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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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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后恩爱和谐,这对前朝和后宫来说,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当然这高兴的人并不包括寿康宫。

    珍妃脸色凝重的靠在床榻上,看着眼前奢华的寝宫。

    陛下已经有三日没有过来了,这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以前哪怕是初一十五,就算是晚上不在寿康宫歇息,白天也是要过来看看她的。

    珍妃明白自己的身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更要将皇帝拉到自己身边。

    在这偌大的后宫,她比不得皇后有太后的疼爱,更比不得贤妃良妃她们,就算没有皇上的疼爱,至少每个月也是能被临幸一回两回的,而且太后对她们也并不苛刻,唯独她,若是连皇上的宠爱都没有了,在这后宫里,分分钟都有人能害死她。

    她不喜欢刘彦,但是并不代表刘彦就可以不喜欢她,她还要护着儿子,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就算他们是刘彦的孩子,却更是她的亲骨头。

    她明白权利的好处,她想要这大荣的天下,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做皇帝,想要做权倾天下的太后,想要摆脱自己这既定的命运。

    帝后的关系有多糟糕,或许在这个后宫没有任何人比她更要清楚了,就算那两人自小就是青梅竹马,却也因为太后的关系,而变得冷漠疏离起来。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这帝后二人突然之间就变得和谐起来,以至于让她三日见不到人。

    翊坤宫,帝后二人在一起下棋,这似乎已经是两人之间很微妙的相处模式了。

    “彦哥哥,嘉州府的事情如何了?臣妾想着也多少削减一下后宫的吃喝用度,为陛下的子民祈福。”

    “这几年国库还算充盈,赈灾款也已经相继调拨过去,不差你们后宫里的这点银子。”皇帝落下一子,然后就看到皇后一下子又沉默了,表情也立马变得丰富起来,他就是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会让皇帝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今年的选秀,少留下几个人就可以。”

    皇后点点头,本来她也不希望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若是他不宠爱珍妃,母后也不会特意说要选秀。

    “朕现在子嗣够多了,也有了太子,只是公主只有一个。”

    “彦哥哥是让臣妾再给您生位公主吗?”

    “佩儿不愿意?”皇帝笑眯眯的看着她。

    “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若再次生下皇子的话,臣妾害怕,毕竟当年陛下吃了很多的苦,臣妾不想让儿子也遭受他父皇那样的辛苦。”

    皇帝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心情也渐渐翻腾起来,当年他吃过的苦何止一点点,若不是……

    “一切都过去了,太子会平稳接位,他是我们的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嫡子。”

    这时,外面常福跑了进来。

    “陛下,方才永寿宫来报,说是珍妃娘娘不小心动了胎气。”

    皇帝一听,表情顿时就变了,“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来人也没有仔细交代,只说已经去太医院请了李太医。”

    皇帝站起身,这就准备抬脚离开,却想到了这里是翊坤宫。

    皇后辛苦苦涩,但却也不能拦着,没事的话最好,若是有事,她和陛下之间就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亲自去屏风前去过他的披风,上前给给他披上,柔声道:“快去看看吧,虽然臣妾很想留下陛下,但是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皇帝心里愧疚,明明她才是自己的妻子,其他的女人不过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但是珍妃与别的女人不同,她救过自己的命。

    “佩儿,今晚朕可能就不会过来了。”

    “臣妾知道,陛下快去吧,只要孩子没事就好。”

    皇帝看着她眼底的痛惜,心里涌上一股刺痛,但是珍妃那边,却不得不去。

    城郊庄子,唐敏其实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一个石头堆砌而成的池子,大约有五六十平左右,深度游一米多一点,非常的适合游泳。

    当听到春兰带回来的消息时,唐敏不禁爽朗的笑了起来。

    “珍妃娘娘动了胎气?”

    “是,听说当时皇帝在翊坤宫,然后就被永寿宫的人请走了。”

    “珍妃还真是有意思。”公然和皇后叫板,这是吃定了皇上会护着她还是怎样?

    动了胎气?感情全天下就她一个女人会怀孕,怀个孩子就动胎气?还偏偏挑选在帝后二人相处的正好的时候?有本事你给我皇帝早朝的时候动胎气呀,最好天天早朝的时候动,还真是作。

    整个后宫大概也只有皇帝才会相信,珍妃是真的动了胎气。

    “香兰,你知道多少关于珍妃的事情?”

