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两个女人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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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韩雅柔端详着自己修长的美甲,若无其事的说了句,但钟琳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敌意,甚至是森森寒意。
“我们认识么?”
钟琳端详了韩雅柔片刻后,反问道。
韩雅柔听见钟琳的话后,眼神微凝,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凝望了钟琳许久后,嘴角突然挤出一丝笑容:“你觉得呢?”
韩雅柔慢慢走过钟琳身旁,随手从胸前摘下一朵玫瑰花,轻轻掰掉野花中的花蕊,慢慢插在楚茹的墓碑前。
没有鞠躬、没有致辞,只是静静地望着当时秦文画下的这副人画像。
“你做什么......”
钟琳秀眉紧紧皱起,质问道。
钟琳虽然不知道墓碑上的人是谁,也不认识楚茹这个名字,但显然没有人会用玫瑰花去祭奠死者,这是对死者的不尊敬。
韩雅柔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淡淡地不屑:“难道你很关心墓碑上的女人么?”
钟琳看了眼墓碑,实在不知道这人是谁,想来也不关自己的事,但就是恼怒韩雅柔那一副不尊重人的样子,反讥道:“你觉得呢?”
韩雅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紧接着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慢慢在墓碑前蹲下,将插在墓碑前的玫瑰花从泥里拔出,然后在手里揉碎。
钟琳叹息一声,随后摇了摇头,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韩雅柔冷喝一声,钟琳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并没有转过头,只是淡淡问了句:“怎么?有事?”
韩雅柔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指着墓碑问道:“你想知道,这画像上的女人是谁么?”
钟琳长呼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平淡地回了句:“上面不写着么?楚茹!”
韩雅柔听见后,笑的花枝乱颤,合不拢嘴:“真好笑,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上面的画像并不是这个女人。”
“什么?”
钟琳听见后有些吃惊,她并不知道这是秦文立的墓碑,名字是他母亲的名字,而这画像是他要寻找的另一个女人......
韩雅柔看了一眼钟琳,显然对钟琳的反应很是吃惊,问道:“你不知道这个画像上的女人是谁么?”
面对韩雅柔的追问,钟琳渐渐开始不耐烦,回道:“我没功夫陪你打哑谜......”
钟琳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大步离开。
“你看!画像上的女人在你头顶......”
钟琳听见韩雅柔的一声惊呼后,下意识抬头望去,可头顶只有一片天空,乌云密布、死寂一片......
钟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异响,钟琳瞳孔微缩,身体下意识半蹲,一记枪声响彻整个公墓园。
这一瞬间钟琳微微抬手,只见前方墓碑上,一颗弹痕正在冒着青烟......
钟琳没有转过头,神色一寒,一个翻身向后倒,顷刻闪到韩雅柔跟前,只见韩雅柔正举着一把手枪,刚才那一枪便是她开的。
只是令韩雅柔没有想到的是,钟琳的反应何其快,竟是下意识地躲过了那一枪,并与此同时闪到自己跟前。
但韩雅柔也是训练有素的人,第一枪空了后,见钟琳闪到自己跟前,便往后退了两步,稳稳举着枪打算第二次扣下扳机,而钟琳斜过身子,避开黑洞洞的枪口,抬起腿向韩雅柔手心扫去。
啪嗒......
韩雅柔一个猝不及防,被钟琳扫去掌中手枪,手背还隐隐作痛。
“哎呦!”
韩雅柔吃了一记暗亏后,退至楚茹的墓碑前,伸手摸向腰间的军刀匕首,而钟琳也是眼疾手快,很快判断除了韩雅柔下一步动向。
又飞起一脚踢去,韩雅柔只得抽出一只手挡下这凌厉一击,而钟琳只是虚晃一攻,被韩雅柔招架住了以后,并不停歇,身子前倾,一手揪着韩雅柔的衣领,右腿死死卡住韩雅柔掏军刀的那只手,将韩雅柔整个身体都逼在墓碑前不能动弹。
被制服后,韩雅柔并不服气,试着挣扎,想要摆脱钟琳的束缚,但她显然没有想到,作为曾经C国第二号杀手,暗杀科的科长,这身手是她完全比拟不了的。
韩雅柔挣扎几下后,渐渐放弃,只是美眸还是死死瞪着钟琳。
钟琳望着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她知道一些我不记得的事情吧......
