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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英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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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尔基里出来后,遵从指示在一个暗巷内与自己的Master汇合。

    “臭女人终于来了,真让老子好等!”

    长相粗狂的男子一脸不满的瞪着她,那双碧绿色瞳子似火焰在燃烧,显然气得不轻,他打扮挺得体的,穿着昂贵的西装革履,语气却像个地痞流氓。

    男子名叫富兰克林·克拉克,是来自西方魔术协会的成员,也是这次圣杯大角逐的参赛者。

    瓦尔基里面无表情,淡道:“真是抱歉Master。”

    “啧,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干嘛跟个将死的家伙较真。”富兰克林无趣的砸了砸舌头,自己这般骂她却一丝怒意都没有,跟块木头似的。

    瓦尔基里默然无言,既没反驳,也没有抱怨,或许她根本没有这种感情,只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对方的指示。

    “既然博士的任务完成,那么接下来开始下一个任务,走吧,可别让那名王者等待太久,惹怒了他可没有什么好果子。”

    富兰克林一想到那位存在,身体不由打了个冷颤。

    “哦,看样子汝这个杂种,还算知趣呢。”

    忽然,上方传来极为骄傲的声音,心头大震,猛然抬头只见一名身穿黄金战甲的绝对王者,正站在屋檐上俯视着他们。

    “Archer!?你怎么就来了?”富兰林克的声音颤抖,在对方犹如火焰般的赤瞳注视下,一股无形的威压布天盖地砸来,令他险些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王之霸气吧。

    “哼,汝等让本王等了太久了!”

    “十分抱歉英雄王……”

    富兰克林将这名从者称呼为英雄王,对方当之无愧配得上这个称呼,真名为吉尔伽美什,美索不达米亚神话中最伟大最古老的王者,甚至可以说是人类史上第一位英雄,也是统治着苏美尔王朝乌鲁克的国王,据说他宝库内藏有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宝物和武器的原典,在众多英灵中可谓是天花板的存在。

    “那就用死亡来偿还吧!”

    言罢,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微微扬起下颚,身后浮现出一道金色旋涡,从中射出一把黄金利刃,速度快如闪电一般,眨眼间,富兰克林身上就多了一个大窟窿,只见他踉跄后退了几步,脸部扭曲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下一秒便倒在了血泊当中。

    瓦尔基里对此无动于衷,明明眼前这名惨死的男子是自己的Master,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感情的流露,依旧是张面瘫的脸。

    “哦?”吉尔伽美什微微瞥了一眼下方那名少女,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汝等人造假货果然就算失去了Master也没关系,正确来说这个杂种只不过是为了让汝登录圣杯系统的一件道具罢了,汝背后真正的主人随时都可以更换这种道具,话说将本王引到西区来,不过就是想假借本王之手除掉那刚刚晋升上来的西区支配者。”

    吉尔伽美什将对方的意图全都看穿,并一一识破,然而瓦尔基里面部根本没有任何表情,顿时索然无味,没有一丝揭露敌方阴谋的优越感,甚至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有些幼稚,心中燃起一股怒火,稍稍抬起一根手指,金色旋涡再次浮现,“正如那杂种Master说得一样,真是无趣,明明是一个美人,却没有丝毫情感,与木偶无异,本王虽不屑杀汝这种可怜家伙,不过汝的无知无畏僭越了王的威严,拔出汝的獠牙试图反抗吧,若能取悦本王,可以勉为其难饶汝一死!”

    语落,金色旋涡内伸出一把利器,瞄准了瓦尔基里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要了对方的命。

    “ServantLancer,开始执行第一千九百九十次战斗实验。”瓦尔基里金瞳闪烁,手中光芒凝聚成一把光枪,背后更是长出白光羽翼,配上那张绝美的容颜,使她看起来像是一名战斗天使。

    “有点意思。”吉尔伽美什冷笑道,将那根利刃施放了出去!

    霎时,一道金色闪电划破黑暗,瓦尔基里背后羽翼一振,在空中身形一侧,与那支金雷利器擦肩而过,下一秒背后轰然炸响,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两边大楼塌陷,漫天灰尘飞扬,一道金色身影窜了出来,顷刻间,已来到吉尔伽美什么面前,手握光枪猛地刺了出去。

    吉尔伽美什冷笑,从金色旋涡中拿出一把十字圣剑,手腕一抖顺势劈下挡住了这一击!

    瓦尔基里犹如从天国坠落的天使般倒飞了出去,摔出数十米多远,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沟轨迹,最后撞在了一座大楼内这才停了下来。

    “逃吧!只要能够超出五百米,本王就既往不咎,饶汝一回!”