    香兰沉吟片刻,道:“奴婢知道的并不多,因为珍妃一直都是深居简出,若是少夫人想知道的话,奴婢可以去调查一下。”

    “暂且先不要轻举妄动,那里毕竟是深宫,待下次进宫的时候,你们可以去不动声色的查探一番,切忌被人发现,把你知道的和我说说就可以。”

    “是!”

    珍妃是当今户部尚书程瑞祥的庶女,自小在家中就不受宠,被嫡女程霓裳的光芒给掩盖,再加上其母亲的出身是程家的家生子,因此在家里的时候格外的胆小,平时也几乎都不出门,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

    后来程霓裳嫁给了当朝睿亲王世子刘璟,成为第三任世子妃,之后刘璟被毒杀,而就在刘璟死后的两年,当今陛下以睿亲王谋逆为由,将一手扶持他登基的睿亲王极其府中上下一百多条人命,全部斩首。

    而之后,程家的那位庶出的小姐,却突然飞上枝头,被皇帝接入宫中,自此宠爱至今。

    唐敏听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件事的本身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珍妃进宫的这件事她也觉得不对劲,总之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香兰,那位世子妃已经死了五年了吧?”

    “是,按时间算,却也有五年了。”香兰回应。

    “你说陛下是如何见到珍妃的?刚才你也说过,珍妃在入宫前并不为人所知,甚至都很少出府,她又是如何见到皇帝的?”

    这一点香兰倒是被问住了,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心里知道珍妃就是程霓裳,可是少夫人不知道,所以才会问这样的问题。

    “而且时间也未免太过巧合,偏偏是在睿亲王府被灭门之后,珍妃才出现在皇宫,这怎么想都有问题。”

    “或许正如少夫人说的,是巧合也说不定呢?”香兰想要把话题给带开。

    只是在现代看过了众多的电视剧和小说,里面的后宫多腌臜,也近乎司空见惯了。

    “香兰,这世上没有巧合,有些事情看似巧合,实则都是人为,有意识或者是无意识的。珍妃为何早不进宫,晚不进宫,非要在那么一个敏感的时候进宫?若是那位庶女当真是如珍妃这么美,是绝对不可能被埋没在程家后宅的。珍妃这边的事情你先暂且不提,首先去查一下那位世子妃的消息。”

    “是!”香兰福身应下,看来这件事要先和少主商量一下了,这位少夫人一看就是不好糊弄的。

    当晚,唐敏陪着婆婆聊完回到房间,就看到在灯下看书的裴锦朝,看样子,他似乎在等着自己。

    “敏敏,你过来。”他搁下书,冲着唐敏伸出手。

    唐敏不解,上前来在他身边坐下,“这么晚表哥可以先歇下,有事要和我说吗?”

    “你让香兰去调查珍妃的事情,就此打住吧。”裴锦朝淡淡说道。

    “表哥是不是知道,那位珍妃很可能就是当初睿亲王府的世子妃?”唐敏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为何裴锦朝不让自己去调查,再说她让香兰先调查的是程霓裳,而不是宫里的珍妃娘娘。

    “敏敏,女子太聪慧会让人觉得可怕。”裴锦朝苦笑,她到底是如何看出来的?

    难道就单纯的因为珍妃进宫的那个敏感事件?

    “我就是觉得这件事太可疑,表哥你知道吗,这世上是绝对不存在巧合的事情的,当今的陛下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可怕,他的所谓的情,首先建立在权利之上,就看他对待皇后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可是为何他会把兄弟的女人给霸占?原本程霓裳应该是去地府陪着自己的丈夫的。”

    “然后呢?”

    唐敏正色看着他,然后抬手把发钗从发间抽离,任由一头长发散落,之后烦躁却又纠结的挠了挠头发,最后似乎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看着他。

    “表哥是重生的这点我非常清楚。”她突然敛下眉,似乎不想看到他的表情变化,“今天下午我想了很久,能让表哥甘于挑战整个皇族,很显然不是一般的仇恨能够驱使的,若真的是深仇大恨,这辈子只需要让身边的人避开前世的错就可以了,但是表哥很显然不同于那种意义上的,所以今儿下午我听香兰说起五年前睿亲王府被灭门,而再加上表哥和忠义侯府的世子那般熟悉,所以我猜想,表哥是否就是曾经的睿亲王府世子刘璟?”

