚又花了数日时间,重回平安京,并且直接去往武田家宅的驻地,想要得到武田良子的下落。

    但是他身份特殊,若是贸然去往武田家宅,极有可能暴露咒术师和异血武士的双重身份。

    所以,得“请”别人去帮忙问一问。

    ……

    ……

    “兄弟,拜托个事儿。”

    樱花幕府,平安京,南城区的一条偏僻小巷之中。

    一位身穿黑袍的年轻人面带笑意,拦住了一位身穿黑白剑道服的中年壮汉。

    “嗯?”

    这位五行级的异血武士皱起眉头,环顾四周,看了看空荡荡的小巷,然后看向眼前此人身上的黑色兜帽罩袍,“咒术师?找我什么事?”

    “请你……帮个忙。”

    黑袍年轻人掀起头上的罩帽,露出那张平凡陌生的脸庞,朝中年武士微微一笑。

    “嗡——”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股强悍至极,强度完全达到六阶巅峰的磅礴魂力逸散开来,将眼前这个中年武士彻底笼罩,不断影响着其自身神智。

    六阶的灵魂催眠术!

    这位中年壮汉虽然是五行级的异血武士,但灵魂只有四阶,在这股六阶的强大魂力笼罩之下,几乎连片刻都没撑住,直接就彻底沦陷。

    此时被催眠的他,神情恍惚,彻底沦为了提线木偶。

    “去武田家宅。”

    黑袍年轻人……或者说,李观棋看着这位被催眠的中年武士,声音带着一股难言的鬼魅蛊惑,“去问他们,武田良子是否在家中,你是她的朋友,如果门卫要求你出示信物,你就让他们帮忙给武田良子带两个字。

    ‘斩白’。

    如果武田良子出来见你,你就告诉她,让她去城外三十里的牧野客栈,王修的亲传徒弟,有事相求。

    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是见到了武田良子还是没见到,事后你都要回家睡一觉。

    然后你再醒来之后,你就会忘记今日发生的一切。

    去吧。”

    “是。”

    中年武士木讷地点点头,与李观棋擦肩而过,走出几步之后,精神状态逐渐恢复正常,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看上去完全没有半点被催眠的迹象。

    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命令。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发自心底的想要去做——去武田家宅,找武田良子!

    这就是灵魂催眠术的可怕。

    “说是律法森严的国家首都,可实际上……”

    李观棋望着那中年武士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在超凡力量的世界观之中,想犯罪有太多太多办法了,根本无法杜绝的,这就是这个世界……属于超凡人类的世界。”

    “主人?”

    小巷墙壁上,一位金发金瞳的郁金香女人忽然出现,坐在上边,摇晃着修长的双腿,好奇地看着他,“那我们现在干嘛?”

    “找个地方,看看情况。”

    李观棋转身离去。

    他一边朝小巷尽头走去,一边微微思索。

    他现在的灵魂强度,是lv.69,但系统面板的具体数值,是【69.8】,还差了0.1,这是因为在冰神殿的时候,神力到最后用光了,还差了这么一点,没提上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刚刚好吧。

    至于这最后的0.01,等接下来遇到那个不开眼的五行级或六合级,宰了之后,应该就能补满了。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

    现在,还是得专注眼前事。

    那个被催眠的异血武士,究竟能不能从武田家宅里问出武田良子的下落?

    ……

    ……

    “大人,您的梅子烧酒。”

    樱花幕府,平安京,南城区。

    武田家宅附近的街道之中,一座酒馆三楼,有位身穿黑袍的年轻咒术师,坐在窗边,一口一口,喝着这个度数很低,味道跟梅子饮料几乎没什么区别的烧酒。

    正是使用变形术式易容的李观棋。

    而他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位金发金瞳的郁金香女人——喝了变形药剂的索菲亚。

    “好像挺顺利的。”

    索菲亚望着窗外,轻声说道。

    “嗯。”

    李观棋点了点头,手里端着个酒杯,目光同样望着窗外。

    从这个位置,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武田家宅的大门口。

    此时,先前那位被他催眠的五行级的异血武士,就站在那两座镇宅石狮子的中间,对着武田家宅的门卫不断说着话。

    而面对五行级的异血武士,即便是武田家宅的门卫,也不会懒得搭理,而是正常地和对方交流着。

    李观棋当然不可能本人去武田家宅问话。

    他身上的遮灵吊坠,顶多瞒住七星级的咒术师感应,换句话说,也就只能瞒住七阶的测灵法器,一旦超过这个级别,就会被发现他是咒术师的身份。

    而武田家,堂堂樱花九武之一,必然会有八卦级咒术师,也必然会有八阶的测灵法器。

    所以李观棋一旦前往武田家宅,他身为五行级咒术师的身份就有可能会暴露。

    但怎么能暴露呢?

    他在武田良子面前的身份,可是王修的徒弟,一位五行级的异血武士!

