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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棕色,海中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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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母亲,怔怔地说:“在我的少女时代,也曾听过这样的歌谣,但是我没有唱,也没有去沙滩,其实我也遇见过这样的贝壳,但我没有捡起来,没有引起我的好奇,我平安地活到现在,没想到我的女儿,去走上了这样的路,这是悲剧吗?族长,请给我们找个答案,我的孩子她去了哪里?是被拣选了还是被谋杀了,是被新的白袍子使者改造了吗?她去了哪里啊,这里难道不是她的家吗?”

    后面古树上的树屋,高高的悬挂在上面,开着鲜艳的蓝色的花朵,是女孩的房舍,上面缀满了珠贝,在风中发出嗡鸣声。

    长长的藤蔓编织的天桥,摇曳在高空,那是去往另一幢树屋的路径,如果你不想飞行可以走在上面,俯视脚下茂密苍翠的深林。

    告别了这家人,我和绿满家族的大脚丫飞起来,朝女孩生前指的那片海滩的方向飞去。

    飞跃群山和一些浅浅的湖泊,俯视K星的表面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地貌变了,真的变了,这些突兀地山峦是绿满家族的王的筋骨所致吧。

    我们费劲了气力也没有望见海滩。

    在废弃的一些农庄的门口,我们停下,向农夫老汉讨要了一碗水。

    “听说这附近有片海滩吗?还是只是传说。”我打听着,这茶水是紫色的,和酒馆长钩子家的一样。

    没有认出大脚丫就是族长,老汉给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端来一盘饼,海鲜做的饼,味道是海蛎子的。

    这里没有海滩却有海蛎子饼?

    “是有一片海滩,不过天晴是看不到的,比起我们曾经的黛星体,那是很普通的一处大海了。我们的黛,那是叫繁华呢,历史上说,是五维世界最棒的星体了,可惜化为灰尘。这处海,不大,但是也有海物。瞧,这就是海里的海蛎子做的饼,尝尝,很好,满足了我们树屋上居民的需要。”老汉自己咬了一口。

    我问道:“为什么天晴看不到海?难道是处隐藏的地下海?”

    老汉喝了口水说:“是这样,是处隐藏的地下海,不过不大,就是个湖。下雨后会出现,我们这儿的附近的树屋上的邻居,都会在海出现时,下来捡拾些海货,很鲜,好吃。”

    绿满家族的大脚丫说:“最近有在这传唱那首被禁止的歌谣的吗?就是那首,绿满家族孩童唱了会失踪的歌谣。”

    老汉笑笑,绿色的胡须已经很长了,他的年纪不小,佝偻着脊背,但精神矍铄。

    “歌谣啊,我们都经常唱的,不过大海出现时,海中央也有人唱,附近的树屋都是老人居多,没有孩子。大人唱唱也无妨,我也会唱呢。”

    “绿色的枝叶,绿色的年轮,绿色的眼;绿色的太阳,绿色的光线,绿色的脚踝;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

    “您在这居住多久了,老伯,在这的年迈的人经常唱吗?下半段是什么,没听说过,这个歌谣不觉得奇怪吗?”大脚丫继续追问。

    这附近的树屋的确比较古老,没有翠绿的叶子,都是树冠上的枯枝搭建的,在大风中摇摆不定,一点也不稳固。我看到几位年纪大的绿满家族的人,赤着脚,鸭掌裸露在外,走在天梯上,凉晒着一些湿了的绳索。

    “很久就住在这里了,K星迎来光之前,我们就一直在这,都是孤寡的老人,无聊时也会唱这些歌,我们不会消失,我们一直都在的。海边有些礁石,不过大海没出现之前都是绿地,你们看就在那,一片绿地上面也有稻田,两排野果子树,但是大雨之后,就会冒出一片海。”老汉笑语。

    我抬头看着天,并没有云,天色很清,传说中的海,在哪呢,这也太离奇了,树木的枝桠间冒着蓝色的气泡。

    绿满家族的族长大脚丫说:“我们可以在这歇歇脚吗,我们飞了大半天也累了,老伯我们可以进你的树屋歇歇吗?”

    老汉正迟疑着,另一位从天梯上下来的老妇人,急忙叫道:“这不是我们绿满家族的族长大人吗,哎呀,难得到此,快进来吧。”

    这位老妇人微笑着墨绿的脸,欢迎着我们,非常欣喜。

    我们进了他们的家。

    一个古树上的一幢小木屋。

    棕色小木屋,简朴,没有枝叶,都是干枯的树木做成的,就如进入了枯树窝里,不过木屋的桌子上摆满了好吃的,是张矮桌。

    野果子在银质的盘子里,这些银质的器皿和长钩子酒馆的那些器皿一样,雕刻着卷曲的树叶。

    大脚丫问:“这些盘子是你们的?这么精致。”

    “当然,当然,是我们的啊,在建造树屋时,就找到了他们,在一些箩筐里,许是哪户人家太富足丢弃的吧,或是玲珑家族的废弃物品,我觉得很实用。清洗掉淤泥,还是很漂亮的,要不拿只给小满,那精灵古怪的孩子肯定喜欢。”老妇人啰嗦地回答着,并把一只盘子包裹在一张大树叶里,放到大脚丫的面前。

    斑驳的墨绿的双手,老汉又重新端来了紫色的茶水,坐在蒲团上说了奇怪的事。

    在大海还没出现前,这些老人也一直生活在树屋里,那是K星还在黑暗时期,有一天,一位邻居起的早,发现草地不见了出现了海滩,而且海滩上零星撒落着银质的器皿,有鱼在跳,还有海贝壳,大家飞了下去,就开始捡拾海货,还特意弄了一只小船。

    歌谣也是大海出现后有人在海中央唱起,这附近的居民有了海货也很开心。

    我也终于发现,这样的村落,看似普通,却还是诡秘,树木和树屋的枯枝会时不时地冒着气泡,蓝色的气泡,会慢慢地从周围飘散,仿佛这个小小的树上的村落就是生活在海底,只是我们见不到海水荡漾在四周。

    在古卷里,K星有一处传说叫海中之城。海中之城是在K星没有发生跃迁时期前的光芒时代,就存在了。

    海中之城位居K星的一处隐蔽的角落,传说海中之城是银器打造,整座城池是银质的,从弯弯曲曲的街道到大大小小错落的房舍,都是银质的,古朴纯洁的银,是整座城市的特征。

    居住在这样城市里的人,是奇特的,他们有双翼,在海水里只有飞行,而不是鸭掌。他们的身体也是银色的肌肤,翅膀像两张银质的扇子。他们常年背着银质的鱼篓,在大海的海浪中穿梭。

    而天晴时,海中之城的居民就会坐在城市的街巷上晒着太阳,而这座城市也会从大海中央浮出水面。

    海中之城的居民,传说是不死的,三千居民不多也不少。永生是他们的标志,但他们不会繁衍生息,永远的存在,不生也不死。

    然而后来却发生了一件灭族事件,当天晴时,那座银质的城池没有再出现,等到再出现时,城中的居民没有出来晒太阳,只有一个个空荡荡的鱼篓在街道上,银质的鱼叉悬挂在银屋子的门廊上,居民不见了。没过多久,这片城池也消失了,后来这片大海也隐藏在陆地之下,没有上来,从此一切成了传说。据说一切是因为诅咒。

    而现在这片树林的树屋上的绿满家族的人却发现着这样的海滩,难道这就是曾经历史上出现的海中之城的那片海吗?

    “绿色的枝叶,绿色的年轮,绿色的眼;绿色的太阳,绿色的光线,绿色的脚踝;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