    吉尔伽美什高傲的笑声,响彻在整个街道,狂妄无比,同时又展现了身为王的度量,也不知是一时兴起,还是刻意为之。

    语落,刹那间飞出上百道金色利器犹如狂风骤雨般落下,那栋大楼瞬间毁于一旦。

    瓦尔基里浑身是血从大楼内飞了出来,骤然两道利剑射穿她背后的光羽,重重摔落在地上,实力差距悬殊,根本不是对手。

    她艰难的爬起身来,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摔落,额上的鲜血流下污染了右眼,传来阵阵刺痛,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这样已经很勉强,更别说是继续战斗。

    远处,吉尔伽美什满脸愤怒,大声嘶吼道:“喂汝这个废物!快逃啊!本王给了汝权利,就应该好好行使才对!难道汝就一点求生欲都没有吗!?心中没有一个可思念的对象?去反抗你的命运啊!”

    瓦尔基里没有逃跑,紧紧握住手中的光枪,目光空洞的望向了吉尔伽美什,她生来就被剥夺了作为生物最原始的本能逃跑,战斗至死这条指令深刻在脑内,根本无法违背,唯有死亡才能终结!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Servant,更没有作为英杰的骄傲和荣耀,这份虚伪的执着真令本王作呕,就连人都不能被称作,可怜的人偶啊,就让本王赐予汝救赎吧!”

    他口中的救赎并非字面上的救赎,对于这种生来没有自我意识被当作武器来支配的可怜虫,唯有死亡才能给与对方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心中不由感慨道:“就算有着相似的出身,但未必或有像汝一样敢于反抗命运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露出缅怀的神情,思绪飘向远古的那段岁月,脑海中浮现了昔日的友人面容,自己的那颗心久违的受到触动,竟对眼前那名少女生出了怜悯之情!

    王的慈悲,死亡的救赎,一道金雷破风而去,直取少女的胸口!

    瓦尔基里闭上了双眼,她已经能预见了自己的死亡,早在精神网络中就见证了一千八百八十八个姐妹的死亡,轮到自己时结局也不会得到改变。

    少女如此认为。

    没错,瓦尔基里生来就是为了死亡,这就是她们的命运!

    从未改变过的结局,重复了一千八百八十八次,只有一人逃脱得到了真正的救赎,那就是星星,此刻在这名瓦尔基里心中竟有一丝遗憾和羡慕,“真是狡猾呢,姐姐……”

    “你要对我家女儿做什么!?”

    语落,一道疾风呼啸而来,眼前出现了那人的背影,衣袂狂舞,犹如鼓动的战旗,光辉的照耀下,使他的身影变得无比伟岸,宽厚的肩膀仿佛能够遮风挡雨,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瓦尔基里跪在地上怔怔出神,内心充满了温暖,这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命运能够改变。

    “父亲……”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声父亲,足以让来者得到些许安慰,减轻内心的愧疚。

    凌阳放下右手的羊皮盾牌,转头望向瓦尔基里,微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闻言,瓦尔基里情绪犹如被洪水冲毁的堤坝般,喷涌而出,眼眶湿润,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泪水,首次获得了人类的情感。

    这一改变仅仅是一个开端,也是道突破口。

    这份情感通过精神网络传递给了每一个瓦尔基里们,铭刻在了灵魂上无法磨灭!

    吉尔伽美什望着这温馨的一幕,冷哼一声,喝道:“真是扎眼,喂,小子,汝就是那群可怜虫的造主?”

    凌阳直面远处那名黄金王者,似乎不落下风,语气刚硬,同样散发着王的威压,回道:“我是她们的父亲!”

    答非所问,吉尔伽美什不由翘起了嘴角,他并非愚昧之人,作为古老的英雄王,睿智的双眸一眼看穿了本质。

    “哦,是嘛,那就让本王看看汝是否有反抗命运的能力,小子努力挣扎吧,不然将由本王代行制裁和救赎!”

    随着英雄王高亢激动的声音落下,骤然在他的背后浮现数十道金色旋涡,王之财宝发动,古往今来众多名器的原典化作犹如闪电般的箭矢飞射而出!

    面对即将袭来的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凌阳没有再被动防守,金蓝异瞳燃起一对光焰,变得璀璨无比,号称看破一切的造化之眼,瞬间将那些飞来的原典兵刃解析完毕,他通过御兵瞳术将其全数创造,质量无限完美逼近真品,几乎毫无区别,同样飞出一模一样的闪电箭矢与那些飞来的武器撞在一起,顷刻间,便化解了吉尔伽美什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