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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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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妆凄凉一笑,眼中已经氤氲了雾气。

    “惠王爷,我若是告诉你我不是真的傅红妆,你定是不会相信,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离奇古怪,若是那个傅红妆还在的话,也许会与惠王长相厮守,恩爱白头!而我,不过是一个被深爱的男人抛弃了的可怜女子罢了。早知如此,我宁愿早入黄泉,饮下孟婆汤,忘却前尘事,及早入得轮回道,来世再不为人,一朵花,一片云,或者是一粒尘埃,我愿足矣!”

    云墨闻言,森冷说道:“傅红妆就是傅红妆,还分什么真的假的?既然你想死还不容易,你死了,也省得本王牵肠挂肚,本王许诺你,只要你死了,本王自会到你的灵前告诉你血洗傅家的主谋是谁,不过,想必你在九泉之下都会后悔你追查这事,哈哈哈”

    云墨笑得冷漠,笑得近乎癫狂。

    云妆看着云墨冷笑一声,“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叫王爷失望了,王爷能查到的事情,我相信我一样能查到,烦请王爷托人给贤妃娘娘带个话,就说我感谢她仗下留情,她现在所受的不及当日她给予我的十分之一!王爷保重!”

    云妆说完话连看也不看云墨一眼,淡漠的转身,优雅的离去锎。

    “你个chang妇,你给我回来,本王不准你走,本王要杀了你,你给我回来”

    云墨的语声凄厉,举止近乎疯狂,他抡起拳头一下下锤击着牢房的栅栏,手背上很快就血迹斑斑,栅栏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红艳艳的像朵朵盛开的罂粟花。

    傅红妆是他自小就藏在心尖上的女人,他以为这辈子傅红妆只能是他的,他们在御花园中拜过堂,喝了交杯酒。

    他永远也忘不了傅红妆头上顶着红色丝帕那副娇羞迷人的模样,忘不了她含羞带怯的对他许下誓言:“云墨哥哥,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妆儿永远只和你在一起,如有违背,就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他从没有想到傅红妆会背叛他,还背叛的这么彻底,父皇也因为锦妃的事,迁怒于母妃,把母妃贬至冷宫,不然,母妃何至于如此痛苦,整日以泪洗面,云墨想到这,情绪更加激动,声嘶力竭的吼道:“傅红妆,你这个贱人,贱人,本王宁愿你七年前就死了,那样,至少你在本王心中还是干净的,美好的”

    云墨的声音渐渐低沉,双手紧抓着牢房的门瘫坐在地上,眼中流下了泪水。

    夜静悄悄的,云妆的心像刚刚从冰水中捞出来,冷的她浑身瑟瑟发抖!

    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应该是真心爱着云墨的,可是,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可是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傅红妆不过九岁的年龄,儿时的话语竟然会深藏在云墨心中这么多年,是他由爱生恨,最后丧心病狂的多次加害自己!

    人性本就是如此,恶念一生,便一发不可收,只会越来越猖狂肆意!

    李飞和几个侍卫把云妆送回了漪澜小筑,房内明烛高燃,一切都清晰分明,可是,人心呢,深藏在肚腹内,需要多久,才能看得清,分得明!

    云妆黯然坐在粉色帷帐遮着的床榻上,感到深深的悲伤!

    她自以为已经远离了这座皇宫,以及她曾经的旧识,可是今晚她才意思到,自己早就被人盯得死死的,一举一动皆在云墨的掌控之下。

    云妆这样想着,心中冷意更甚,还好她没有一时冲动接回青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比起自己的这条命,她更在意,更珍惜的还是青岩,她的弟弟!

    夜已经很深了,门外突然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那种胡乱捶在门上发出的毫无节奏的闷响,大有一副不开门不罢休的气势!

    云妆微微拧眉,不会是易连城吧!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

    可是,侍卫们怎么会放他进漪澜小筑?

    云妆生出些许愠怒,怒斥了句:“易连城,你吃错药了,大晚上的不睡觉砸门玩?”

    门外没有人回答,房门已经敲得震天响。

    云妆气呼呼的走到门前,拨开门闩,没好气的骂了句:“敲敲敲,把门敲破算完,你??”

