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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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拉长了所有人的身影。
不知为何，兴怀脑海里又出现了凄凉的秦腔声。“满营中三军们齐挂孝，白旗招展雪花飘。白人白马白旗号，银弓玉箭白翎毛，文官臣头戴三尺孝，武将官身穿白战袍，因甚事王把服袍套，为之为桃园恩难抛....”
一股萧瑟的意味在人群中回荡，只是因为惧怕小鬼子的枪，乡亲们只能默默看着。
终于，在示威性地游走了一圈后，他们停在了城外。将几人绑在早已准备好的木架上，并没有立即动手，鬼子兵而是围成了一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高处，城楼上。绿岛宁次与小田勇一郎身边围簇着许多鬼子兵，默默看着这一幕。同时，他们犀利的眼神还在人群中搜索着可疑之人。只不过这让他们失望了，几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皆是悲愤隐忍的，难道都是八路？
绿岛嘴角微扬，摇了摇头。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杀鸡儆猴，打击土八路的嚣张气焰！
“少佐，还要等么？”旁边小田勇一郎恭敬地轻视着绿岛。
看着即将要落下的红日，绿岛斟酌了片刻，挥了挥手，“处决吧！”
“处决！”
城楼上的鬼子兵卖力地吆喝着。
虽然听不懂日语，但兴怀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双手忍不住摸向了腰间的盒子炮！
似乎知道自己要上路了，丈夫与妻子在眼神交流着，最终还是哭出了声。小鬼子则兴奋地挥舞着刺刀，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呸！老子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汉子脱了一口吐沫，喷溅在小鬼子的脸上，小鬼子顿时愤怒了，刺刀猛地扎进男子的大腿根里！这个部位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疼得他嚎叫出声。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闭着眼的林义猛地掀开了眼帘。恐怖的白眼球里尽是血丝，额间的发散乱耷拉在脸庞。却依然像刚被逮捕时那般精神、英武有力！
“小鬼子，有本事就朝着我来，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畜生！”
鬼子兵果然顺着他的意，放弃了男子，来到他身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蔑视着林义。但到最后鬼子兵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却比自己的还要蔑视，这不由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气。
啪！啪！
两巴掌毫不犹豫地抽在林义脸上，顿时半边脸肿起了一大块。脆响回荡在周围，兴怀的身子不可察觉地抖动了下，刚要拔出的枪忽被身边的刚娃给摁住了。刚娃悄悄凑到兴怀耳边，“怀哥，有特务。”
兴怀的目光顺着刚娃的指示，果不其然，几个眼神飘忽不定的狗腿子正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这让兴怀只好又将枪压了回去。
“哈哈哈哈....”
忽然这时传来了林义的笑声，即便小鬼子再怎么抽他巴掌也打不断。
“太君问你，笑什么！”翻译强自壮着胆气，但在众乡亲们面前，仍有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
林义吐出口中积存的血沫，冷笑道：“我笑你们是畜生无知，真以为抓到了我就能引出其他八路战士？真以为大庭广众之下杀我就可以助长你们的威势？做你的白日大梦吧，乡亲们，都回去吧，我即便死了，其他八路会为
我报仇的。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便要有军人的制度，他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专门为了救我的.....”
兴怀的拳头不自觉攥紧了，眼眶泛红。
他知道，林义这句话不仅仅是为了激怒鬼子。同时也是在提醒人群中的兄弟们，千万不要救他！
鬼子兵被激怒了，大吼着将刺刀直直刺入到林义的肚子里。同时猛地一绞，甚至乡亲们已经看到了裸露在外的肠子....
老百姓们群情激奋，不断向前涌去，冲击着鬼子兵筑成的防线。兴怀瞪得眼眶欲裂，已经掏出了腰里的盒子炮，欲要给林义报仇。人群中的特务队也不再隐藏身份，掏出枪向天放空响，帮助鬼子兵维持秩序。
枪响后，人群更乱了。纷纷四散拥挤，兴怀四人被挤在里面挤散了，人群混乱，根本容不得他再开枪。可以想象，贸然开枪，又会让多少无辜的乡亲们遭难。
他还记得最开始时老兵们对他的教导，日本鬼子在对我们的军队没奈何时，总会拿无辜的平民出气，所以我们的军队只要能避开平民便避开，从不会拿老百姓的生命当挡箭牌。
是啊，他不能开枪！
抬头望着林义的面孔，虽然已经没了生息，但对方脸上却清晰可见一丝笑容。
“兄弟....”