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后,钟琳渐渐缓开扣住韩雅柔衣领的力道,韩雅柔这才憋了一口气,喘了出来。
钟琳质问道:“为何偷袭我?”
韩雅柔并不畏惧钟琳的冷声质问,反而惨笑道:“为何?难道你真的不认识那画像上的女人么?”
钟琳看了眼韩雅柔,随后摇了摇头。
韩雅柔见钟琳的反应后,怒不可遏:“还装,你不觉得你跟她长的很像么?”
钟琳移开望向韩雅柔的目光,往她身后的墓碑上,那个画像望去。
虽然看不见鼻梁以上的面容,但嘴唇和举动,以及脸型的轮廓,还真有几分相像。
钟琳倒是渐渐相信了韩雅柔的话,只是手中的力道并没有减弱,她知道韩雅柔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故而没有放松警惕。
钟琳叹息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得了失忆症,三年前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失忆症?”
韩雅柔看着钟琳,见钟琳的眼眸清澈,神色端庄,并不像是在说谎话,一时语凝。
钟琳见韩雅柔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松开了挟持她的手,问道:“你知道多少我的事情,不妨告诉我。”
韩雅柔见钟琳松开了挟持自己的手,美眸一惊,眼下也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韩雅柔自然没功夫跟钟琳叙旧,早已下了杀心。
钟琳似乎看出了韩雅柔的意图,淡淡地说了句:“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用军刀偷袭我?”
韩雅柔被钟琳戳穿了想法后,神色一愣,摸向军刀的手不住地颤抖。
其实韩雅柔在公墓园看见钟琳后,起初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钟琳的身材,但韩雅柔反复端详了钟琳的嘴唇与身材后,便确定了钟琳正是她要找的人。
只不过韩雅柔万万没想到,钟琳的身手迅捷凌厉,出乎了她的意料,吃了暗亏,现在还被钟琳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不过韩雅柔不是一个嘴上服输的人,被钟琳看穿了意图后,冷哼一声,撇过头:“要杀就杀,落在你这个杀手手里,我也无话可说。”
“杀手......”
钟琳眼眸一凛,咀嚼了“杀手”这两个字,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内心极其不愿触及这种念头。
韩雅柔继续回道:“即便你整了容,我也能认出你来!你就是C国军方,第二号杀手,少尉兼暗杀科科长,Linda!”
“Linda......”
钟琳脑袋又是一阵剧痛,紧紧握住了拳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可是我并不是画像上的女人,我跟她只是长的像而已。”
韩雅柔见钟琳的反应,也算是相信她得了失忆症,继续说道:“确实只是像而已,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代号:曼珠沙华......”
钟琳总算是明白了,用韩雅柔听不见的声音,不停地喃喃道:“怪不得文哥看我的时候,是那种眼神,怪不得平日里陆瑶不停地在堤防我......”
钟琳并没有表现出非常惊讶的神色,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失望的感觉,平日里她就怀疑自己曾经的身份,也很疑惑为何陆瑶总是不断堤防她,就连秦文平时也很少带她出去,跟别人见面。
原来自己是一个杀手......
韩雅柔问道:“你在说什么?”
钟琳摇了摇头,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内心始终不愿接受韩雅柔所说的事实,钟琳淡淡回道:“没什么?”随后又抬起头,望向韩雅柔继续问道:“我......这个女人跟你有什么仇?”
韩雅柔深深看了钟琳一眼,闭上了眼睛,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三年前的春天,我获释后,被塔纳拉遣出A国,在塔纳拉的随机安排下,我来到了C国,但很不幸当时C国出现战乱,在战乱中......我流产了,我缓了很多天才缓过来......后来我加入了......秘密组织,调查出了当年让我流产的罪魁祸首......你的母亲,曼珠沙华!”
