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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男神城内卧病在床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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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哥哥,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厉害。我看他的武功之高,就算是我爹爹来了,多半也不是他的对手。”

    “哦,你说姜兄弟啊?

    他是我前些日子在一件名为‘杂货店’的地方认识的。我见他谈吐不凡,就想着上去结识一番,报上姓名后,我便与姜兄弟畅谈良久,十分愉快。”

    郭兄的口中,满是对那姜兄弟的推崇之意。

    女子却是颇为无奈:“靖哥哥,你说了这么多,反倒是把我的问题丢到了一边了。”

    “哦?哦,对对,蓉儿,看我这脑子,一说到姜兄弟,把你的话都给忘了,呵呵,呵呵。”郭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憨厚的笑着,对那女子赔不是,然后接着道。

    “姜兄弟名为姜渐离,是家中的长子。他还跟我说,他开了一间叫做‘反网游杂货店’的店,蓉儿,你聪慧机敏,可知他那店名是为何意啊?”

    “我亦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等他醒来,我们可以再仔细问问。”蓉儿很是疑惑。

    郭靖突然想起来,“哦对了,他还说在他的店里,无所不卖呢,之后还问了我,问我有什么想要买的。”

    蓉儿没有打断他,只是心想着,这人口气倒是真的不小。

    郭兄慢慢的陷入回忆。

    “你也知道的,我一直忧心宋蒙之间的战事,当时被问到有何想买,便随口一提。哪想到,姜兄弟却放在了心上,还与我做了一个约定,这才有了今天他一人面对千军的事情啊。”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与姜兄弟一见如故,可现在却反而害的人家身受重伤,卧于病榻之上啊。”

    “靖哥哥,你也不必内疚,姜兄弟他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平安无事的。”蓉儿在郭兄的身边安慰道。

    “就是,我可是吉人,有老天庇佑的,郭兄你大可不必如此内疚才是。更何况,咱们可是有约定的,郭兄,如今这番做派,莫非是要毁约于我?”从床上传来一人的声音,正是之前昏迷的姜渐离,此时他已经苏醒,声音听上去,无半分虚弱的样子。

    郭兄听到声音后喜出望外,赶忙走到床边,见姜渐离果然醒了过来,激动的握住身边蓉儿的玉手。

    “姜兄弟,你放心,你我约定必定算数。除此之外,我郭靖在此还要再次拜谢,多谢你拯救我襄阳兵灾。”郭兄,也就是郭靖,说罢便抱拳躬身,向床上的姜渐离行礼。

    姜渐离在郭靖弯腰弯到一半的时候止住了他,笑着说:“哈哈,今日能得鼎鼎大名的郭靖行半个大礼,便足够我之前在外的那一番厮杀了。郭兄莫要再拜,再拜下去,我可就要给你回礼才行了,哈哈哈。”

    蓉儿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心想:‘靖哥哥可从未如此推崇过谁,今日一见,这位姜兄弟倒果真是位妙人。’

    待郭靖起身后,蓉儿才上前见礼,拱手用江湖礼节道:“在下黄蓉,亦在此代我夫君,再次谢过姜兄弟的恩情。”

    姜渐离闻之眼睛一亮,再次放声大笑:“哈哈,闻郭夫人贤名已久,今日一见,更甚闻名矣。”

    说着,分别向郭靖与黄蓉拱手道,“我姜渐离在此,祝愿两位和和美美,永远恩爱,永远幸福。”

    “多谢姜兄弟,多谢姜兄弟。”

    郭靖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搀扶姜渐离坐于床头,然后再次开始查看姜渐离身上的伤势,给他把脉,仔细的了解他的恢复情况。

    姜渐离就那么坐靠在床头,笑着看郭靖做着这一切。

    难得他也会有被人照顾的时候,而且还是除了父母之外的人,感觉,呵,还不赖。

    与此同时,他亦在细细的感知着自己的伤势,并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表情。

    须臾,郭兄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露出惊喜神色,其中又以喜居多。

    “姜兄弟你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明!”郭靖赞叹,同时他还回头让下人们都从房间里出去,然后他才回头对黄蓉解释,他的表情十分的惊喜高兴。

    “蓉儿,若非亲自确认,我都不敢相信,姜兄弟身上的内伤,如今已经好了五成。若不是之前姜兄弟身上中了毒,如今甚至会好的更快!”