至今，他仍记得首次见林义时对方一副书生模样。或许对方并没有经历过旷世大战，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爱国的一腔热血，却是与他们一样的。
人群的燥乱仍在继续，鬼子的屠杀也在继续。当轮到先前男子的妻子时，鬼子为了故意羞辱，先是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挑破了，甚至还有将她当众凌辱的趋势。女子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老百姓们彻底红了眼！涌了上去。
周围的机枪开始准备，只是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们暂时没有开枪。
城楼上，绿岛宁次皱眉看着这一幕，质问向小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小田心中暗骂着，只能自己出面解决此事。绿岛宁次冷冷看着小田的背影，目光中透露着失望。或许此刻在他脑海里想的是，是时候该换一个宪兵队队长了....
与此同时，人群中随着大流往前涌的兴怀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还以为亮子等人，却没想回过头来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特务队的汉奸，手上一个反转，枪口死死抵在对方的腰眼上。
“别出声，不然一枪崩了你！”兴怀冷冷看着对方，若是对方敢有一丝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来人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打量着兴怀，也不说话，双方就这么相互对峙着，大眼瞪小眼。
啪！
突然，日本鬼子开枪了，只不过还是打得空枪。空地前出现了小田的身影，在小田的命令下，枪口一致朝向了平民百姓。
翻译官又嚎上了：“乡亲们，皇军知道你们都是良民。只要你们不做傻事，皇军是不会为难你们的。但你们若还是这样干扰皇军的行动，那他们便是你们的下场了。”日本人先是安抚又是威胁恐吓。众人都是要命的，逐渐安分下来。
此刻，兴怀仍暗中用枪抵着来人，对方却也没多少
惧色，只是用手指了指外面。
“敢问一声，老大，您贵姓？”对方凭空吐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让兴怀为之一愣。这次他遂了对方的意，跟着挤出人群，但手中的枪仍没撂下，死死抵住。
直到出了人群，兴怀才多看了他两眼，方面大耳，典型的山东大汉。
“老大，您贵姓？”对方又开了口，只是还是那句话。
“在家从父姓，出门改姓潘！”
有门！接着问道：“西北乾坤一朵云，一朵莲花开满盆！”
“上打君，下打民。不打安清一家人！”兴怀同样吐出如顺口溜般的话。啊，到头来原来是自家人。
兴怀收起了枪，颇有些抱歉地拍了拍自己的同志，问道：“兄弟，你是微山湖大队的？”
微山湖大队，是此地成立最早的地方游击队之一。若论起名头来自然赶不上铁道飞虎队，但却是一直困扰着小鬼子的部队。自打兴怀来后，也曾打听过这个部队的消息，却一直未打听到。还以为也随着情报站出事了，没想到现在正遇上！
来人也很激动，他们曾接到上级的暗报，组织将会派遣同志来带领他们建立地方武装。可偏偏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多，情报站倒了，鬼子开始大扫荡，捉拿八路。一时间微山县风声鹤唳，他们也暂时隐藏下来。
“怀哥！”
这时，亮子等人也随着找出来。
微湖大队的汉子生怕被鬼子注意到，提议先离开这里。兴怀最后看了一眼那血色夕阳下的几个身影，英雄们都壮烈牺牲了。还需要他们这群活着的人将精神延续下去，他们相信，肉体虽死，精神永存！
到了芦苇荡里，他们这才安心坐下，原来来人正是微湖大队的钱队长，他们相互间聊了很多，一聊便聊到夜里。
兴怀整理着思绪，从对方的话里，他了解到目前微山县抗日的情势已经极为堪忧。微湖大队仅仅五十多人，在上次大扫荡时损失了许多，有将近一半人没有武器装备。所以真正能打仗的只有二十几个人。
与此同时，铁道飞虎队也因为鬼子的严打，损失了许多人马。多亏在这个时候，兴怀带领着奇兵给予鬼子痛击，这才压制了侵略者的气焰。所以当钱队长听到兴怀带领着部队屠杀那么多鬼子时会如此激动。
“老弟，我们接收到组织派发下来的任务，配合你在入秋之前建立好队伍，既然如此，咱们就合作一块吧。”钱队长提议道。
兴怀也正有此意，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微湖大队的驻扎地点。
“微山岛。”
“微山岛！”
眼眸突地闪亮，脑海中出现了那座满目葱郁的岛屿。
微山岛是微山湖上最大的岛屿，地形复杂，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地点。
“当初鬼子曾派兵围剿过那里，你猜最后咋着，硬是被我们的二十几条枪打跑了！”钱队长笑呵呵地回应，仿佛又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满面荣光....
兴怀定定点头，时间紧迫，若是完成党组织交给他的任务。微山岛确实是一个适合发展根据地的绝佳地点....
