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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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梅姨娘为什么会和赵姨娘沆瀣一气,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梅姨娘不敢让自己早产落下死胎的真相被陈素锦知晓。

    一旦陈素锦知道了,慕清河那儿也就瞒不住了,等待梅姨娘的会是什么,她实在不愿深想。

    虽然她和慕凌芷之间没什么过结,但有人背锅,总好过她自己整日担惊受怕。

    再者,赵姨娘如今在慕家风头正盛,有了这次的事,梅姨娘和赵姨娘也就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梅姨娘膝下尚无一儿半女,能有赵姨娘这么个依傍,于她而言,总归是一件好事。

    而安胎药里的那些人参片,其实是梅姨娘自己让红菱放的。

    她以为多吃点补品,肚子里的孩子或许还有顺利出生的可能,于是不顾张大夫的劝诫,擅自用了人参。

    不料适得其反,到头来非但没能保住孩子,就连她自己的命都险些搭了进去。

    张大夫会帮着赵姨娘和梅姨娘说话,则是因为他先前就收过梅姨娘的银子,对慕清河谎称梅姨娘胎像平稳。

    这件事要是让慕清河知道了,先不说他的仁安堂还开不开得下去,恐怕他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这便是事情的真相,慕凌芷心里清楚,却不能一一道出,这既是为了慕家的安宁,也是为了她自己的安生。

    “混账!什么叫没爹没娘,最好欺负?这话是谁说的?”听了芸茴所说的“真相”,陈素锦瞬间盛怒,抬手就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母亲切莫动怒,不过是些闲言碎语,当不得真的。”慕凌芷赶忙上前扶住了陈素锦,以免她被茶水烫伤。

    “看来,这府里的下人是越发没规矩了,刘和这个管家是怎么做事的?”陈素锦怒意难消,恨不得当即就找刘和来问责。

    “母亲,还是先处理眼下的事吧,再晚,父亲该回府了。”慕凌芷靠近陈素锦的耳畔,低声提醒道。

    陈素锦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气昏头了,同时也为慕凌芷的懂事感到欣慰。

    她牵过慕凌芷的手,轻轻拍了拍慕凌芷的手背,又顺了顺气,这才恢复了仪容。

    “芸茴,你方才所说,可是事实?”毕竟不是一件小事,陈素锦也不能处理得太过随意。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欺瞒,不得好死......”芸茴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哽咽的声音十分清楚。

    “张大夫,你难道不想解释解释么?”陈素锦又将视线移到了张大夫的身上。

    就在这时,赵姨娘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捣了捣慕凌湘的后腰,像是在示意什么。

    “张大夫,二月十三那日,明明是我在假山拦住你,请你号了脉,你莫不是记错了吧?”

    张大夫一头冷汗,正愁不知该如何解释,谁也没想到,慕凌湘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你当日还给了我二两枸杞,说是每日泡水服用,有补气养肝之效,可还记得?”慕凌湘接着说道。

    “对对对,想来,小人应该是记岔了,慕家的几位小姐,小人见得不多,认错也是有的,还望慕夫人莫要见怪......”

    张大夫的反应还不算慢,他很快就接上了慕凌湘的话,并恭恭敬敬地给陈素锦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