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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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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王嫁到,那不一样

    项梓潜领她来的这家西餐厅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档,大厅里的每个座位都是独立隔开的,像他这种妇孺皆知的暴发户则直接带着她走向回廊尽头的包厢里。舒悫鹉琻

    推开门就看到了金碧辉煌的欧式墙柱,咖啡色的意大利的圆桌,长凳上面垫着舒适的海绵,只是再多的惬意都不能温暖寒如坚冰的项梓潜,一路上他除了上车,下车,跟我来之类的废话,几乎就没开过口。

    这么干耗着要到什么时候,赶紧说正事才是。她要是回家太晚睡不好,明天上班肯定又要受训。

    “这次怎么没去那什么咖啡厅?”晓棠决定主动发起进攻。

    “若不是小地方布置方便,你以为我每次约女人都挑那种档次的?钶”

    布置方便四个字再次刷新了晓棠的世界观,除了那几个呆愣傻缺的服务员,那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意为之,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围观的路人有多么脑残,原来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眉间划过一丝不快,“那是,不大方一点你怎么能骗到女孩子?”

    “你又错了,只要我一天是向天的少东家,自然会有无数女人愿意倒贴过来。闽”

    你是例外,这句话他只在心里给自己说了出来。

    “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讲光荣泡妞史的,有什么话快说。”

    这时一个侍应生端着两份刚烤好的鲜嫩牛排走了进来,附上沙拉,果子酒,肉饼,西点等各色小吃。很快整个桌子就被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占据。

    一闪而过的黯然在心头划过,他冲晓棠温然一笑,“这里的七分熟牛排做的不错,你尝尝味道。”

    “你今天约我过来,不会就想跟我一起吃牛排吧?”

    项梓潜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侧身对一旁的侍应生吩咐道,“这位小姐喜欢喝茶,沏一壶你们店里最好的过来。”

    “先生稍等,我们马上给您送来。”侍应生意味不明地看了晓棠一眼,领命离开。

    待到门重新被关上,晓棠也的声音变得急躁起来,“有什么话赶紧说。”

    “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怎么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其实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既然你执意不说,那我只好替你说了。”

    项梓潜轻轻地搅拌着碗里的素汤,“怎么,从考古改行当侦探了,连我要说什么你都知道?”

    晓棠不答,她之前隐隐感知到这盘棋的诡异所在,那些想法在他为她点茶那一刻变得更加坚定,“你不是存心要骗我们家的吧?”

    他莞尔,“何以见得?”

    “如果你存心要骗我们家,为什么事成之后还许以1.5倍的高价收购股份,我虽然不懂金融,但是这样优厚的待遇也让我们家赚足赚够。”

    他冷冷一笑,“那是因为我有自己的做事原则,不喜欢赢别人太多。”

    汗,这说法,“那在爸爸的六十大寿上你就已经跟我订婚,为什么还要跟我合作拉我下水?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你为了把事情闹大,想编排什么样的剧本还不是你说了算,为什么把过错都扛在自己身上?”

    “这其中你漏掉了最关键的一环,就是我的母亲。她起先一直极力反对我为了股份娶你,我跟你合作就是需要你的顺从和配合,我把你带给母亲看,我跟她说我喜欢你,其实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不跟你结婚又能拿到股份,当时我已经做好两手准备,如果不成,我会真的娶你,我不想让母亲觉得我为了股份才委屈自己。”

    如果她的母亲还活在世上,她会不会也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怕她难过?晓棠怅然,“这样说来,你一开始本来不怀好意的,后来良心发现才临时改了主意。”

    项梓潜仰头灌下半杯果子酒,不再多言,其实他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不忍,这样污浊肮脏的地方不该由她这一类的书呆子掺合进来,“我的花心在圈子里早就是公开的秘密,用这个做文章可信度会高一些,让我母亲知道最多也就是摇头叹气一下我自己不够争气。”

    再怎么公开也不会到了让全民围观的地步吧,晓棠对他这套说辞很不赞同,“这样一场精心策划好的骗局,除了志在必得的股份,你什么都没捞到。丢了面子还多花了钱。”

    “对我来说,能够拿回股份就是最大的好处。”

    他对那8%的股份有一种很深的执念,深到晓棠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步,“就为了一点股份,值得吗?”

