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解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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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红”变成“开门黑”，陆离和席轩都一脸茫然。而成功把这两人拉下水后，谷毅和游百峰则得意洋洋，比自己拿了甲等还高兴。
离开的时候，谷毅站在陆离的面前，死死地盯着陆离，看得陆离心里发毛。
“你干嘛！”陆离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席轩也在一边虚张声势：“我可告诉你，我们家阿离不好这一口，你趁早滚远一点！”
谷毅嘿嘿一笑，冷冷地说道：“我是在想，这次考核结束后，你铁定会被淘汰掉。再也见不到这张欠揍的脸了，说不定我还会怀念呢……”
“滚！”陆离怒气冲冲，“谷毅，我跟你没完！我……我绝不会被淘汰的！”
这时候徐岩的声音远远传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我赌陆离和席轩这一次中试一定会被淘汰掉！”
陆离：“……那家伙怎么又来了……”
席轩：“徐岩对我们才是真爱吧……各种针对我们开赌局……”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好像他就没有赢过……反向指向标……”
两人回卧房后赶紧商量对策，寻求替补方案。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席轩在经史科考核上尽量帮助陆离”和“陆离在御器殿考核中尽量帮助席轩”这两点，只是——
“我没有把握能够骗过经史科先生们的眼睛。”席轩说，“虽说吴殿主不靠谱，但其他人可不好说……”
“我也没有把握骗过御器殿的先生。”陆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师父在，大概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师父现在外出，主考官是赵副殿主……”
一夜很快过去。天还没亮，他们就感到青龙堂杏林殿，开始了医科的考核。
杏林殿殿主张轩伟宣读考核的规则。
“在杏林殿大殿的右边，有几十个小黑屋，每间小黑屋中都关着一个犯人。他们皆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徒，有的是被我们活捉，有的则是被我们从官府的死牢中劫来。”张轩伟说道，“现在他们都被我下了毒，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各选一间屋子，进去，查验犯人中毒状态，然后到杏林殿后面的苗圃中采集药材，回杏林殿大殿配置解药。如果解药不当导致犯人死亡，那是他罪有应得。如果将他救了，则是他命不该绝，我们会将他囚禁起来，直到下一次医科中试。”
陆离心想这也太残忍了……这些人落入听风阁手里，人生的价值便只剩下成为门生医科中试的药罐子了。这可真是比一刀杀了还难受。
毕竟是刺客组织……骨子里的残忍还是存在的。
不过这时候陆离没空去同情别人，现在自己可就是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被淘汰了。他选了一间小黑屋，深呼吸，走进。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透光。铁栅栏内，他的“药罐子”盘膝坐在地上，披头散发。
陆离在栅栏前坐下，脑子里飞快转动，搜索张轩伟在课堂上讲过的一些判断中毒症状的知识。
嗯，“望闻问切”。
陆离凑近一点，认认真真地观察……只看到他蓬松的头发遮住了面孔。
陆离：“喂，你把头发捋一捋，我要看你的脸。”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将头发掀开，露出憔悴的面容。陆离仔细观察，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人的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在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
陆离：“嗯……眼袋发黑，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一看就是中毒了。”
那人：“……”
这不是废话吗！没中毒要你来干嘛！
仿佛看出了“药罐子”的不满，陆离的脸一红，只要使出“问”这一招：“喂，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啊？”
那人：“嗯……”
“别嗯嗯嗯的，你就老老实实说。有头痛吗？嗓子痛？不同时辰不同穴道会有不同的反应吗？内力还在吗？经脉是否通畅？有无其他异象？”
“呜……”
“你是猪吗？哪里不舒服说就是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是说你想撒谎，不告诉我实话？我是来给你解毒的诶，你对我都隐瞒，不要命了吗？混蛋！”
药罐子跳起来，双手抓住栅栏，满脸愤怒。
“呜呜呜……嗯嗯嗯！！！”
陆离这才看明白：“……你……说不出话来？”
“呜呜呜！！嗯嗯嗯！！！”
药罐子的内心是崩溃的。来给自己解毒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少年，看来自己命中注定丧命于此了。
当然陆离内心也是崩溃的——望闻问切，现在只剩下“切脉”这一点了。他赶紧伸手，两根手指搭了上去，感受对方的脉搏。
陆离：“……不是吧你怎么连脉搏都没有了？你死了吗？你是鬼吗？不，鬼神之说太过缥缈，你一定是中了什么罕见的毒药，最大的特征就是没有脉搏……我好好想想……”
药罐子抓住陆离切脉的手，掰开，向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陆离：“……”
原来刚才慌乱之下放错地方了。
但放对了地方之后，陆离反而更加疑惑。
在他的两指之下，药罐子的脉搏强健地跳动着，丝毫没有显示出因为中毒而衰败的样子。仅从脉象来看，甚至可以得出药罐子身体康健甚至强壮程度远超一般人这样的结论来。
“不会吧……”陆离喃喃自语，“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屋外响起敲梆子的声音，诊断时间到。陆离虽然没有得出结论，也只能无奈防守，准备出去。
可就在陆离转身的瞬间，手臂被药罐子给抓住了——
他抓得那么用力，就像是铁箍嵌入陆离手臂的肌肉中。
陆离无奈回头，却见药罐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瞳孔里放出异样的光芒。
“你放心好了。”陆离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是废材而你是罪大恶极的囚犯，但我还是会尽全力救你的。毕竟这关系到我中试成绩，以及在听风阁的前途。”