“成了！我们就去微山岛！”
夕阳西下，拉长了所有人的身影。
不知为何，兴怀脑海里又出现了凄凉的秦腔声。“满营中三军们齐挂孝，白旗招展雪花飘。白人白马白旗号，银弓玉箭白翎毛，文官臣头戴三尺孝，武将官身穿白战袍，因甚事王把服袍套，为之为桃园恩难抛....”
一股萧瑟的意味在人群中回荡，只是因为惧怕小鬼子的枪，乡亲们只能默默看着。
终于，在示威性地游走了一圈后，他们停在了城外。将几人绑在早已准备好的木架上，并没有立即动手，鬼子兵而是围成了一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高处，城楼上。绿岛宁次与小田勇一郎身边围簇着许多鬼子兵，默默看着这一幕。同时，他们犀利的眼神还在人群中搜索着可疑之人。只不过这让他们失望了，几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皆是悲愤隐忍的，难道都是八路？
绿岛嘴角微扬，摇了摇头。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杀鸡儆猴，打击土八路的嚣张气焰！
“少佐，还要等么？”旁边小田勇一郎恭敬地轻视着绿岛。
看着即将要落下的红日，绿岛斟酌了片刻，挥了挥手，“处决吧！”
“处决！”
城楼上的鬼子兵卖力地吆喝着。
虽然听不懂日语，但兴怀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双手忍不住摸向了腰间的盒子炮！
似乎知道自己要上路了，丈夫与妻子在眼神交流着，最终还是哭出了声。小鬼子则兴奋地挥舞着刺刀，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
“呸！老子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汉子脱了一口吐沫，喷溅在小鬼子的脸上，小鬼子顿时愤怒了，刺刀猛地扎进男子的大腿根里！这个部位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疼得他嚎叫出声。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闭着眼的林义猛地掀开了眼帘。恐怖的白眼球里尽是血丝，额间的发散乱耷拉在脸庞。却依然像刚被逮捕时那般精神、英武有力！
“小鬼子，有本事就朝着我来，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畜生！”
鬼子兵果然顺着他的意，放弃了男子，来到他身边。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蔑视着林义。但到最后鬼子兵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却比自己的还要蔑视，这不由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气。
啪！啪！
两巴掌毫不犹豫地抽在林义脸上，顿时半边脸肿起了一大块。脆响回荡在周围，兴怀的身子不可察觉地抖动了下，刚要拔出的枪忽被身边的刚娃给摁住了。刚娃悄悄凑到兴怀耳边，“怀哥，有特务。”
兴怀的目光顺着刚娃的指示，果不其然，几个眼神飘忽不定的狗腿子正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这让兴怀只好又将枪压了回去。
“哈哈哈哈....”
忽然这时传来了林义的笑声，即便小鬼子再怎么抽他巴掌也打不断。
“太君问你，笑什么！”翻译强自壮着胆气，但在众乡亲们面前，仍有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
林义吐出口中积存的血沫，冷笑道：“我笑你们是畜生无知，真以为抓到了我就能引出其他八路战士？真以为大庭广众之下杀我就可以助长你们的威势？做你的白日大梦吧，乡亲们，都回去吧，我即便死了，其他八路会为
我报仇的。因为他们是军人，军人便要有军人的制度，他们是来打鬼子的，不是专门为了救我的.....”
兴怀的拳头不自觉攥紧了，眼眶泛红。
他知道，林义这句话不仅仅是为了激怒鬼子。同时也是在提醒人群中的兄弟们，千万不要救他！
鬼子兵被激怒了，大吼着将刺刀直直刺入到林义的肚子里。同时猛地一绞，甚至乡亲们已经看到了裸露在外的肠子....
老百姓们群情激奋，不断向前涌去，冲击着鬼子兵筑成的防线。兴怀瞪得眼眶欲裂，已经掏出了腰里的盒子炮，欲要给林义报仇。人群中的特务队也不再隐藏身份，掏出枪向天放空响，帮助鬼子兵维持秩序。
枪响后，人群更乱了。纷纷四散拥挤，兴怀四人被挤在里面挤散了，人群混乱，根本容不得他再开枪。可以想象，贸然开枪，又会让多少无辜的乡亲们遭难。
他还记得最开始时老兵们对他的教导，日本鬼子在对我们的军队没奈何时，总会拿无辜的平民出气，所以我们的军队只要能避开平民便避开，从不会拿老百姓的生命当挡箭牌。
是啊，他不能开枪！
抬头望着林义的面孔，虽然已经没了生息，但对方脸上却清晰可见一丝笑容。
“兄弟....”