随后韩雅柔摘下自己的项链,项链上还串着一颗子弹,韩雅柔将项链递交给钟琳,满脸愁苦地继续说道:“就是这颗子弹......”
韩雅柔捂着自己的小腹,伤心地留下了眼泪:“我真希望这一枪把我打死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活到现在......”
钟琳握着那串镶有子弹的项链,上面的血迹虽然已经风干了,但明显能感受到韩雅柔经常擦拭那颗子弹。
“QSG92式手枪,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虽然钟琳失忆了,但曾经也接受过不少专业训练,加上跟在秦文身边久了,也能通过子弹的样子判断枪械与持有人的身份。
钟琳深呼了一口气,将这一串项链递还给韩雅柔,说道:“我能体会你的感受,不过我也是在三年前的那个时候失忆的......”
钟琳随即继续说道:“你要想向我寻仇的话,等我查明了事情真相后,自然会再来找你。”
韩雅柔悲凉地笑了笑:“寻仇?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向你寻仇。”
韩雅柔自然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主动找仇家寻死的人,谁会这么傻?
钟琳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继续讨论,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抱着盒子的矮个子,经过这里?”
韩雅柔愣了下,并没有回答,而是打量着钟琳,良久之后才问道:“你现在替谁办事?”
钟琳将自己三年的经历告诉了韩雅柔,当然并没有告诉韩雅柔关于秦文的事。
即便钟琳隐晦了秦文的名字,但长时间卧底在C国的韩雅柔,很快想到了秦文。
韩雅柔长呼了一口气,指了指里面,说道:“就在里面,自己去吧!”
“谢谢!”
钟琳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往里走去,这时一阵阴风挂过,天际落下了细小的雨珠,钟琳迎着雨珠回头望了眼韩雅柔,渐渐模糊了面容......
“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韩雅柔端详着自己修长的美甲,若无其事的说了句,但钟琳能听出她言语中的敌意,甚至是森森寒意。
“我们认识么?”
钟琳端详了韩雅柔片刻后,反问道。
韩雅柔听见钟琳的话后,眼神微凝,露出一丝不悦之色,凝望了钟琳许久后,嘴角突然挤出一丝笑容:“你觉得呢?”
韩雅柔慢慢走过钟琳身旁,随手从胸前摘下一朵玫瑰花,轻轻掰掉野花中的花蕊,慢慢插在楚茹的墓碑前。
没有鞠躬、没有致辞,只是静静地望着当时秦文画下的这副人画像。
“你做什么......”
钟琳秀眉紧紧皱起,质问道。
钟琳虽然不知道墓碑上的人是谁,也不认识楚茹这个名字,但显然没有人会用玫瑰花去祭奠死者,这是对死者的不尊敬。
韩雅柔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淡淡地不屑:“难道你很关心墓碑上的女人么?”
钟琳看了眼墓碑,实在不知道这人是谁,想来也不关自己的事,但就是恼怒韩雅柔那一副不尊重人的样子,反讥道:“你觉得呢?”
韩雅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紧接着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慢慢在墓碑前蹲下,将插在墓碑前的玫瑰花从泥里拔出,然后在手里揉碎。
钟琳叹息一声,随后摇了摇头,随即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
韩雅柔冷喝一声,钟琳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并没有转过头,只是淡淡问了句:“怎么?有事?”
韩雅柔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指着墓碑问道:“你想知道,这画像上的女人是谁么?”
钟琳长呼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平淡地回了句:“上面不写着么?楚茹!”
韩雅柔听见后,笑的花枝乱颤,合不拢嘴:“真好笑,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但上面的画像并不是这个女人。”
“什么?”
钟琳听见后有些吃惊,她并不知道这是秦文立的墓碑,名字是他母亲的名字,而这画像是他要寻找的另一个女人......
韩雅柔看了一眼钟琳,显然对钟琳的反应很是吃惊,问道:“你不知道这个画像上的女人是谁么?”