    “这话你该去问12年前刚上大学的我,爷爷交到我们手上的基业怎么能够一直落入他人之手?”

    拖雷也曾告诉过她一些向天集团的旧事,向天最初没落的原因是因为项梓潜的父亲当年豪赌成性输掉了大半的家业,12年前她还跟家里争执着读什么专业,那时候他顶多也就是大二大三的学生,却要一个人挑起整个企业的重担。

    这样的人无论手段多么狠辣,总归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身上背负的东西,从来都比别人要多。从另一层面来说,他活的很累,为别人开路,却把自己逼得太紧。

    一时间想不出太合适的宽心之词,晓棠试着柔声劝慰道,“别把什么东西都往自己身上抗,太累。”

    项梓潜静默了一阵,缓缓说道,“虽然说的不全对,但你总算聪明了一次。”

    晓棠尴尬地赔笑,“不是我太聪明,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把人想的太糟。”

    “你这样在外面会吃亏的。”

    “我一没财,二没色,能吃什么亏?”满不在乎的口气。

    “最能打动人心的,向来不是财色那些外物,尤其是在我们这种财色不缺的人面前。”

    晓棠一怔,他的暗示她不是不懂,只是刻意装作不懂罢了,母亲的早逝成为她成长路上一道跨不过去的阴影,这么多年她一直不肯涉足爱情,项梓潜就算真的对她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情,恐怕也是因为她跟他那些娇滴滴的美女相比,有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新鲜劲头一过,自然就会腻。

    “你找我来还有别的什么要说吗?”低头咬了一口牛排,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不动声色地隐去眉宇间的忧伤,他淡笑,“我要说的都被你说完了,只能请你吃一顿好饭了。”

    是啊,这么大一桌子菜啊糕点的啊,不抓紧吃掉真的太浪费了,于是晓棠放开肚皮开始与桌上的美味展开了疯狂的较量。

    吃着吃着她又想到另一个不明白的地方,“为什么我们家非要拿那些股份跟你过不去呢,他们也是股东,向天经营不善他们也会有亏损的。”

    “为了你。”他们这么多年从中作梗无非就是想逼着他娶她,其实他原本也打算顺水推舟娶她过门的,只要股权一到手,他有的是离婚的办法,只是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又是为她?压下心中涌起的那股莫名不安,晓棠装出黯然神伤的样子仰天长叹,“哎,原来我已经剩女剩到塞钱给人家都嫁不出去的地步了!”

    “不是,因为我漂泊惯了,不习惯有家室羁绊。”

    晓棠咬了一大口鸡块,摆手附和,“这话说的太对了!男人一旦娶了老婆就要发愁她的吃吃喝喝,穿衣打扮,何止是羁绊,简直就是一个大麻烦。”说着又笑嘻嘻地往嘴里塞进一块沙拉。

    切牛排的刀叉一滞,突然很愤恨她这样的大条,没错,女人就是麻烦,跟她一样的麻烦。他项梓潜就算要娶,也不会娶那些不愿意嫁给他的,心里还有别人的人做妻子。

    正在津津有味享受美食的晓棠没有发现对桌而坐的人有什么异样,还时不时调侃他两句,“现在想来你那馊主意其实挺糟的,一个公司领头人的形象多么重要,被那么一群媒体全毁了,还真是挺可惜的。”说完又笑嘻嘻地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沙拉。

    “我公司的事情有我自己处理,不劳你费心。”

    咳咳,突然冒出来的冷漠差点让晓棠被刚喝进去的肉汤呛到,他这么阴晴不定也不是一两次了,她还是闷头海吃海喝算了。

    时光匆匆,一吃两吃就吃了个把小时,鉴于上次他直接把她丢到大街上不管不顾,晓棠很有自知之明地收拾包袱准备自己打车回家。

    “外面在下雨,我送你回去吧。”

    突来的意外还真是滋润人心的哈,其实这些天她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彻底放松下来的晓棠竟然在项梓潜的车上睡死了过去,也不知道她到底睡了多久,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到了。”

    睁开眼睛就是一片黑暗,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除了耀眼的白炽车灯,小区外面的街道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怎么回事?”