    黄蓉听后大惊,“难怪靖哥哥你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不想姜兄弟的功夫竟高明如此。”

    郭靖回应:“是啊,这样子我就放心了。而且姜兄弟身上的外伤大多浅显,想必是当时厮杀时姜兄有意闪躲的缘故。如此一来,不出十天,姜兄的伤势必定能够痊愈。”说着,郭靖看向了姜渐离。

    “姜兄,你且静养,这些日子有所需求,告知婢女即可。”

    姜渐离闻言苦笑,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被当做小祖宗了?

    于是赶紧的在两人越说越远前,重新找了个话题。

    “郭兄啊,你我的约定,我想,你还没有告诉郭夫人吧?”

    “啊?对对,敲我这记性,”

    郭靖终于想了起来,于是转过去,面带愧色,对身边的黄蓉说道:“蓉儿,是这样的,之前我与姜兄弟定了个退敌的约定,若是姜兄弟能够做到”

    话刚说到这里,郭靖被黄蓉毫不客气的打断。

    “靖哥哥,人家姜兄弟已经做到了。”

    黄蓉的目光幽怨,这眼神,跟当年郭靖决定赴襄阳时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心想你这般,定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咳咳,”郭靖目光躲闪,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答应了姜兄弟,在咱们的孩子出生长大,五岁之后,送他到姜兄弟的杂货店去,当姜兄弟的伙计。不论孩子是男是女,便是龙凤胞,也要一同送过去。”

    说完,郭靖就低着脑袋,当时把酒言欢,也是他难得喝多的一次。正是那次,他做出了平时绝不会做的决定。

    但是,预料之中的指责没有如约而至,郭靖很是奇怪,不会是蓉儿被他气晕过去了吧!

    担心中赶紧抬头,可郭靖看到的,却是黄蓉忍着泪水,一句话不说,只是用一对泪目,静静的看着他。在美人的脸上,还带着笑,笑的,很轻松。

    郭靖模糊记得,蓉儿上一次笑的如此轻松,应是桃花岛上,他们两看着芙儿快乐长大的那一段时光?

    ‘蓉儿,对不起。’

    郭靖内心自责,他竟然不知他心中的姑娘,是从何时起,再没像今天这般笑过。

    黄蓉今天很是开心,不只是为了她夫君结交了一位真正的朋友,更是因为,她的靖哥哥,竟然做了一个她从没有想过的决定。

    黄蓉兰质蕙心,对于天下大势怎么会看不清楚呢?一座襄阳城抵挡蒙古大军?挡多久?就算襄阳真的挡住了,别的城能吗?襄阳城想要永不陷落,断无可能。

    黄蓉眼中的泪花终究没有落下,像往常一样,她永远站在她靖哥哥的一边,“我支持你,靖哥哥。”

    说完后,她再次看向姜渐离,眼中满含感激,向姜渐离行礼。这次,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行的,也是女子身份的万福礼,“姜兄弟,蓉儿在此多谢了。”

    “不用不用,我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小店罢了,郭夫人,您不怪罪我就好。”姜渐离找了个郭靖看不到的角度,对黄蓉眨了眨左眼,嘴角带笑。

    “哦对了。”郭靖看着姜渐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姜兄弟,之前你昏迷时,吕将军也来看过你,只因你未曾苏醒,故而他先行离去。他走前还说,希望你好好养病,等你醒来,他还会再来看你。另外吕将军还派人送来了很多名贵的药材,用来给姜兄弟疗伤。”

    姜渐离的笑容变得僵硬,然后慢慢的消失。一边的黄蓉见了,只觉得自己当真词穷,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说自己这位夫君。

    ‘哪壶不开提哪壶,没错了,靖哥哥果然还是我的那块木头。’

    “呵呵,是这样的,姜兄弟,我心里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你是否能为我解惑?”

