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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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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光斑赂!——五维的K星之地,什么是光斑赂。

    什么是光斑赂?

    验尸官的询问,我和铸剑师傅木都不清楚。他的头顶上的月轮微动。

    光斑赂,是个宝物吗?还是什么特别的地名。

    镇长大人,已经喝得微醺,他靠在椅子上,愁容浮现在他的额上,昏昏的月轮悬挂在他的头顶,他快要睡去的样子。

    磁漫家族头顶的月轮,会随着身体和精神的变化也会随着变换,少年人是清明的月轮之光,老年人是厚重的稳定之光,女子是温柔的光辉,这样的光,照映着自己的身体衣饰和周边的景物,淡淡的珠光的轻盈,磁漫家族所到之处都会是星光点点。

    胭脂水粉女红店的货伙计说:“我听过,是一种神秘的物件,好像是K星曾经亘古有光的那个年代,神秘人留下的。都失传了,不晓得落在谁的手里,有这个物件在五维世界那就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了。”

    这是猜测,是传说?

    女掌柜白了她店铺里的伙计一眼,说:“不清楚,就别瞎说,大人们都在这呢,讲话留点分寸。”

    在女掌柜和伙计的对话间,他们的目光游移在卧室的门边上,镇长大人给这两个孩子布置的门扉格外雅致可爱,门上选挂着装饰物有蓝色的小海豚和沙滩,和一些编织的花草藤蔓,童趣满满。

    春天的风,吹过窗外宝石裂缝里开出的野花。

    碧绿的草,倔强地扬着头与地面光华争辉,磁漫小镇是个静谧悠然的小镇,在午后的猜忌中像是纯洁的波涛上飞满不洁净的烟蒂。

    卧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镇长大人收养的两个孩子走出来,弟弟蓝瑟把一个红色的酒罐从爸爸的手中取出,移动着圆滚滚棉被的身体,放回到柜子里,然后配合姐姐小星一起扶着要酣睡的爸爸进了卧室。

    然后,女孩小星一个人进了我们讨论事件的大厅。

    女孩用平稳的速度立到我们身边的椅子上,她棉被的身体尽量远离着窗子射来的光线,她包裹着的白头巾也向后又扎了扎。

    她的小手是棕色的,细细的,看不到小女孩手指的圆润,小指头上一枚褐色的钻戒闪着柔和的光。

    女孩说:“后背被刺杀的两位不幸的姑娘找到线索了吗?我的爸爸这几天是要忙起来了吧,我和弟弟正想要去山林里的姑姑家,姑姑老了。”

    “还没有查到凶手,你们去姑姑家,你的爸爸就可以专心搜寻罪犯了,孝顺的孩子。”验尸官喝着茶水。

    胭脂水粉女红店的女掌柜瞪大眼睛望着窗子的水晶折射过来的光,女孩的眼瞳放射出五彩斑斓,伙计也哑然地瞅着,女孩的瞳仁,好不迥异。

    铸剑师傅木说:“这孩子的眼睛在光下,这么漂亮呀,镇长大人不舍的他们离开呢。”

    女孩掌柜的目光闪烁出犀利的刃,那是研判的审视。

    她盯着女孩说:“据我在五维的磁漫家族这么长久所知,这孩子的眼睛真像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一个衰败星体的种族。他们的眼睛就是这样!”

    女孩小星却迎着大家锐利的关注,不紧不慢地。

    她说:“刀光剑影是每个维度世界少不去的劣迹,我姑姑说,连伟大磁漫家族也是这样,不要那么在乎我们,我们是镇长大人捡来的孩子,我们的病痛就是眼睛和身体,见不得光与空气。磁漫国是生长光上的国度,我们是森林里的平民的子嗣,能被镇长大人收养,我们可以温饱度日。大人们,在问什么是光斑赂对吗?其实我知道。”

    我说:“那就给大家讲讲吧,早些查出凶手,镇长大人也缓解烦忧,孩子给我们讲讲吧。”

    滚动着圆球的棉被,女孩睿智地眨了下眼睛说:“可以相信我吗?”

    胭脂水粉店的伙计干咳了一声,表示反对。

    女孩小星说出了让其他人骇人听闻的话。

    小星说:“停尸房的那盒胭脂是我去偷的,因为我想帮爸爸找出凶手。”她把一盒胭脂从棉被里掏出来,放在女掌柜的面前。

    伙计激动地说:“她就是凶手!装得有礼貌,又讨人喜欢,原来他们是个贼。小星!”

    “不会,她这么小,哪里会杀人,还是那么强悍的磁力术穿过身体,他们姐弟自己的身体还病着呢。”铸剑师傅木立刻反驳。

    “我看也不像,但这样难说。”女掌柜说。

    什么是真相,每个人都值得怀疑吗?星光撒向室内。

    我问:“你真的是想帮你的爸爸追查到凶手才好奇拿了这盒胭脂,你没有做其他的吗?”

