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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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棉伸手想把叶云儿揽在怀里,但叶云儿拨开他的手。她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说,我敬重你佩服你。毕竟,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会一直敬重你,一直维护你,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并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为什么不试图去喜欢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叶云儿站起来,她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她不能说了。她知道再说什么柳三棉都听不见了。此时,她已经控制不住起哭起来了。叶云儿转身想走时却有些迟疑,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不能说柳三棉不懂得安慰女孩子,叶云儿以前发脾气哭闹的时候,他会拍着她的背,贴着她的耳朵说一些温情的话,然而,现在这个女孩子只是默默地流泪,她不哭了,带着醉意,眉宇间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冷漠,嘴角还有一丝令人感到不可侵犯的高傲。
回到咖啡厅,杜合化见叶云儿的确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杜合化只说一句少喝点酒,她大叫起来,叫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她吐了,吐得满地都是。这一吐,她就软了,软得趴在桌子上不能动了。
醒来时,叶云儿见自己躺在酒店的房间里,她是怎么进这房间的,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离开了迪高酒吧,只记得回来时,见到了杜合化,杜合化还说了一大堆不要她喝酒的话,再以后,她就犯迷糊了,就记不起来了,杜合化好像还说了什么,自己也好像还说了什么,都说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突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开始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醉了,杜合化便把她弄到酒店的房间里来了。这个畜生!这个禽兽!他还干了什么了?他对自己怎么了?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以为他是好人?怎么就一点提防也没有。
叶云儿破口大骂,杜合化,你这个畜生!这个禽兽。叶云儿大声叫起来:杜合化。杜合化应了一声。叶云儿这才发现,他就躺在旁边的床上。她把枕头甩了过去,说:你给我滚起来。杜合化惺忪着眼坐起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云儿哭了起来,边哭边吼:你对我怎么了?你昨晚对我怎么了?杜合化说:你醉了,我没有办法。叶云儿说:“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杜合化这时才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连连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干。叶云儿说:你骗谁?你骗得了谁?杜合化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醉了,我没有办法,只是抱了你。开始,我也没敢抱的,但是,你醉得那个样,不抱你,根本就没办法把你弄到这里来。叶云儿问:就是这些,再没有干别的?杜合化说:没有,真的没有。他说,我就担心你醒来不信,担心我说不清,所以,也没敢给你宽衣,也没敢给你脱鞋。他说,我只是扶你喝过一次水,你说渴了,我就扶着你喝了一次水。他说,再以后你就睡了,我也困了,也睡了。叶云儿看看自己,的确穿着衣服,穿着鞋子,身上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自在,就缓了一口说:你想都没想过吗?杜合化的脸红了红。
叶云儿没有想到这么大的男人还会脸红,居然是害羞的那种脸红,这令叶云儿很感动,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悸动。叶云儿问:你想过是不是?想过要我,想和我弄那种事,是不是。杜合化低着头喃喃:想一想,也应该正常吧?
杜合化一头黑发,中等个子,身材匀称。他说不上很漂亮,但是五官端正,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而有精力的人。他给人安静与和善的感觉,而且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脸色苍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他老是皱着眉头,不大说话。笑纹几乎在他的脸上是绝了迹似的。有些清瘦的下巴壳,亮耸的肩膀,显得很没生气。叶云儿望着杜合化笑了起来,说:想想可以,我以为你想都没想呢?以为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杜合化真有点哭笑不得。
叶云儿点一下杜合化的额头说,看来,你还算是个好人,还不会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合化,你要敢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以后,我就不给你合作了。睡吧!天就要亮了。