    “去问你们小区的保安比较好。”

    意识一点点地汇拢之后,晓棠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就是他们这破小区楼下的路灯,又坏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朝着高楼上家里的方向望了过去,隐隐约约还有些亮光,拖雷肯定还没睡,她貌似已经在车上睡半天了。

    而这样不经意间的小举动无疑被某人看的真切,据他手上的资料可知,他们一直住在一起,其实这早就不算什么,小赵不是也撞见过吗?呵呵。

    心头略过一阵烦躁,他脱口说出今天憋在心里最想说的话,“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可以直接到我公司,或者打我电话。”

    “哪个号码?”她记得他用两个号码找过她,今天这个是完全陌生的。

    项梓潜一顿,“之前的那个吧。”

    今天这个号码他只打给过她一个人,以后也不用再用。

    “哦,我记住了,先谢谢你啊。”

    “不用谢,这次要是没你我的事情不会办成。”

    项梓潜有多久没这么客气地跟她说话了?说实话她一开始对他的印象确实不错,兜兜转转了这么一个大圈,还真是应了她那句,善始善终,好聚好散。

    看他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晓棠试探着问他,“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刚才我吃得太饱,想在外面多站一会。”

    饱?她明明记得结账的时候他面前的那份牛排几乎都没怎么动过吧?一个大男人吃这么点东西就饱了?晓棠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身材还算不错,原来男人也跟那些小女生一个样兴节食减肥这一套!

    项梓潜点上一支烟,星星萤火捻亮了黑乎乎的街道,“你先上去吧,我马上就走。”

    晓棠不自在地点点头,她真的不喜欢跟大烟枪呆在一起,“好吧,我走了,再见。”

    “再见。”

    楼道里的灯居然也好死不死的坏了,摸黑上楼真费事,晓棠一边上楼一边咒骂这鬼地方,等她赚到钱了一定要去住豪宅。

    防盗门前面的窗台可以俯瞰整个小区全景,从来没有心情欣赏都市夜景的晓棠家竟鬼使神差地隔着铁栅栏往楼下望了一眼。几十米的高楼之下,人都成了蚂蚁一般大小,有些东西变得更加明朗起来,兰博基尼的车灯已经熄灭,而那些零零闪闪的烟头亮光却尽数穿透她800度的眼镜镜片,愣愣地盯着地上明明碎碎的烟头变得越来越多,晓棠才反应过来要往包里找钥匙开门。

    还没翻出来钥匙,门哗啦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拖雷蹙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语调中有着浓浓的不悦。

    “额,我坐公交车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坐过了站,走了很久,所以回来晚了。”

    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说谎的,只是刚好脑海里浮现这么一个谎话,她就很合适宜地拿来派上用场了。

    拖雷没有说话,视线落在她干干净净未沾泥土的鞋子上面,外面刚停了雨,她睡过头还走了一路?恐怕是在他的车上睡着的吧。

    “他都告诉你了?”尽力保持平静的询问。

    “算是吧,晓棠回答的同时滋生些不快,“原来你又早知道了。”

    “一部分吧。”他眸中隐隐有几分黯然。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说他是故意要骗我们的?”

    “是他要我这么跟你说的。”

    “啊?怎么可能?”晓棠再次迷茫了。

    “是他要我告诉你说你被他骗了的,他说既然已经骗了开头,索性连结尾一起骗了。免得以后你还把他当做好人。”可是他今天还会没忍住告诉她,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拖雷怅然一笑,连自己都没发现其中干涩,

    我神啊,什么叫免得她还把他当做好人,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喜欢在别人眼里当坏人的怪胎?