    裴锦朝眸色深沉,他没有想到,唐敏居然能看得出来自己是重生的,甚至想到了他的身世。

    他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至少别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是重生的,更不可能想到他就是刘璟。

    好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唐敏抬头看着他,见他正在发呆。

    “表哥?你可以当我没问的,我就是……”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敏敏,我知道你不是唐敏,你到底是谁?”

    唐敏此时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就不应该问,她就应该憋死也不应该问的,现在可咋办?

    “我就是唐敏,只不过这个唐敏不是原来的那个唐敏……”

    “我知道你不是唐敏!”裴锦朝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儿,“我喜欢的也不是以前的唐敏,因为知道自己的不同,故而才觉得你和我也是一样的,因此才决定娶你。”

    “嗯,嗯!”唐敏点点头,心里涌上一股甜蜜,知道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唐敏,让她有些无法控制,“表哥是本土重生,而我是异世重生,所以咱们本质都是一样的。”

    “……你这本土和异世是什么意思?”这两个词汇,就算是聪明如裴锦朝,也是不明白的。

    “本土就是你本身就是大荣朝的人,而我不是。”既然已经说开了,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不是。

    “那你是哪里的人?大燕还是西秦?”

    “都不是,异世自然就不是这里的人,我来自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国家,和你们这里完全不同,说了表哥也是不明白的,所以对于这个异世,你听听名字就可以,我本身也叫唐敏,所以并没有骗你,表哥不会把我当做妖怪烧死吧?”

    裴锦朝哑然失笑,将她抱在怀里,凑到她耳畔,哑然道:“若是烧死你的话,我不是也要去陪葬?”

    或许是真的因为在乎唐敏,裴锦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反而兴致颇高的听她说着她的世界的故事,对他来说,那就是闻所未闻的“故事”。

    “所以你早就看出我是重生的了?”

    “是啊,裴家祖上可没有出过读书人,而且就算是在病榻上,也绝对不可能没有先生的教导,就凭着自己平时看书,能一举夺魁的,而且还是三元及第,其实主要是你认识了陆晟,明明就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成了朋友,而且这朋友还有些不同寻常,很明显你和陆晟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以你为主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珍妃就是程霓裳,这件事就不要去查了。”

    “我知道,不过表哥,难道你就没有想到,或许她的目的是谋朝篡位?”

    裴锦朝揉揉她的发,笑道:“别担心这个,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外面的一切都有我,这个天下,早晚都是我的。”

    “表哥难道就不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吗?”皇后之位,她着实不喜欢。

    “就算是想过那样的日子,也不能看着刘家先祖打下的江山,败坏在心思歹毒的人手里,所以若是你想过那种轻松自在的日子,可以现在就给我生个儿子。”

    “我生活的地方,一般都是二十五六岁生孩子。”

    “所以你活到快三十岁为何没有生孩子?”这点裴锦朝倒是记得清楚。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不可能啊,她没有吃避孕药,身体也没有任何状况,性生活也正常。

    或许是他的问题,他不想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个解释了。

    知道唐敏不是大荣的人,裴锦朝似乎也放心了。

    在庄子里住了两日,他们就回到了京城,而唐敏也在第一时间进了宫。

    寿康宫的气氛很明显有些凝重,至少太后的表情看上去很是严肃。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上了年纪可不许生气,对身子不好。”

    太后看到她进来,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你以为母后想生气?这几日宫里让珍妃折腾的不轻。”

    旁边,三位公主都在,其中八公主的大婚就在三月里,选秀一过就是她出阁的日子,驸马是礼部侍郎家的长公子,如今和裴锦朝一样在翰林院任职,是一位颇有前程的年轻后生,据说模样也时候很清隽的。

    “陛下和皇后不是关系缓和很多吗?您不为此高兴啊?”

    “这个自然是高兴的,你是不知道,这几日她天天动胎气,每次都是皇帝在翊坤宫的时候,那可是皇后,一国之母,怎么能让那种女人给压下去。”

    唐敏忍不住笑了,那位珍妃娘娘还真敢做,莫不是仗着为陛下生下了七皇子,就真的以为有了护身符?