    女孩小星的眼仁暗淡了许多。

    她冷静地说:“没有,我的弟弟有时候会爬出去偷窃,有一次……”

    “有一次来我们店附近水果店偷东西,顺便看到了这样摆放在外面的胭脂就偷了一盒对吧,你不是凶手,你弟弟就是!”店铺的伙计急忙接上。

    沉默了许久,卧室内传来了镇长大人响亮的鼾声。

    女孩说:“爸爸的鼾声越来越大了,我们不会增加他的负担。好吧,弟弟贪玩,会悄悄出去借点东西,但他不是凶手,我们不会那么高强的磁力术,我们没有能力直接杀害两个姑娘。弟弟去果园头苹果撞见了凶手,慌张下弟弟掉了那盒胭脂。”

    “是误会,果园的胭脂是孩子掉落的,而旧宅子里的那盒才真正是和凶手关的,这样的两盒胭脂,味道有微小的区别,时隔这么久是难以分辨的,尤其是脂粉散落后,只有盒子里的还能辨别下吧,掌柜是这样吧!”年长的验尸官给出了我几乎也要认同的结论。

    女掌柜陷入困难的思考境地,她一时也理不清是那一盒胭脂和谋杀有关系吧?她静静地听着镇长大人的鼾声,也不吭声了。

    而店铺伙计见到掌柜也多言,便不再强词说女孩是凶手了。

    女孩小星裹紧了棉被,伸出小手喝了一口茶说:“我和弟弟摆脱了嫌疑的话,我就给大家讲讲什么是光斑赂。”

    微胖的验尸官问:“你真的听说过这个光斑赂,五维世界辉煌时代的遗产。”

    “是的,我们在荒郊居住时,听过很多奇闻怪事,那个时候食不果腹,饥饿难挨,就是听些趣事和秘闻打发时间,除了姑姑,也听人讲起过光斑赂。”女孩回答。

    女掌柜说:“光斑赂,确实是五维世界辉煌时代的遗产,磁漫家族由于自身有光,所以对光斑赂知道的也不多。”

    平静的声音,像在讲一场外星的历史。

    小星轻轻地说着。

    “生命的密码在光斑赂和玺萃里,可以真正的改造生命。那是曾经的时代,五维K星的白袍子使者,去了周围诸多的星体和星系,开始进行生命改造计划的比赛。

    起初白袍子使者都有一颗仁爱之心,后来竞争元素增多,一部分白袍子使者失去了可贵的品质,为了能赢边不择手段地进行自己精心编制的秘密计划了,这样恶劣的竞争,改造出来的生命和星体步向荒废,人为绞杀生命体事件层出不穷。

    除了改造万事万物,白袍子的野心也与日俱增,疯狂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除了低级生命的强强争夺,也有高级生命体的猎杀。

    那是个疯癫的年代,星体大面积死亡,改造出生命体为己所用,憎恨白袍子使者的战争此起彼伏,光成为某些族群痛恨的。

    后来有一位伟大的王,开启了生命改造暂缓计划,强行处理了一些劣迹斑斑的白袍子使者,最重要的是这位王,把神秘的生命改造密码存放在两个物件之中,一个是光斑赂,一个是玺翠。随着五维的K星进入黑暗期,它们也下落不明。”

    好冗长的一段陈述,女孩口干地喝着水,她的眼睛冷漠地出奇,像是复苏别人的不幸,没有一点哀叹。

    我说:“那么,这两个物件,光斑赂和玺翠,就是大家现在要争夺的遗产吧!四大家族新推进的白袍子生命改造计划,就需要它们的出现。”

    “这大概是纷争源头,这两起杀人事件,会有关联吧。从伤口判断,我查看了能查到的所有的K星的古籍,这种粗狂的磁力线体也做了分析,实属少见。”验尸官蹙眉。

    我们还在继续着话题时,敲门进来两个人,是果园的农夫和她的妻子。

    农夫他的妻子,竟然是在磁力线村庄时见到的女子,涩。

    涩的眉宇飞着妖媚和心机,她说:“打扰诸位大人了,我家这位,要我来说说我去了玲珑城,偶然遇到的事,那位姑娘,死在我们果园的姑娘,就是玲珑城的王,宫殿里负责打扫台阶和擦拭墙面的姑娘,她的身份核实了,也报了备,玲珑城的王很恼怒,差点要杀了我。”

    “她的家人呢?没有说起她到磁漫小镇来做什么吗。”我问。

    农夫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性情忽然转变的很快。

    涩说:“她没有家人,我找了玲珑城好几条街,只找到了她住的地方,全是灰尘,只顾给别人打扫的侍女,自己的家,全是尘埃,唉,为杂役的日子不好过吧。邻居都说她很少回来,据说父母死的早。”

    她的眼神犹疑着,闪着疏离和妩媚。

    验尸官说:“这样就说明这个姑娘在玲珑城是独来独往了,另一位姑娘是都城的侍女,还没有核实身份吧?”

    铸剑师木说:“晚上就会有消息,我让花店的掌柜去查访了。”

    这需要身份的确认。

    我说:“等他们的身份都核实清楚,下一步就要核实他们常去的地方和接触过的人。”

    沙发上,女孩小星紧紧地裹着棉被,一言不发。

    农夫憨笑着,他的妻子涩却望着裹着白色棉被的女孩小星愣了一下。

    这是奇怪的吧,女孩踌躇着抿着嘴唇,没有和她讲话。

    果园的涩,推着农夫急忙告退离去。

    但是,女子涩,不是参加了兴起生命改造计划了吗,都结束的试炼计划,对她没有起作用吗?当初改造她的特质是勤劳向上没错吧,改造失败了。

    这毫无疑问。

    但是涩,竟然是果园农夫的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