    黄蓉在郭靖一心为了那吕将军说话时打断了他。

    她另外起了个话头,同时那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情。

    “请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姜渐离给黄蓉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前杀人时他远远的看了那吕将军一眼,该怎么说那个人呢?

    只能说,汝不愧为大宋良将矣!

    “蒙古大军虽然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可当下还未到对襄阳用兵之时才对,更遑论数万大军兵临城下了。”

    “哦,那些蒙古大军啊,我叫的啊。”

    “什么?”郭靖与黄蓉同时惊呼,对视一眼,完全不明白姜渐离这么做的用意。

    “姜兄弟,如今蒙古南侵,你怎么还主动的去找他们呢?”

    姜渐离看了郭靖一眼,只能说,不愧是为国为民的郭大侠。

    “我去见了蒙古大汗一面,以大宋当今二品及以上所有官员的详细情报,跟他做了个交易,要他遣一支千人军队于襄阳城前,与我决一死战。”

    “不论最后我能不能活下来,他都不亏。”

    “竟是如此!”郭靖心中大惊,“姜兄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现如今敌强我弱,你这番做法,岂不是置我大宋安危不顾吗?”

    黄蓉担忧的看向姜渐离,并对郭靖劝道:“靖哥哥,你先不要急,先等姜兄弟说完。我想,姜兄弟给出去的情报,必定有所安排。”

    “郭夫人说的不错,被我卖出去的官员名单里,里面绝对没有一个好官。不管之后那蒙古大汗怎么做,是暗杀还是招揽,对于这大宋朝廷来说,都不会有更坏的影响了。”

    “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啊,我们都是大宋子民,一言一行,都应该以国家的安危为第一考量才是。”

    “郭兄,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大宋的子民,至少,不会是这里大宋的子民。当然我也要承认,我确实不怎么把这大宋王朝的兴衰放在心里。但是我把天下百姓的性命放在心里,要不然,你以为我城外那番做法,狠狠的敲打震慑蒙古大军,是为了什么?出风头?我姜渐离绝对不会做出任何殃民之事。”

    郭靖听了之后,心里稍安,但还是接着问道。

    “姜兄弟,我知你为人中龙凤,我们相见恨晚,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要做那改天换地之事?”

    “呵呵,郭兄,你是说造反吧?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现在这个皇帝,还不配。再说了,你见过哪个开朝皇帝,正事不做,像我一样开个杂货店混日子呢?”

    姜渐离大方的回答了郭靖,并且着重强调了自己还是一家杂货店老板的身份。

    黄蓉在身侧用手捅了桶郭靖,榆木疙瘩呀,人家有这想法,哪还会跑这来跟你喝酒啊。她暗中向姜渐离眼神致歉:对不起,靖哥哥一根筋起来是真的笨。

    姜渐离微笑,我的郭兄啊,郭靖的这个名字确实没有白叫啊。

    “但是啊,再怎么厉害,我也还是一个人,势单力孤,自然就只能做一些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咯,所以啊,我之前那番厮杀,便是我以个人身份,为这城内众多百姓所做的事情了。”

    郭靖听完,不知该如何表示自己的谢意和敬佩,只能拱手再拜:“姜兄弟,但不嫌弃,今后有所吩咐,我郭靖绝不推辞。”

    “还拜还拜,郭夫人你还不快扶她起来,是要我这病人下床亲自扶他不成,快快快。”姜渐离头大,古人什么都好,忠孝礼仪都全,唯独这礼未免太多。

    黄蓉在旁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笑,笑的像十几年前的那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