还是在市北关的老梅饭店。这次是李冬子提出来的,她说,老梅家的羊肉挺好吃的,有什么不妥吗?再说,于嫣想在那里吃,你愿意的话就去,不愿意就算了。柳三棉笑了笑说,没有,没有。我也正想说要去那酒店呢!不谋而合,不谋而合。柳三棉先到那酒店的中餐厅,要了一张小桌,脸对着餐厅的大门,所以,李冬子和于嫣一进来,他就看见了,就向她们招手。于是,柳三棉便看着于嫣一步步走过来。她还是那么漂亮。她的漂亮和李冬子的漂亮是不一样的。柳三棉总觉得李冬子漂亮得单薄,轻飘,而于嫣的漂亮才是真漂亮,漂亮得成熟,漂亮得厚实,漂亮得丰盈。
李冬子刚进门就嚷着要去洗手间。
于嫣坐下来,柳三棉便把菜单递给她,说,先点菜吧!于嫣说,你点吧,清淡点的。我要节食。柳三棉说,又有减肥?她说,没有,只是有意识地控制。柳三棉笑着说,我感觉你不胖吗?最近和苗社长还好吧。她笑着说,就是那么回事,现在离婚了。这年头,离婚也不算什么。三棉,你从不说我胖,总让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如果不控制控制,可能就胖得走不动了。柳三棉也笑着说,你也太夸张了。
本来柳三棉听说于嫣离婚后,是想安慰她一下的,看于嫣好像没有事一样,便心安理得地用眼欣赏着于嫣的上上下下,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点菜的时候,于嫣一直在用眼的余光看柳三棉,服务员离开后,她问,我还是那样有魅力吧?柳三棉笑了笑说,是的。于嫣说,我最近觉得一切都挺好,像是刚懂得生活一样。图书馆的华馆长也很赏识我,平时,我也就是上上网,聊聊天。三棉,你也上网吧,不如把你的QQ号告诉我吧。我的号码是四位数的,你要知道,四位号的现在可有资本了。在网上,挺有意思的。
我都这一把年经了,哪还有心思聊天呢。柳三棉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有一种隐隐的痛。自从和赵婷发生*以后,他差一点坠入情网不能自拔。
你要注意休息。于嫣说,你瘦了许多。
柳三棉摸摸自己的面颊。于嫣笑起来,似是掩饰地说:三棉,现在啃开发区这块硬骨头,是你出政绩的好机会。下一届副市长是你的,几个朋友都这么说你。三棉,工作还愉快吧?你主要是取得许传生许书记的支持,那样,工作才能开展得顺利。是吧,只有上正轨就好。
柳三棉笑着说:离上正轨还早吧,只是没以前那么胆怯了。于嫣说,这就是上正轨了,又有许传生支持,以后要办什么事,下面也不敢怎么样了。在官场,有许传生给撑着,好多事都容易办。他毕竟是咱们的市委书记呀,你说是吧。柳三棉连连点头。于嫣又问,你最近的生活情况怎么样?应该比我要好得多。柳三棉说:我的生活里没有爱情,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应当感觉出来的。那时,我去找苗社长,初见你时,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于嫣格格地笑了起来,她指一下柳三棉说,三棉,你这话,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了。
李冬子走过来,酸酸地看一眼柳三棉,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柳三棉指一下于嫣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于嫣和老苗分手,一点也没有负担,好像很轻松,这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离了,对于嫣也是一种解脱,你也知道,老苗打于嫣,从来不拿她当人看的。现在好了,于嫣自由了。李冬子看一眼柳三棉说,你们男人,应当知道自由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
柳三棉装作很认真地样子,问于嫣,以后,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于嫣说,以后是不是应该结婚,我还没有考虑。外面很多人都先同居再结婚,或者就同居不结婚,这年头,也屡见不鲜了。不过,我是不会那样的,怕有人说三道四。再说,谁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胸无大志,时间都放在公家事上了,真要有个家,也没时间打理。柳三棉便半真半假地说,可以找一个住家男人,让男人打理。不是男女平等吗?于嫣说,有这样的男人吗?真有这样的男人,你给我介绍一个。
李冬子笑了笑,说,这样的男人不好找。成年男人没结婚除非特别突出,特别突出的男人不会找同样突出的女人,除非特别差劲,特别差劲的男人,连做个好的住家男人也不行。
吃喝一罢,李冬子提出要去唱歌,于嫣和柳三棉都没有反对。他们进了电梯,突然就有一帮人拥进来,把电梯挤得满满的。如果不是超载的警告铃响了,还会有人拥进来,因此,电梯门关上时,电梯里便很拥挤。本来,柳三棉和于嫣是分开站的,人一拥进来,就把他们挤在一起了。于嫣躲在柳三棉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身子紧贴着他,仿佛所有的人都是色狼般,她很需要他的保护。电梯到了,那些人又纷纷往外拥。最后,只剩他们三个人了,于嫣才舒了一口气,说:人好挤!现在,歌吧的生意真好。
唱歌的时候,柳三棉总是走神,仿佛感到于嫣贴在他身后,那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那很丰盈的胸便随着电梯的抖动在他背上磨擦。多少年以来,于嫣的性感和诱惑,一直让柳三棉耿耿于怀。他知道于嫣不比自己熟悉的任何女人逊色。边喝边哩,渐渐地,柳三棉仿佛很清楚地看到于嫣从水里站起来,*着身子,向他走来,很自然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羞涩。她说,就让我们干我们想要干的事,就让我们好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然后,她就躺在那块很平坦的大石上。他便想,那完全是天意,在他们只剩下的日子里,竟有这么一块平坦的大石让他们完成那死亡前的绚丽。