    在新纪时代,同时拥有五行级武道修为,五行级咒术修为的人,可是创造了“历史”的特殊人物,他不想引火烧身。

    所以只能让别人去。

    “话说主人,你刚刚说的‘斩白’是什么意思呀?“

    这时,坐在对面的索菲亚右手撑着腮帮,好奇地看着李观棋,“为什么说,那个武田良子要信物的话,就让门卫给武田良子带这两个字?“

    这女狮人虽然有时候的表现,看上去不太像是活了178岁的人,但她有时候的表现,又确实可圈可点。

    比如当初面对牛头人卡尔事件,对女牛头人布莱安娜的推理。

    又比如现在。

    她在提起武田良子的时候,是刻意用的灵魂传音,用灵魂思绪直接传达自己想表达的意思,而非直接开口说话,恐隔墙有耳。

    “是她佩剑的名字。“

    李观棋低头喝了一杯酒,轻笑一声之后,同样用灵魂传音道:“我师父和那个女武士的师父,是一对互相生有情愫的友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到死都没有在一起。

    只不过,他们各自留下了一把刀、一柄剑,给我们这两个第二代继承人,留下了一场刀剑之约。

    我在遇见你之前的没多久,去赴约了,就在我们前几天到过的萧山。

    旁边那座坍塌的山峰,就是被我和武田良子打塌掉的。

    结局当然是我赢了。

    然后,武田良子就把自己佩刀的名字,取名为‘斩白’。

    她说,

    她遵从师父的教导,从小到大,修炼至今,从未借过外力来破境,一定有机会领悟自己的‘势’。

    然后,还要等将来领悟了自己的‘势’之后,再来找我一战,用她那一把‘斩白’,战胜我这个……白头发的家伙,哈,她是个很有意思的武士。“

    讲到这里,李观棋不禁面露笑意。

    “听起来是个美好的故事呢。“

    索菲亚两手托着腮帮,遥望窗外的蔚蓝天空,眼中有着几分憧憬,“继承师父遗愿的第二代继承人,而且也同样是一男一女。

    如果能像师父那辈一样互生情愫,甚至比师父那辈更进一步,真正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那这故事可就真的像幕府说书人口中的侠客故事一样了。“

    “世上可并非只有爱情这一种社交感情。“

    李观棋笑着摇摇头,“友情、亲情、甚至萍水相逢的一时之交,同样是很好的东西,而且你想多了,我和武田良子,不可能像我师父和她师父一样的。

    我和她甚至连友情都算不上。

    应该是不打不相识的萍水相逢、一时之交?

    还有啊,我已经有属于我的爱情了,相比之下,我更希望得到更多的友情,结识更多好朋友。“

    “但主人你和她的故事可还没有结束呀。“

    忽然,索菲亚望着窗外远处的武田家宅大门口,似笑非笑,“说不定还有后续呢。“

    李观棋这时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们两人都听见了。

    武田家宅距离这座酒馆也就上千米,而对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异血人类来说,只要他们想,那么听力范围完全可以笼罩到那里。

    在李观棋和索菲亚聊天之际,千米之外,武田家宅大门口,那个被催眠的中年武士跟门卫的对话内容,也都被他俩听取着。

    而就在刚刚,中年武士的对话得到了进展。

    门卫跟他说:

    “良子小姐?良子小姐两个月前确实回来了,但她回来没多久就又走了啊,现在应该是在南湖领的文水县,她受武田家的命令,前往那里担任县主,进行治理县城的家族任务。”

    走了?

    家族任务?

    在幕府南湖的文水县担任县主?

    李观棋微微皱眉。

    樱花幕府的情况和大洛王朝不一样。

    哪怕大洛八国姓再蠢蠢欲动,嬴氏皇族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族,至少在当代大洛神武帝驾崩之前,局势都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而在往前的三千年国祚之中,嬴氏皇族更是长期保持着强势的中央集权地位。

    八国姓很强大,但终究是臣。

    可樱花幕府不同。

    樱花九武这九个家族,是樱花幕府最顶尖的九大门阀、豪门家族,他们哥几个早就把天皇,也就是幕府皇室给彻底架空了。

    现如今的樱花幕府,与其说是皇室的幕府,不如说是九大家族联合统治的幕府。

    他们九大家族,以平安京为博弈的棋盘,瓜分了整个国家的权利和土地,并且在千年时间里,势力与势力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正因如此,幕府的官员,特别是高层官员,几乎全都是樱花九武的家族出身。

    也正是因为这个现象,这些樱花九武的家族子弟,在家族考核之中,通常都有着一项【治理】指标。

    指标判定很简单。

    给你个官去做,看看你能把手底下的地盘打理成什么样,至于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

    所以,现在的事情很清晰了。

    武田良子喜欢跑外面玩归隐田园的隐居生活,但家里人不让,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小女娃玩什么归隐田园……