    “皇后娘娘很好,女儿是这般认为的,美丽贤良,温婉大气,足以堪当母仪天下,而看陛下这几日的态度就可以得知,陛下对皇后娘娘是有情的,女儿也听皇后娘娘说起过,陛下和娘娘是青梅竹马,这样的感情按理说不是能轻易消失的,定然是有别的原因吧?让陛下无法放置珍妃娘娘不管的原因。”

    太后一听,再次正视起眼前的义女。

    “的确是有原因的,几年前皇帝遭遇意外,是珍妃救了皇帝一命,自那之后皇帝就对珍妃上了心。”

    “原来是救命之恩,这确实是应该报答的,陛下是个重情义的君王,这样的君王可以让百姓心安。”适时地说几句看似真心的话,尤其是当着母亲的面夸赞儿子,这也是一种人际交往的相处之道。

    在这里,女人做皇帝,几乎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要的或许只是掌控皇帝,护佑着钱家的安危前程,却绝对没有过想要杀死皇帝的想法。

    就算她的儿子再不好,至少在她的心里也是不同的,如同慈溪那般废除皇帝,不论是太后或者是钱家都没有这样的能力,也不敢做如此奇险之事。

    退一万步来说,若是他们真的如此做了,让年幼的天子登基,那各路的藩王,势必会进京勤王,掀起天下大乱。

    到时候不论是太后还是钱家,都将瞬间倾覆。

    这一点唐敏都能明白,太后和钱相心里想必更是清楚。

    她没有见过钱相,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就算是没有见过,她也知道,那必定是个极厉害,极善于隐忍的一方枭雄。

    “天下百姓有福祉了,皇后的日子就不好过。”

    “女儿听说珍妃娘娘未出阁之前很少出家门,真不知道是如何的好运气才能救下当朝天子,以至于从此飞黄腾达,宠冠六宫,这样的女子想必上辈子拯救了无数的人才能有今生如此逆天的造化。”

    “是啊,她上辈子得有多大的造化,这辈子才能让皇帝宠幸至此。”太后感慨万千,那个女人就算上辈子真的是造福千万百姓,这辈子也依旧是十恶不赦。

    唐敏不解,按理说帝王无论走到哪里,身边和暗处都有锦衣卫和暗卫保护,遇到生命危险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古代的帝王很少走出皇宫,像电视剧中的那些帝王动不动都出巡微服私访那在大荣朝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是在正史中也是很少的,程霓裳这个当时快要被斩首的寡妇,有事如何做到的?这一地点不得不让人觉得无法理解。

    很显然,太后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连这般精明的女子都认可了这件事,那就是真实存在的。

    由此可见,那位珍妃绝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能在大难临头之际,用一条鲜活的人命为她自己铺路,甚至还能近的帝王之身,被荣宠五年之久。

    太后似乎也累了,看着身边的三位公主道:“你们的大婚也都在一年里,出嫁后就不能像在宫里这般的自由,去了之后和夫君好好过日子,你们是公主,无所出之前驸马是不敢纳妾的,这一点你们比世间大多的女子都要幸运,但是也不能仗着公主的身份在夫家作威作福,那样日后你们受了委屈只能自作自受,哀家和皇上是不会为你们出头的,好自为之。”

    “是,母后,儿臣明白了。”

    三位公主乖顺的点头。

    就连半年前寻自己麻烦的十公主刘惠,此时也变得乖顺无比,因为她知道在这宫里,她算是失去了太后的宠爱,而若是此时再不安分的话,她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好在很快她就要出嫁了,以后这宫里的事情和她再也没有干系。

    夫君是她亲自挑选的,虽然不在京城,但也是皇族之后,以后她虽然不是公主,却可以成为王妃,总比待在这座皇宫里,讨好太后这个毒妇要好得多。

    所以,唐敏算是躲过了一劫,这是她的运气。

    至少刘惠是这么想的。

    “你们都下去吧,这些日子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好好待在宫里做自己出嫁前的准备。”

    “儿臣告退。”

    三位公主离开了,唐敏则是搀扶着太后往寝宫而去。

    扶着她躺下后,唐敏给她整理了一下撩起的发丝,发丝间隐约有银丝。

    “母后,皇后娘娘还好吧?”

    “那孩子也不言语,这些日子似乎也变得看开了一些,整日里强忍着欢笑,让哀家看得心疼。”太后叹息一声,

    “难道陛下看不出,珍妃娘娘这时不时的动胎气有些不同寻常吗?”