于嫣和李冬子在飚歌,她们唱李妮的爱你少一点,未来脚踏车的秋幻想,还有苏打绿的一千座喷泉、郭美美的放了爱。放了爱,你指向远方,爱情很晴朗,笑问不如今后就我们俩,怕泪会反光钻进你的胸膛,但那不是感动,是泪无法储藏。把美梦锁上,以为是天堂,羽翼折起在你身边静静躺,却只能用目光在空中翱翔,还得乔装安份靠在你的肩膀……放了爱你会明白有种拥有叫做放手放了爱。
柳三棉摇了摇头,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他感觉到自己热得不行,不是满头大汗的热,而是心里着了火般地热。
柳三棉对自己说,以后,就算和于嫣有那样的机会,他怎么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他对于嫣根本不可能有对李冬子对叶云儿那样的情感那样的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因为这阵忙晕了头,忙得失去了心理平衡,忙得他突然意识到很需要女人。但是,柳三棉也知道这是一种思念的融化,一种情感的凝聚,而柳三棉却是灵与欲兼而有之,甚至于欲更多一些。
李冬子和柳三棉回到虎山镇的时候,柳三棉几乎是把李冬子抱进了屋子。李冬子说:真的就这么猴急吗?柳三棉引导李冬子的手,让她去感觉,她便笑着说:现在,我突然不想和你在一起的。要不,你现在把我送到许书记家里吧。柳三棉说:冬子,你一点不了解我。这种时刻,我最想干的事就是把你吃了。别说你是去这个城市的市委书记那里,就是去省委书记那里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李冬子穿一件那种很多扣子的衣服,一粒扣一粒扣地解很麻烦,柳三棉就把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李冬子穿了一件很窄的裤子,她不配合屏着呼吸,柳三棉就无法解开那粒扣子。
你怎么这么麻烦?你今天怎么这么麻烦?柳三棉有些急人。李冬子格格地笑到,三棉,是你麻烦,是你把程序倒过来了。李冬子不停地笑,心里却是甜的。(未完待续)
柳三棉伸手想把叶云儿揽在怀里,但叶云儿拨开他的手。她擦拭一下眼角的泪水说,我敬重你佩服你。毕竟,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会一直敬重你,一直维护你,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并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为什么不试图去喜欢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呢?叶云儿站起来,她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是她不能说了。她知道再说什么柳三棉都听不见了。此时,她已经控制不住起哭起来了。叶云儿转身想走时却有些迟疑,她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不能说柳三棉不懂得安慰女孩子,叶云儿以前发脾气哭闹的时候,他会拍着她的背,贴着她的耳朵说一些温情的话,然而,现在这个女孩子只是默默地流泪,她不哭了,带着醉意,眉宇间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冷漠,嘴角还有一丝令人感到不可侵犯的高傲。
回到咖啡厅,杜合化见叶云儿的确是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杜合化只说一句少喝点酒,她大叫起来,叫拿酒来,我要喝酒,我要喝酒!她吐了,吐得满地都是。这一吐,她就软了,软得趴在桌子上不能动了。
醒来时,叶云儿见自己躺在酒店的房间里,她是怎么进这房间的,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离开了迪高酒吧,只记得回来时,见到了杜合化,杜合化还说了一大堆不要她喝酒的话,再以后,她就犯迷糊了,就记不起来了,杜合化好像还说了什么,自己也好像还说了什么,都说了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突然,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开始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醉了,杜合化便把她弄到酒店的房间里来了。这个畜生!这个禽兽!他还干了什么了?他对自己怎么了?自己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怎么就以为他是好人?怎么就一点提防也没有。
叶云儿破口大骂,杜合化,你这个畜生!这个禽兽。叶云儿大声叫起来:杜合化。杜合化应了一声。叶云儿这才发现,他就躺在旁边的床上。她把枕头甩了过去,说:你给我滚起来。杜合化惺忪着眼坐起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云儿哭了起来,边哭边吼:你对我怎么了?你昨晚对我怎么了?杜合化说:你醉了,我没有办法。叶云儿说:“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杜合化这时才彻底明白怎么回事了,连连说: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干。叶云儿说:你骗谁?你骗得了谁?杜合化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醉了,我没有办法,只是抱了你。开始,我也没敢抱的,但是,你醉得那个样,不抱你,根本就没办法把你弄到这里来。叶云儿问:就是这些,再没有干别的?杜合化说:没有,真的没有。他说,我就担心你醒来不信,担心我说不清,所以,也没敢给你宽衣,也没敢给你脱鞋。他说,我只是扶你喝过一次水,你说渴了,我就扶着你喝了一次水。他说,再以后你就睡了,我也困了,也睡了。叶云儿看看自己,的确穿着衣服,穿着鞋子,身上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不自在,就缓了一口说:你想都没想过吗?杜合化的脸红了红。
叶云儿没有想到这么大的男人还会脸红,居然是害羞的那种脸红,这令叶云儿很感动,是一种来自内心的悸动。叶云儿问:你想过是不是?想过要我,想和我弄那种事,是不是。杜合化低着头喃喃:想一想,也应该正常吧?
