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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惩治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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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自有我照顾,不劳你费心。”温暖话音刚落玉瑶便眉峰微皱先一步开口,不知为何,她心底本能的对眼前这位相貌俊美的男子排斥的紧,恍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感迎面而来,但具体深究其因却又不得而知,这种感觉让她极为不喜。

    “你就是擒住庞天随白鹰来营的慕寒?”君熠寒未理会玉瑶眸色略沉的打量着温暖。

    “正是在下。”温暖淡然一笑眸色微垂回道,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怕一旦与他视线相接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泄露出不该泄露的情感。

    “你想要本王许你个什么职位?”君熠寒语声偏冷的问道,心头却因鼻端隐隐浮动的异香而变得柔和。

    “在下无甚长处只对医术略懂一二,如若王爷能给在下个机会在军中行医,在下便已感激不尽。”

    “王爷,这慕公子擒住庞天可是大功一件,随军行医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苦差,玉瑶瞧着慕公子身子单薄想来是受不得这样的苦,不若王爷赏他些金银珠宝,如此,慕公子还能过得轻松520小说自在些。”玉瑶吟吟浅笑提议。

    “哦?”君熠寒眸色微寒眉眼半抬,侧眸对温暖道:“不知这金银珠宝可合慕公子意?”

    “金银珠宝在下倒是无甚意,不过在下孤身多年若是能有位美娇娘伴于身侧倒还着实不错。”温暖瞧着玉瑶黑沉如水的白脸蛋儿,抿唇含蓄的笑了笑,又道:“若这美娇娘能有玉瑶姑娘的三分美貌七分体贴,在下也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了。”

    “放肆!”玉瑶白脸蛋儿泛起几分青色,眼眶泛红转而对君熠寒控诉道:“王爷,这慕寒对玉瑶如此无理,王爷可要为玉瑶做主。”

    “无理?”君熠寒负手而立转向湖面对她强忍而柔弱的楚楚之态视而不见,“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并未觉慕公子有何无理之处。”

    “可玉瑶对王爷”她咬了咬唇又接着道:“对王爷……”

    “莫非玉瑶姑娘思慕王爷?”温暖敛下冰冷的眸子替她作答。

    “是又如何?”玉瑶对温暖怒目而瞪,“这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玉瑶姑娘说的极是。”温暖不在意的笑了笑,对君熠寒道:“王爷,在下就不在此打扰您与玉瑶姑娘的雅兴了,先行告退。”

    待那缕异香消失后,君熠寒柔和的心泛突然没来由的变得怅然若失,他眉峰微皱语声冷然的对身后的玉瑶道:“若你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待在本王身边,本王稍后便让人送你回玉女门。”

    玉瑶自情急下的剖白心际后满心的焦灼不安及隐隐期待在君熠寒的这句话下瞬间冻结成冰,她惨白着脸挤出三分笑道:“玉瑶不过是为了气慕公子罢了,这话自是作不得真,炉上的药就该快要熬好了,玉瑶先去瞧瞧。”

    她僵着嗓子将话说完脚步带着几分踉跄的跑开,心头则被妒火烧灼的利害,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都死了,他明明都将她忘了,他却还是不能接受她?

    伸手快速抹去眼角的泪,她神色中满是坚定,她相信只要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便一定能打动他的心,让他从心底接受她。

    两年前,她因门中事务离开的短短月余时间让那个女人寻了空隙占了王爷的心,两年后,她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温暖虽懒,但她在女人的通有毛病上却一分未落,这份毛病便是记仇!

    她与玉瑶之间虽算不上血海深仇,但这仇仔仔细细的疏理下来,尤其是她时时刻刻凯覤她家王爷这一项,便已足够她从头懒散的猪跨种族变异为只勤劳的大黄蜂——蛰死她!