他挣脱出来，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并不是那种求生或者求救的欲望，而是有某种其他的东西。
“开门红”变成“开门黑”，陆离和席轩都一脸茫然。而成功把这两人拉下水后，谷毅和游百峰则得意洋洋，比自己拿了甲等还高兴。
离开的时候，谷毅站在陆离的面前，死死地盯着陆离，看得陆离心里发毛。
“你干嘛！”陆离喝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席轩也在一边虚张声势：“我可告诉你，我们家阿离不好这一口，你趁早滚远一点！”
谷毅嘿嘿一笑，冷冷地说道：“我是在想，这次考核结束后，你铁定会被淘汰掉。再也见不到这张欠揍的脸了，说不定我还会怀念呢……”
“滚！”陆离怒气冲冲，“谷毅，我跟你没完！我……我绝不会被淘汰的！”
这时候徐岩的声音远远传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我赌陆离和席轩这一次中试一定会被淘汰掉！”
陆离：“……那家伙怎么又来了……”
席轩：“徐岩对我们才是真爱吧……各种针对我们开赌局……”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好像他就没有赢过……反向指向标……”
两人回卧房后赶紧商量对策，寻求替补方案。想来想去，也只想到“席轩在经史科考核上尽量帮助陆离”和“陆离在御器殿考核中尽量帮助席轩”这两点，只是——
“我没有把握能够骗过经史科先生们的眼睛。”席轩说，“虽说吴殿主不靠谱，但其他人可不好说……”
“我也没有把握骗过御器殿的先生。”陆离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师父在，大概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师父现在外出，主考官是赵副殿主……”
一夜很快过去。天还没亮，他们就感到青龙堂杏林殿，开始了医科的考核。
杏林殿殿主张轩伟宣读考核的规则。
“在杏林殿大殿的右边，有几十个小黑屋，每间小黑屋中都关着一个犯人。他们皆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徒，有的是被我们活捉，有的则是被我们从官府的死牢中劫来。”张轩伟说道，“现在他们都被我下了毒，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各选一间屋子，进去，查验犯人中毒状态，然后到杏林殿后面的苗圃中采集药材，回杏林殿大殿配置解药。如果解药不当导致犯人死亡，那是他罪有应得。如果将他救了，则是他命不该绝，我们会将他囚禁起来，直到下一次医科中试。”
陆离心想这也太残忍了……这些人落入听风阁手里，人生的价值便只剩下成为门生医科中试的药罐子了。这可真是比一刀杀了还难受。
毕竟是刺客组织……骨子里的残忍还是存在的。
不过这时候陆离没空去同情别人，现在自己可就是在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被淘汰了。他选了一间小黑屋，深呼吸，走进。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透光。铁栅栏内，他的“药罐子”盘膝坐在地上，披头散发。
陆离在栅栏前坐下，脑子里飞快转动，搜索张轩伟在课堂上讲过的一些判断中毒症状的知识。
嗯，“望闻问切”。
陆离凑近一点，认认真真地观察……只看到他蓬松的头发遮住了面孔。
陆离：“喂，你把头发捋一捋，我要看你的脸。”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将头发掀开，露出憔悴的面容。陆离仔细观察，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人的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神色，似乎在问他有没有看出什么。
陆离：“嗯……眼袋发黑，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一看就是中毒了。”
那人：“……”
这不是废话吗！没中毒要你来干嘛！
仿佛看出了“药罐子”的不满，陆离的脸一红，只要使出“问”这一招：“喂，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啊？”
那人：“嗯……”
“别嗯嗯嗯的，你就老老实实说。有头痛吗？嗓子痛？不同时辰不同穴道会有不同的反应吗？内力还在吗？经脉是否通畅？有无其他异象？”
“呜……”
“你是猪吗？哪里不舒服说就是了，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是说你想撒谎，不告诉我实话？我是来给你解毒的诶，你对我都隐瞒，不要命了吗？混蛋！”
药罐子跳起来，双手抓住栅栏，满脸愤怒。
“呜呜呜……嗯嗯嗯！！！”
陆离这才看明白：“……你……说不出话来？”
“呜呜呜！！嗯嗯嗯！！！”
药罐子的内心是崩溃的。来给自己解毒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少年，看来自己命中注定丧命于此了。
当然陆离内心也是崩溃的——望闻问切，现在只剩下“切脉”这一点了。他赶紧伸手，两根手指搭了上去，感受对方的脉搏。
陆离：“……不是吧你怎么连脉搏都没有了？你死了吗？你是鬼吗？不，鬼神之说太过缥缈，你一定是中了什么罕见的毒药，最大的特征就是没有脉搏……我好好想想……”
药罐子抓住陆离切脉的手，掰开，向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陆离：“……”
原来刚才慌乱之下放错地方了。
但放对了地方之后，陆离反而更加疑惑。
在他的两指之下，药罐子的脉搏强健地跳动着，丝毫没有显示出因为中毒而衰败的样子。仅从脉象来看，甚至可以得出药罐子身体康健甚至强壮程度远超一般人这样的结论来。
“不会吧……”陆离喃喃自语，“一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吧……”
屋外响起敲梆子的声音，诊断时间到。陆离虽然没有得出结论，也只能无奈防守，准备出去。
可就在陆离转身的瞬间，手臂被药罐子给抓住了——
他抓得那么用力，就像是铁箍嵌入陆离手臂的肌肉中。
陆离无奈回头，却见药罐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瞳孔里放出异样的光芒。
“你放心好了。”陆离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是废材而你是罪大恶极的囚犯，但我还是会尽全力救你的。毕竟这关系到我中试成绩，以及在听风阁的前途。”
他挣脱出来，出门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并不是那种求生或者求救的欲望，而是有某种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