杜合化一头黑发,中等个子,身材匀称。他说不上很漂亮,但是五官端正,从他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而有精力的人。他给人安静与和善的感觉,而且脸上还带着孩子般的稚气。脸色苍白,像没有睡好觉似的皮泡脸肿。他老是皱着眉头,不大说话。笑纹几乎在他的脸上是绝了迹似的。有些清瘦的下巴壳,亮耸的肩膀,显得很没生气。叶云儿望着杜合化笑了起来,说:想想可以,我以为你想都没想呢?以为我就那么没有吸引力。
杜合化真有点哭笑不得。
叶云儿点一下杜合化的额头说,看来,你还算是个好人,还不会干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合化,你要敢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以后,我就不给你合作了。睡吧!天就要亮了。
还是在市北关的老梅饭店。这次是李冬子提出来的,她说,老梅家的羊肉挺好吃的,有什么不妥吗?再说,于嫣想在那里吃,你愿意的话就去,不愿意就算了。柳三棉笑了笑说,没有,没有。我也正想说要去那酒店呢!不谋而合,不谋而合。柳三棉先到那酒店的中餐厅,要了一张小桌,脸对着餐厅的大门,所以,李冬子和于嫣一进来,他就看见了,就向她们招手。于是,柳三棉便看着于嫣一步步走过来。她还是那么漂亮。她的漂亮和李冬子的漂亮是不一样的。柳三棉总觉得李冬子漂亮得单薄,轻飘,而于嫣的漂亮才是真漂亮,漂亮得成熟,漂亮得厚实,漂亮得丰盈。
李冬子刚进门就嚷着要去洗手间。
于嫣坐下来,柳三棉便把菜单递给她,说,先点菜吧!于嫣说,你点吧,清淡点的。我要节食。柳三棉说,又有减肥?她说,没有,只是有意识地控制。柳三棉笑着说,我感觉你不胖吗?最近和苗社长还好吧。她笑着说,就是那么回事,现在离婚了。这年头,离婚也不算什么。三棉,你从不说我胖,总让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不过,如果不控制控制,可能就胖得走不动了。柳三棉也笑着说,你也太夸张了。
本来柳三棉听说于嫣离婚后,是想安慰她一下的,看于嫣好像没有事一样,便心安理得地用眼欣赏着于嫣的上上下下,最终,目光还是停留在她那丰满的胸脯上。点菜的时候,于嫣一直在用眼的余光看柳三棉,服务员离开后,她问,我还是那样有魅力吧?柳三棉笑了笑说,是的。于嫣说,我最近觉得一切都挺好,像是刚懂得生活一样。图书馆的华馆长也很赏识我,平时,我也就是上上网,聊聊天。三棉,你也上网吧,不如把你的QQ号告诉我吧。我的号码是四位数的,你要知道,四位号的现在可有资本了。在网上,挺有意思的。
我都这一把年经了,哪还有心思聊天呢。柳三棉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有一种隐隐的痛。自从和赵婷发生*以后,他差一点坠入情网不能自拔。
你要注意休息。于嫣说,你瘦了许多。
柳三棉摸摸自己的面颊。于嫣笑起来,似是掩饰地说:三棉,现在啃开发区这块硬骨头,是你出政绩的好机会。下一届副市长是你的,几个朋友都这么说你。三棉,工作还愉快吧?你主要是取得许传生许书记的支持,那样,工作才能开展得顺利。是吧,只有上正轨就好。
柳三棉笑着说:离上正轨还早吧,只是没以前那么胆怯了。于嫣说,这就是上正轨了,又有许传生支持,以后要办什么事,下面也不敢怎么样了。在官场,有许传生给撑着,好多事都容易办。他毕竟是咱们的市委书记呀,你说是吧。柳三棉连连点头。于嫣又问,你最近的生活情况怎么样?应该比我要好得多。柳三棉说:我的生活里没有爱情,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应当感觉出来的。那时,我去找苗社长,初见你时,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于嫣格格地笑了起来,她指一下柳三棉说,三棉,你这话,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了。
李冬子走过来,酸酸地看一眼柳三棉,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柳三棉指一下于嫣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于嫣和老苗分手,一点也没有负担,好像很轻松,这真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离了,对于嫣也是一种解脱,你也知道,老苗打于嫣,从来不拿她当人看的。现在好了,于嫣自由了。李冬子看一眼柳三棉说,你们男人,应当知道自由对一个女人多么重要。