至今，他仍记得首次见林义时对方一副书生模样。或许对方并没有经历过旷世大战，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但爱国的一腔热血，却是与他们一样的。
人群的燥乱仍在继续，鬼子的屠杀也在继续。当轮到先前男子的妻子时，鬼子为了故意羞辱，先是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挑破了，甚至还有将她当众凌辱的趋势。女子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
老百姓们彻底红了眼！涌了上去。
周围的机枪开始准备，只是没有长官的命令，他们暂时没有开枪。
城楼上，绿岛宁次皱眉看着这一幕，质问向小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小田心中暗骂着，只能自己出面解决此事。绿岛宁次冷冷看着小田的背影，目光中透露着失望。或许此刻在他脑海里想的是，是时候该换一个宪兵队队长了....
与此同时，人群中随着大流往前涌的兴怀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还以为亮子等人，却没想回过头来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便是特务队的汉奸，手上一个反转，枪口死死抵在对方的腰眼上。
“别出声，不然一枪崩了你！”兴怀冷冷看着对方，若是对方敢有一丝异动，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来人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打量着兴怀，也不说话，双方就这么相互对峙着，大眼瞪小眼。
啪！
突然，日本鬼子开枪了，只不过还是打得空枪。空地前出现了小田的身影，在小田的命令下，枪口一致朝向了平民百姓。
翻译官又嚎上了：“乡亲们，皇军知道你们都是良民。只要你们不做傻事，皇军是不会为难你们的。但你们若还是这样干扰皇军的行动，那他们便是你们的下场了。”日本人先是安抚又是威胁恐吓。众人都是要命的，逐渐安分下来。
此刻，兴怀仍暗中用枪抵着来人，对方却也没多少
惧色，只是用手指了指外面。
“敢问一声，老大，您贵姓？”对方凭空吐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让兴怀为之一愣。这次他遂了对方的意，跟着挤出人群，但手中的枪仍没撂下，死死抵住。
直到出了人群，兴怀才多看了他两眼，方面大耳，典型的山东大汉。
“老大，您贵姓？”对方又开了口，只是还是那句话。
“在家从父姓，出门改姓潘！”
有门！接着问道：“西北乾坤一朵云，一朵莲花开满盆！”
“上打君，下打民。不打安清一家人！”兴怀同样吐出如顺口溜般的话。啊，到头来原来是自家人。
兴怀收起了枪，颇有些抱歉地拍了拍自己的同志，问道：“兄弟，你是微山湖大队的？”
微山湖大队，是此地成立最早的地方游击队之一。若论起名头来自然赶不上铁道飞虎队，但却是一直困扰着小鬼子的部队。自打兴怀来后，也曾打听过这个部队的消息，却一直未打听到。还以为也随着情报站出事了，没想到现在正遇上！
来人也很激动，他们曾接到上级的暗报，组织将会派遣同志来带领他们建立地方武装。可偏偏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多，情报站倒了，鬼子开始大扫荡，捉拿八路。一时间微山县风声鹤唳，他们也暂时隐藏下来。
“怀哥！”
这时，亮子等人也随着找出来。
微湖大队的汉子生怕被鬼子注意到，提议先离开这里。兴怀最后看了一眼那血色夕阳下的几个身影，英雄们都壮烈牺牲了。还需要他们这群活着的人将精神延续下去，他们相信，肉体虽死，精神永存！
到了芦苇荡里，他们这才安心坐下，原来来人正是微湖大队的钱队长，他们相互间聊了很多，一聊便聊到夜里。
兴怀整理着思绪，从对方的话里，他了解到目前微山县抗日的情势已经极为堪忧。微湖大队仅仅五十多人，在上次大扫荡时损失了许多，有将近一半人没有武器装备。所以真正能打仗的只有二十几个人。
与此同时，铁道飞虎队也因为鬼子的严打，损失了许多人马。多亏在这个时候，兴怀带领着奇兵给予鬼子痛击，这才压制了侵略者的气焰。所以当钱队长听到兴怀带领着部队屠杀那么多鬼子时会如此激动。
“老弟，我们接收到组织派发下来的任务，配合你在入秋之前建立好队伍，既然如此，咱们就合作一块吧。”钱队长提议道。
兴怀也正有此意，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微湖大队的驻扎地点。
“微山岛。”
“微山岛！”
眼眸突地闪亮，脑海中出现了那座满目葱郁的岛屿。
微山岛是微山湖上最大的岛屿，地形复杂，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绝佳地点。
“当初鬼子曾派兵围剿过那里，你猜最后咋着，硬是被我们的二十几条枪打跑了！”钱队长笑呵呵地回应，仿佛又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满面荣光....
兴怀定定点头，时间紧迫，若是完成党组织交给他的任务。微山岛确实是一个适合发展根据地的绝佳地点....
“成了！我们就去微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