    “每次都是我一个人蒙在股里,万一我要是心情不好不卖股权给他,怎么办?”

    “你不会。”拖雷坚定地瞧着她,仿佛想要从她身上看一个大洞出来,只是话音未落,他便身形一晃,险些歪倒在晓棠怀里。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

    “楠楠说这里有种酒叫做二锅头,我听着名字有趣就买了一些尝尝味道。”

    二锅头,貌似是浓度很高的白酒,她扫过地上几个不小的空瓶子,我天,还喝了这么多,作势要去厨房,“你醉了,我给你弄些醒酒茶,你喝了再说。”

    拖雷快速抓住她的手腕,“一点小酒还没有那个能力把本王灌醉。”

    果然,夫子有云,每一个喝醉酒的人都喜欢开着个大音响说自己没醉,晓棠只得无奈地依着他说是是是,你没醉。然后被他拉着摇摇晃晃地跌坐在沙发上。

    直到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晓棠才起身准备给他找解酒的东西。

    拖雷又突然坐直了身子,沉沉说道,“你跟他,不适合。”

    “我跟谁不适合?”

    “项梓潜。”

    直接翻了个白眼过去,婚都退了,现在还说那些适合不适合的鬼话干什么啊?谁要理他在这里发酒疯了!

    “你知道项梓潜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他忽而换了凄清的腔调问她。

    晓棠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如果非要找出来理由,她想应该就是他本性不坏吧,很多事情只是形势所逼,毕竟商业场又不是慈善圈子,这点体谅她还是有的。

    “他对女人向来如此,表面上好像对每一个都有情分,实则谁也不爱,处处留情却从不交付真情,如果他直接对你表现得十分厌恶,戏就不真了,搞不好你还会死缠着他不放搅得他心烦。”

    “这是他跟我说的理由,你信吗?”他迷离地望着她,目光灼灼。

    原来是这样啊,她为什么不信?晓棠继续举出实例论证自己的观点,“就跟你们古代帝王一样,雨露均洒?”

    “我跟他们不一样的。”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醉酒过后特有的磁性。

    跟醉汉理论起来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晓棠接过他的话继续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光绪皇帝再不济还有珍瑾两个妃子跟慈禧太后那个驼背侄女当皇后,我们这里推行一夫一妻制,万一你要是回不去的话,真的就要在这里只娶一个老婆了此残生。”

    拖雷听罢直接站了起来,怒意凌然地把刚才的话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跟他们不一样的。”

    咳,晓棠这才意识到人家在蒙古好歹是成吉思汗最宠爱的小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现在虎落平阳已经够可怜的了,她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戳人家痛处。貌似是有一点不太,正直。

    “对……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拖雷没有接受她的道歉,反而进一步逼问道,“那你说说,我有哪些地方跟他们不一样的?”

    其实就是不一样的衰嘛,有哪个王孙贵族混到他这个地步的,前半生皇权在握,奴役百姓,后半生跑到现代,三观被毁,这种惨剧往文艺了说叫心灵伤痛,事实上比那些死在宫廷斗争之下的王爷亲王阿哥贝勒什么的还要惨上一点,因为落差太大。当然,这些话就算借个水缸给她做胆子,晓棠也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王爷不一样的帅到掉渣,不一样的聪明睿智,不一样的……”

    诶诶诶,就算她说错话了他也不用这样吧,靠的她越来越近这是闹哪样,整个身子都快要倾轧在她身上了好不,推开,一定要推开这只醉鬼!

    用力把距离拉开的一瞬,两人之间的沟壑吹过一阵凉飕飕的寒风,拖雷好像看上去清醒了一些,只是他幽深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良久,他沙哑着嗓音说,“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说着捧起她的脸,用滚烫的唇舌准确无误地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