柳三棉装作很认真地样子,问于嫣,以后,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于嫣说,以后是不是应该结婚,我还没有考虑。外面很多人都先同居再结婚,或者就同居不结婚,这年头,也屡见不鲜了。不过,我是不会那样的,怕有人说三道四。再说,谁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胸无大志,时间都放在公家事上了,真要有个家,也没时间打理。柳三棉便半真半假地说,可以找一个住家男人,让男人打理。不是男女平等吗?于嫣说,有这样的男人吗?真有这样的男人,你给我介绍一个。
李冬子笑了笑,说,这样的男人不好找。成年男人没结婚除非特别突出,特别突出的男人不会找同样突出的女人,除非特别差劲,特别差劲的男人,连做个好的住家男人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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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时候,柳三棉总是走神,仿佛感到于嫣贴在他身后,那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那很丰盈的胸便随着电梯的抖动在他背上磨擦。多少年以来,于嫣的性感和诱惑,一直让柳三棉耿耿于怀。他知道于嫣不比自己熟悉的任何女人逊色。边喝边哩,渐渐地,柳三棉仿佛很清楚地看到于嫣从水里站起来,*着身子,向他走来,很自然的,脸上没有一丝儿羞涩。她说,就让我们干我们想要干的事,就让我们好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然后,她就躺在那块很平坦的大石上。他便想,那完全是天意,在他们只剩下的日子里,竟有这么一块平坦的大石让他们完成那死亡前的绚丽。
于嫣和李冬子在飚歌,她们唱李妮的爱你少一点,未来脚踏车的秋幻想,还有苏打绿的一千座喷泉、郭美美的放了爱。放了爱,你指向远方,爱情很晴朗,笑问不如今后就我们俩,怕泪会反光钻进你的胸膛,但那不是感动,是泪无法储藏。把美梦锁上,以为是天堂,羽翼折起在你身边静静躺,却只能用目光在空中翱翔,还得乔装安份靠在你的肩膀……放了爱你会明白有种拥有叫做放手放了爱。
柳三棉摇了摇头,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他感觉到自己热得不行,不是满头大汗的热,而是心里着了火般地热。
柳三棉对自己说,以后,就算和于嫣有那样的机会,他怎么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他对于嫣根本不可能有对李冬子对叶云儿那样的情感那样的需要。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因为这阵忙晕了头,忙得失去了心理平衡,忙得他突然意识到很需要女人。但是,柳三棉也知道这是一种思念的融化,一种情感的凝聚,而柳三棉却是灵与欲兼而有之,甚至于欲更多一些。
李冬子和柳三棉回到虎山镇的时候,柳三棉几乎是把李冬子抱进了屋子。李冬子说:真的就这么猴急吗?柳三棉引导李冬子的手,让她去感觉,她便笑着说:现在,我突然不想和你在一起的。要不,你现在把我送到许书记家里吧。柳三棉说:冬子,你一点不了解我。这种时刻,我最想干的事就是把你吃了。别说你是去这个城市的市委书记那里,就是去省委书记那里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李冬子穿一件那种很多扣子的衣服,一粒扣一粒扣地解很麻烦,柳三棉就把手从衣摆下伸了进去。李冬子穿了一件很窄的裤子,她不配合屏着呼吸,柳三棉就无法解开那粒扣子。
你怎么这么麻烦?你今天怎么这么麻烦?柳三棉有些急人。李冬子格格地笑到,三棉,是你麻烦,是你把程序倒过来了。李冬子不停地笑,心里却是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