    “皇帝心疼珍妃,哪里能看得出来,这个时候若是谁敢说一句珍妃的不好,估计就被他给记恨上了。”

    对于皇帝,看的最透彻的大概就是身为其生母的太后了吧。

    “母后可否给女儿说说当年皇上和珍妃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唐敏是真的很好奇,这对当年皇帝能出事而感到不解。

    太后这个时候却微微的眯起眼看着唐敏,“小敏,有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唐敏知道太后这个时候对她有了意见,甚至产生了一丝的不喜。

    她却并不害怕,依旧温和的看着太后。

    “母后是否怪女儿多嘴了?毕竟这可关系着陛下的安慰,本不应该是女儿这种尴尬身份的人能够过问的。”她低头苦笑,“但是前些日子,女儿看到皇后娘娘那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心里是不好受的。母后难道就没有想过,像陛下这般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明里暗里都有人护着的人,如何能遇险?就算能遇险,又为何偏偏是程家的小姐救下的?女儿在宫外也听说了当年睿亲王谋逆的事情,按理说这可是灭门的大罪,当年或许还牵连着程家,女儿总觉得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或许程家是因为当年的世子妃没有了依仗呢?只要珍妃不再受宠,皇后娘娘也不必这般的伤心难过。”

    说完,从绣墩上站起身,撩起衣裙的下摆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自女儿封为公主的那日,就对女儿颇多照顾,女儿也说过皇后娘娘足以担当母仪天下,如今见她难过,女儿心中自然也不好受,若是为此让母后厌了女儿,那女儿无话可说。”

    太后看着一脸凄然之色的唐敏,似乎看到了死去的女儿那痛苦的样子,好一会才叹口气,道:“你这孩子,起来吧,哀家哪里是生你的气,只是这种事情,不宜提起。你和皇后的关系如何,哀家如何还看不明白,就是因为你劝解了皇后一番,她现在才和皇上的关系有所缓和,这些皇后都和哀家说了,对你也是赞不绝口,你对皇后如何,哀家还能不知道?”

    说罢,看到唐敏那委屈的样子,心里的不喜也一下子散了,嗔骂道:“你这丫头,哀家还活着呢,跪什么,赶紧起来。”

    “那母后不生女儿的气了?”唐敏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委屈的样子,可不是灿烂娇气的。

    太后不禁无奈的笑了起来,“也就你不怕哀家翻脸生气。”

    唐敏重新坐在绣墩,拉着太后的手笑道:“您可是母后,翻脸生气而已,女儿哪里会害怕,那个做母亲的不和女儿翻过脸生过气。”

    “是啊,那个做母亲的没有和女儿翻过脸生过去呢,还是你这丫头看的透彻。”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对她说道:“这件事,哀家也派人查过,只是没有任何疑点。当年睿亲王府因谋逆被灭门,皇帝也亲自过去了。身为亲王府,睿亲王府自然也是培养着死士,其中就有两个人想要行刺皇帝,在危急关头被前去送别世子妃的珍妃给救了,于是就被皇帝带回宫里。”

    “母后,睿亲王府只有两名死士吗?”唐敏问道。

    “那自然不是,普通的官宦哪里也会养几个暗中保护自己的护卫,何况是堂堂的亲王府,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个。”

    “那为何只有两名行刺陛下的死士?人多的话岂不是更容易?”

    “这点哀家如何没有想到,只是自那前两日起,听闻王府的死士就瞬间消失,只留下寥寥几个人护着他们而已。”

    “那就更不寻常了,若要走的话就全部都走,留的话就全部都留,为何只留下两个?而且当时陛下身边肯定是有很多的护卫,为何那些会武功的贴身护卫居然还比不得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来的快?总之女儿是不相信珍妃娘娘能救下陛下的,她害的皇后娘娘这位嫡妻终日伤心痛苦,女儿不喜欢她。”

    太后听到之后,却似乎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同。

    他们一直追究的是珍妃是不是真的救了陛下,事实上却是如此,却忽略了为何是珍妃救下的,而不是别人。

    “你呀,什么时候和皇后的关系比和哀家都要好了?”

    “和母后的关系好,和皇后娘娘的关系也好,您可不许吃醋呀。”

    “哀家和你们小辈吃什么醋,你平时也多开解一下皇后,让她不要太钻牛角尖。”

    “女儿明白。”

    唐敏离开了,太后的心却无法平静。

    当年她知道那死士是睿亲王府的人,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却没有想过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而且当时她已经和死人一般,想要近的皇帝的身是完全不可能的,或许当年他们确实漏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