    一股扑鼻的酒气熏得云妆头脑发昏,有些反胃,门外这人一身明黄,脸色潮红,目光灼灼,神情痛苦,身形微晃。

    云妆心中倏然一惊,不是易连城,是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云逸飞。

    “皇上,你”

    云妆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逸飞拦腰抱起,踉跄着走进了房间。

    云妆奋力挣扎着,“皇上,放开我,我是男人,皇上怎么能”

    双唇蓦然被云逸飞吻住,狂热的令人窒息的吻带着山洪爆发般的猛烈席卷着云妆,云逸飞的舌尖几乎深抵云妆的咽喉,云妆几乎不能呼吸,趁着云逸飞喘息的功夫,云妆用力一咬,嘴里弥漫了咸咸的血腥味。

    这血腥味虽然让云逸飞吃痛的放开云妆的红唇,可是,云逸飞紧抱着云妆放到床上,倾身压在了上面。

    云妆的双手不住打向云逸飞,痛苦的挣扎着,眼中留下了悲哀的泪水。

    “云逸飞,你疯了,你放开我”

    “锦儿,朕的锦儿,朕的皇妃,朕真的好爱好爱你,就算你喜欢全天下的美男又怎样,朕是皇上,朕再也不许你离开朕,你是朕的,这辈子,下辈子真能是朕一个人的??”

    云逸飞一边狂烈的吻着云妆,一边喃喃自语,丝毫不在意云妆已经把他的肩部咬出了血来。

    云妆胡乱摇头,悲痛的说:“我不是你的锦儿,我是云清,皇上快放开我”

    云逸飞一把撕扯开云妆的衣衫,露出白色绸布紧裹着的胸部,云逸飞像一头疯狂的雄狮侵袭着自以为属于他的领地。

    夜漫长而幽谧,烛火燃尽,流了一滩烛泪。

    反反复复,云妆在云逸飞的疯狂掠夺下,仿佛是一具死尸,身体上承受的这一切让云妆感到屈辱,可偏偏她又无能为力。

    将近寅时的时候,云逸飞终于疲累的沉沉睡去。

    那一刻,云妆有种掐死云逸飞的冲动,可是,当她的手触及到云逸飞的脖颈时,云逸飞呓语了声:“老婆。”

    云妆的手顿了一顿,想起了云逸飞和她曾经的一些对话:

    “这是元景一个小地方上的方言,娘子管夫君叫老公,夫君叫娘子为老婆。皇上就是锦儿的老公,锦儿就是皇上的老婆,够亲切吧!”

    “老婆,老婆有意思,以后锦儿就是朕的老婆!”

    如水的月光照映下,云妆的水眸中有过一刹那的温柔,可是转瞬间又燃起深深地恨意!

    老婆?

    云妆的唇角轻扯了下,沉痛问向云逸飞,“在你的心中,可曾真的把我当做过你的老婆?哪怕是一天也好?你的眼睛里永远就只有皇位即是如此,你就为了你的黎民百姓好好活着吧!但愿,你永远做个好皇上!”

    云妆说完话,起身下了床,拾起散落在地的白色绸布裹好胸部,看着地上已经撕扯的破烂不堪的衣衫痛苦的摇了摇头,走到床榻前的柜子旁,穿上她的那件已经洗好了的月白色衣衫,又用白玉冠束起了长长的绸缎般的黑发

    一切收拾停妥之后,云妆拾起散落在地的云逸飞随身佩戴的代表着皇上身份的金令放入袖中,接着云妆拿起桌上的狼毫,沾了墨迹,在云逸飞的脸上,身上胡乱的画着,不多会儿,云逸飞的身上脸上就是一片狼藉,墨迹斑斑。

    云妆把手中的狼毫狠狠掷在地上,走出门去,然后转身轻轻阖上房门,从容的步出了漪澜小筑。

    漪澜小筑外,有几个侍卫诧异的看着云妆,正待上前阻止,云妆淡定的走到这几个侍卫身前,从袖中拿出金令在他们眼前晃了晃,轻声说道:“在下奉皇上口谕出宫办点事,你们切莫大声喧哗,皇上刚刚睡下。”

    这几个侍卫看着云妆手中金令,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卑职明白,云公子慢走!”

    云妆点点头,潇洒的踱出这几个侍卫的视线,然后步履飞快的向宫门的方向跑去。

    因为有金令在手,一路上云妆非常顺利,及至出了宫门,云妆寻了一辆马车仓皇坐了上去,吩咐车夫马上启程。

    马车飞快的向中州城外疾驶而去,这时候,已经是晨光熹微。

    马车一路颠簸,云妆的心也几多思量,低头看着手中闪闪发光的金令,云妆沉声对车夫说了句:“尽快赶到扈家庄。”

    车夫应了声,行到一个岔路口,下了一条乡间小道,抄近路向扈家庄驶去。

    云妆的身份已被识破,她决定孤注一掷,拿着这枚金令冒险一试,看看能否幸运的找出血洗傅将军府的真凶。

    耿长风只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杀手,习惯于孤身一人行事,而莫离那里,云妆也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既然云墨也查到凶手手上戴着一枚镶嵌了了绿宝石的金质骷髅头戒指,那么,扈虎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