面对韩雅柔的追问,钟琳渐渐开始不耐烦,回道:“我没功夫陪你打哑谜......”
钟琳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大步离开。
“你看!画像上的女人在你头顶......”
钟琳听见韩雅柔的一声惊呼后,下意识抬头望去,可头顶只有一片天空,乌云密布、死寂一片......
钟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异响,钟琳瞳孔微缩,身体下意识半蹲,一记枪声响彻整个公墓园。
这一瞬间钟琳微微抬手,只见前方墓碑上,一颗弹痕正在冒着青烟......
钟琳没有转过头,神色一寒,一个翻身向后倒,顷刻闪到韩雅柔跟前,只见韩雅柔正举着一把手枪,刚才那一枪便是她开的。
只是令韩雅柔没有想到的是,钟琳的反应何其快,竟是下意识地躲过了那一枪,并与此同时闪到自己跟前。
但韩雅柔也是训练有素的人,第一枪空了后,见钟琳闪到自己跟前,便往后退了两步,稳稳举着枪打算第二次扣下扳机,而钟琳斜过身子,避开黑洞洞的枪口,抬起腿向韩雅柔手心扫去。
啪嗒......
韩雅柔一个猝不及防,被钟琳扫去掌中手枪,手背还隐隐作痛。
“哎呦!”
韩雅柔吃了一记暗亏后,退至楚茹的墓碑前,伸手摸向腰间的军刀匕首,而钟琳也是眼疾手快,很快判断除了韩雅柔下一步动向。
又飞起一脚踢去,韩雅柔只得抽出一只手挡下这凌厉一击,而钟琳只是虚晃一攻,被韩雅柔招架住了以后,并不停歇,身子前倾,一手揪着韩雅柔的衣领,右腿死死卡住韩雅柔掏军刀的那只手,将韩雅柔整个身体都逼在墓碑前不能动弹。
被制服后,韩雅柔并不服气,试着挣扎,想要摆脱钟琳的束缚,但她显然没有想到,作为曾经C国第二号杀手,暗杀科的科长,这身手是她完全比拟不了的。
韩雅柔挣扎几下后,渐渐放弃,只是美眸还是死死瞪着钟琳。
钟琳望着那充满疑惑的眼神,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或许!她知道一些我不记得的事情吧......
有了这样一个念头后,钟琳渐渐缓开扣住韩雅柔衣领的力道,韩雅柔这才憋了一口气,喘了出来。
钟琳质问道:“为何偷袭我?”
韩雅柔并不畏惧钟琳的冷声质问,反而惨笑道:“为何?难道你真的不认识那画像上的女人么?”
钟琳看了眼韩雅柔,随后摇了摇头。
韩雅柔见钟琳的反应后,怒不可遏:“还装,你不觉得你跟她长的很像么?”
钟琳移开望向韩雅柔的目光,往她身后的墓碑上,那个画像望去。
虽然看不见鼻梁以上的面容,但嘴唇和举动,以及脸型的轮廓,还真有几分相像。
钟琳倒是渐渐相信了韩雅柔的话,只是手中的力道并没有减弱,她知道韩雅柔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故而没有放松警惕。
钟琳叹息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得了失忆症,三年前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失忆症?”
韩雅柔看着钟琳,见钟琳的眼眸清澈,神色端庄,并不像是在说谎话,一时语凝。
钟琳见韩雅柔似乎还有话要说,便松开了挟持她的手,问道:“你知道多少我的事情,不妨告诉我。”
韩雅柔见钟琳松开了挟持自己的手,美眸一惊,眼下也正是偷袭的好机会。
韩雅柔自然没功夫跟钟琳叙旧,早已下了杀心。
钟琳似乎看出了韩雅柔的意图,淡淡地说了句:“你是不是想趁我不注意,用军刀偷袭我?”