    而且武田良子的天赋还不错。

    所以武田家的人不再容忍她的任性,把她拉回了家族,并且派了个家族任务给她,给予她了一个“幕府南湖·文水县·县主”的官职。

    在樱花幕府,县是比城大一级的,一个县会下辖多个城池,管理多个城主。

    在这些地方,县主就是比城主更高一级的官职。

    而县主,就是樱花幕府的官僚体系里的地方大官,权利相当巨大,几乎等同于一个县的土皇帝,在县体系里,没有任何官员能限制他。

    但权利和义务是相应的。

    县主在一个县里边的权柄最大,也正因如此,如果这个县出了什么问题,锅就全都是县主一个人的,推都没法推。

    这个官职的性质,用来考量家族子弟的【治理】能力,算是再合适不过。

    事实上,五行级的修为,做城主是比较合理的,做县主就比较不够格了。

    更何况武田良子属于是空降当官,更不合理。

    但考虑到樱花幕府的国情,还有武田良子出身樱花九武之一武田家的身份家世,事情就非常合理了……

    “走吧。”

    李观棋一口干了酒壶里剩下的梅子烧酒,起身离开。

    索菲亚随即起身。

    接下来的行程无需多言。

    去南湖文水县,找县主武田良子!

    ……

    ……

    樱花幕府的南方,是一大片气候湿润的地区,多雨多水多湖泊,也因此而得了“南湖”、“南湖领”、“水泽之乡”的别名。

    而此时。

    南湖领的南部,在这个整体经济水平,堪称幕府最低的贫瘠区域里,一座名为“文水”的县里边,一位新官上任没两月的年轻女县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为什么饿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一切,全都是我的错么?”

    文水县的县主府里,穿着一身黑色官袍的武田良子,看着眼前一沓一沓的县城情况报表,死咬牙关,拿着纸张的右手,死死攥紧,指尖泛青。

    “怎么会这样!!”

    她忽然右手一挥,直接甩飞无数纸张,然后闷头趴在桌面上,肩膀微微颤抖,一阵哭腔似有似无。

    “县主大人,外边有人求见。”

    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守卫的通报。

    “谁?!”

    武田良子没有抬起头,只是闷声道:“没要紧事的话不见!”

    “来人是一个白头发、蓝眼睛的高大男人,身边还有个郁金香女人,属下都看不出他们的修为。”

    门外的守卫声音再次响起,“还有,那个男人让我给县主大人您带句话——‘斩白’要斩的那个‘白’来了,不欢迎一下吗?”

    “嗯?”

    武田良子抬起头,微微一愣。

    斩白的白?

    王修前辈的徒弟?

    那个叫李观棋的白发男?

    他怎么来了……

    “额,让他进来吧。”

    武田良子朝大门说了句,然后从座位上站起身,看着周围散落在地的凌乱纸张,然后又走到屋子角落,对着镜子看了看。

    镜中的她,身穿一袭通体玄黑,绣有蓝色水波纹路的县主官袍,蓬头垢面,数日不曾洗漱,头发乱糟糟的,丝毫称不上漂亮,甚至连体面也称不上,甚至还有点狼狈,一副被生活毒打了几顿的糟糕模样。

    “算了。”

    武田良子想了想,还是将打扮一番的想法抛之脑后。

    懒得打扮了,爱咋咋地吧。

    “吱呀——”

    红杉木大门缓缓被推开。

    一道白发蓝瞳,身穿华贵白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明媚的阳光之中,他脸上那开朗的笑容,更是比阳光还要灿烂几分。

    “额……”

    但下一刻,这副笑容就有些僵硬了。

    来者自然是李观棋。

    他没有使用变形术式,而是用的原本样貌。

    因为当初去萧山赴刀剑之约的时候,他用的就是原本样貌——毕竟要比武,异血力量全开,肉身的两仪形态显化之际,变形术式是会自动失效的。

    所以李观棋现在来见武田良子,自然也没有变化容貌的必要。

    他此刻非但是以原本样貌世人,甚至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在平安京买了件好看衣服,然后才坐传送阵赶来的文水县。

    因为武田良子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半个故人。

    来见一个当了大官的故人……李观棋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他那现代思维作祟,总觉得来见个当了大官的故人,自己应该穿得体面一点儿,不然可能会有点“自惭形秽”什么的。

    然而。

    他是体面了,但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武田良子却没有半分身为大官的体面。

    身上的官袍皱巴巴的,蓬头垢面,发型都不梳了,茂密蓬松的长发就散着,跟个女鬼似的,而且精神状态极差,看上去狼狈不堪,像是连续996了一个月的打工人似的。

    “武田,你什么情况?”

    李观棋不禁有些愕然,“我只听过当了官,然后剥削百姓的,怎么你当了县主,反倒一副被剥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