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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下):姜渐离的店,杨过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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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渐离留杨过站在那消化,自己走进了大厅中的那个造型很是奇特的柜台。

    木质的柜台与寻常所见完全不同,它呈一个绝对标准的封闭的圆形,将中间的楼梯完全保护在了里面。

    姜渐离走进柜台之后,柜台靠近姜渐离的部分自动打开一个了供他进入的缺口,在姜渐离进去之后,这个缺口才缓缓的闭合,丝毫看不出来刚刚这一块地方竟然能够打开或者关闭。

    柜台里面空间很大,除了楼梯之外什么都没有。不过就在姜渐离走进去后,他身后地上就长出了一张太师椅,这时候,姜渐离刚好坐了下去,似乎早就知道有椅子在身后一样,头都没有回。

    姜渐离疲惫的说:“换个软点儿的,现在我很不舒服。”

    小烦王体贴的回复:“好的,公子。”

    而后,姜渐离身下的太师椅慢慢的开始变形,变得宽了些,矮了些,原本的木质扶柄慢慢的变成了皮革。最后变形停止的时候,太师椅的造型已经完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一张单人真皮沙发。

    姜渐离的身子就这么缓缓的嵌进了沙发里,说道:“本以为我动作快点儿的话,就可以阻止这些地区的变化,可惜,一个人的力量终究不够。”

    小烦王的声音没有了一开始那么跳脱,它安慰道:“公子,我们已经尽全力了。自从一个月前你带着我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片刻没有耽搁。”

    “不,是我玩心重了。见到郭靖他们之后,我便沉浸到了这个时代的魅力之中。”

    “公子不要自责,只要我们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下去,接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我们至少能救下五成的地区。”

    “五成,太少。”姜渐离声音沉重,内心衡量着某个决定。

    这个时候,杨过飘飘忽忽的走到柜台前,看到姜渐离以及身后的东西,他一点不吃惊。耳朵里听着一些好像有关天下的大事,他也还是毫无反应。

    姜渐离看到杨过后,心中终于决定:干。

    他起身走出柜台,走到杨过跟前,重重的拍着杨过的肩膀:“杨过,杨过!”

    杨过一个激灵,双眼终于再次聚焦。

    姜渐离开口道:“你这是短时间接受太多跟自己脱节的事物,因此对你的认知造成冲击,所以现在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但是你不用多想,你看着我。”

    姜渐离双手扶着杨过脑袋,看着他的眼睛道:“看着大哥,大哥有事和你说,现在大哥需要你的帮助。”

    “虽然你从没有说过,但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一路上,都在找你的姑姑。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现在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先等我说完,我会跟你解释的。”姜渐离阻止了欲言又止的杨过。

    “我想要你帮我,但是你帮我的同时,也是在帮你自己。”姜渐离在这停顿一下,组织着语言。

    “你的姑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她认为你对她始乱终弃。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跟你义父学九阴真经的那晚,你姑姑被点穴之后,全真教的尹志平机缘巧合之下路过,之后他起了色心,而你姑姑无法动弹。我说到这里,你明白了吧?”

    杨过原本失神的脸,听到之后,变得面目狰狞。

    他紧紧的咬住了牙关,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三个字:“尹!志!平!”

    若是之前在陆家庄姜渐离把这个说出来,那么那尹志平此时必定是个死人了,谁都救不了他。

    “我之所以之前不说,也是有原因的,你听下去,这跟我所说的帮你自己也有关。”姜渐离开口,他本想着帮杨过过一段幸福,或者说是相对幸福的人生,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我来的时候,得到了世界馈赠,很大的一部分,我将之打造为现在的小烦王。而还有一小部分,我丝毫未动,因为那部分,是我重新来过的一个机会。

    那部分,是一朵时间昙花。

    当我使用它时,它就会绽开,从而释放出它所有的力量,让我可以回到过去。但是这种时间穿越有它自己的规则,尤其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对时间的影响太大,因此在时间的判定之下,我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会十分的巨大。这,也是我需要你帮我的原因。

    如果我一个人去,那么轻则全身残废,重则灰飞烟灭。而你与我一起分担的话,我们两人都只需要受轻伤就可以成功回到过去。

    代价的分担方式是数量,这也是我们实力差距巨大,但你仍然会给我十分巨大的帮助的原因。

    好了,接下来,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这也是帮你自己的原因。

    刚刚就跟你说了,这是一场时间穿越,如果你不理解,我也可以简单的跟你解释。你可以借此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

    杨过沸腾的杀意,这时候终于被他压制了下来。

    “我,可以,改变过去?”杨过再次确定了一下,如果这样,如果这样的话……

    “是的。但是说到这里,我就要告诉你,为什么之前在陆家庄我没有跟你说你姑姑的事情了。

    在我的原计划里,世界毁灭的时间还很早很早,甚至,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一个人就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而你,我会为你找回你的姑姑,撮合你们在一起,帮你们抗住所有人的反对,包括你的郭伯父他们。

    我保证让你们从此之后幸福一生,绝不会发生什么十六年的苦等,你绝不会断臂,什么情花毒,都不会发生。而在暗中,我去悄然潜入全真教,将那尹志平与赵志敬都杀掉,以此作为我没有能提早前来,阻止尹志平恶行的补偿。

    但是现在,很抱歉,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

    最后,我之所以不想动用这朵花,也是有原因的。

    我本人超出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因此我可以免疫时间悖论。

    但是你不一样,你只需要想一下,如果那天晚上,你及时发现了尹志平的恶行,那么之后事情会怎么变化?”

    “也许你们师徒恩爱,但更可能的是因为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你们自始至终保持师徒关系,再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是最好的情况,也有可能你的师傅哪天就让你出师,从此你们相见两难,见面也无话可说。

    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现在的你,会彻底消失,当过去被改变之后,未来的杨过会由过去的杨过取代,你会变成时间上的错误,彻彻底底的消失。”

    杨过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思索了很长的时间,考虑着当下他面临着处境。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决不能当它不存在。现在去睡一觉。也许今晚闭上眼睛,明天睁开眼睛,就又会是明朗的一天。

    但是姑姑呢?发生在姑姑身上的事情,他杨过也能视而不见吗?

    ‘姑姑,为了你,过儿死也会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