韩雅柔被钟琳戳穿了想法后,神色一愣,摸向军刀的手不住地颤抖。
其实韩雅柔在公墓园看见钟琳后,起初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钟琳的身材,但韩雅柔反复端详了钟琳的嘴唇与身材后,便确定了钟琳正是她要找的人。
只不过韩雅柔万万没想到,钟琳的身手迅捷凌厉,出乎了她的意料,吃了暗亏,现在还被钟琳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不过韩雅柔不是一个嘴上服输的人,被钟琳看穿了意图后,冷哼一声,撇过头:“要杀就杀,落在你这个杀手手里,我也无话可说。”
“杀手......”
钟琳眼眸一凛,咀嚼了“杀手”这两个字,似乎有一种熟悉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内心极其不愿触及这种念头。
韩雅柔继续回道:“即便你整了容,我也能认出你来!你就是C国军方,第二号杀手,少尉兼暗杀科科长,Linda!”
“Linda......”
钟琳脑袋又是一阵剧痛,紧紧握住了拳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可是我并不是画像上的女人,我跟她只是长的像而已。”
韩雅柔见钟琳的反应,也算是相信她得了失忆症,继续说道:“确实只是像而已,因为她是你的母亲,代号:曼珠沙华......”
钟琳总算是明白了,用韩雅柔听不见的声音,不停地喃喃道:“怪不得文哥看我的时候,是那种眼神,怪不得平日里陆瑶不停地在堤防我......”
钟琳并没有表现出非常惊讶的神色,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失望的感觉,平日里她就怀疑自己曾经的身份,也很疑惑为何陆瑶总是不断堤防她,就连秦文平时也很少带她出去,跟别人见面。
原来自己是一个杀手......
韩雅柔问道:“你在说什么?”
钟琳摇了摇头,神色渐渐恢复平静,内心始终不愿接受韩雅柔所说的事实,钟琳淡淡回道:“没什么?”随后又抬起头,望向韩雅柔继续问道:“我......这个女人跟你有什么仇?”
韩雅柔深深看了钟琳一眼,闭上了眼睛,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三年前的春天,我获释后,被塔纳拉遣出A国,在塔纳拉的随机安排下,我来到了C国,但很不幸当时C国出现战乱,在战乱中......我流产了,我缓了很多天才缓过来......后来我加入了......秘密组织,调查出了当年让我流产的罪魁祸首......你的母亲,曼珠沙华!”
随后韩雅柔摘下自己的项链,项链上还串着一颗子弹,韩雅柔将项链递交给钟琳,满脸愁苦地继续说道:“就是这颗子弹......”
韩雅柔捂着自己的小腹,伤心地留下了眼泪:“我真希望这一枪把我打死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活到现在......”
钟琳握着那串镶有子弹的项链,上面的血迹虽然已经风干了,但明显能感受到韩雅柔经常擦拭那颗子弹。
“QSG92式手枪,这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虽然钟琳失忆了,但曾经也接受过不少专业训练,加上跟在秦文身边久了,也能通过子弹的样子判断枪械与持有人的身份。
钟琳深呼了一口气,将这一串项链递还给韩雅柔,说道:“我能体会你的感受,不过我也是在三年前的那个时候失忆的......”
钟琳随即继续说道:“你要想向我寻仇的话,等我查明了事情真相后,自然会再来找你。”
韩雅柔悲凉地笑了笑:“寻仇?我估计这辈子都没法向你寻仇。”
韩雅柔自然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主动找仇家寻死的人,谁会这么傻?
钟琳也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继续讨论,问道:“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抱着盒子的矮个子,经过这里?”
韩雅柔愣了下,并没有回答,而是打量着钟琳,良久之后才问道:“你现在替谁办事?”
钟琳将自己三年的经历告诉了韩雅柔,当然并没有告诉韩雅柔关于秦文的事。
即便钟琳隐晦了秦文的名字,但长时间卧底在C国的韩雅柔,很快想到了秦文。
韩雅柔长呼了一口气,指了指里面,说道:“就在里面,自己去吧!”
“谢谢!”
钟琳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往里走去,这时一阵阴风挂过,天际落下了细小的雨珠,钟琳迎着雨珠回头望了眼韩雅柔,渐渐模糊了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