    夜深人静,温暖慢条斯理的起身避过巡逻的士兵来到玉瑶的帐外,她透过缝隙朝里瞅了瞅却见玉瑶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在油灯下一针一线的绣着披风,她心中默然一叹,果真是怀春的少女呐,真是难为她一片痴心。

    她眉眼半挑笑了笑,指尖原本轻揉慢捻的药丸转眼间崩散成一滩药粉,她不在意的搓搓指再摸出个药丸继续揉啊揉,待到估摸到时辰差不多了,她指尖轻弹一道颈风袭过,玉瑶身前的油灯“啪”的声熄灭。

    “谁?”玉瑶机警的起身想要去窗口处查探却在刚站起的瞬间又重重跌坐回去,她这才心头一惊察觉自己应是中了迷烟之类。

    帐帘被一股阴冷的风吹起,借着渗入的月光映照下只见一道披头散发一袭素衣的身影悠悠荡荡飘来。

    玉瑶强制镇定心神,抖着嗓子问道:“你是人是鬼,跑来我帐中做何?”

    温暖慢慢将头抬起,伸手缓缓分开垂陇的发露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殷红的唇开合间粗嘎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冤有头债有主,玉瑶,我好想你啊……”

    玉瑶双眸猛然大睁,然她一惊之后却是神色一冷面色泛寒,“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走了就别再回来,若是你再敢出现在王爷身前,我不止让你命丧黄泉还定让你魂飞魄散连鬼也做不成!”

    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这女人还真是贱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温暖突然没了吓她的前奏兴致,直接直奔主题反手便是几巴掌朝她的脸上扇去打她个眼冒金星十里花开,手中的银针更是毫不留情的朝她的臀部扎去,扎她个千百孔正好帮她身体透透气。

    完事后,她将现场稍作处理留下已被揍昏的玉瑶心情颇好的翩然而去。

    次日,玉瑶趴在桌上醒来,刚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神情却一紧,她拿过桌上的披风一看整张脸几乎气怒的皱成一团,她耗了月余快要大功告成的披风竟然被倒下的烛台烧了破洞不止还滴了大片的蜡油,她愤然抓起桌上倒着的烛台狠狠的砸了出去。

    但砸了烛台也于事无补,她缓了片刻待心头的怒气渐渐散去后这才撩开帘子打算出去打水洗脸。

    “这是哪来的猪头?”刚巡视路过此地的洛绯眉眼间满是嫌弃的退离几步。

    “玉瑶姑娘,你的脸?”一旁的白鹰仔细辨认了片刻待确认是玉瑶后这才强忍住笑意好言提醒。

    “我脸如何?”玉瑶眉目一冷扫过洛绯和白鹰后转身离开。

    “就这幅鬼样子还想勾引王爷?”洛绯极其不屑的快步离开,仿若在这地方多呆片刻都是受罪,白鹰笑了笑没说什么快步跟上。

    两人走了没多远恰好碰见从营帐中出来的温暖,白鹰主动招呼道:“慕兄昨晚睡的可好?”

    “还不错。”温暖点了点头回道,她昨晚至揍了玉瑶出了些闷气后这觉睡得颇为舒畅。

    “这就是昨日你带回来的擒住庞天的那位?”洛绯一双桃花眼毫不客气的打量着温暖对白鹰问道。

    “不错。”

    “怎么瞧着身子骨这般瘦弱,像个娘们儿似的。”

    温暖心头一惊,正思衬着是该疾言厉色的回击还是该笑着搪塞过去,然还未等她从这二选一中拈出个对对来,却听一声尖叫蓦然响彻云宵劈空而来。

    不用说,这声尖锐的女声自是来自这军营中唯一的女人——玉瑶!

    至于这尖叫的原因,三人各自心中明了!

    “王爷,您可要为玉瑶做主?”玉瑶立于君熠寒帐中白纱覆面频频抹泪。

    温暖因被白鹰告知王爷让她去帐中有事吩咐,此时便有也幸同白鹰及洛绯位于一旁静静的欣赏这幕落花带雨的好戏,她倒要看看这玉瑶会怎么控诉一把,君熠寒又怎么为她做主一把。

    “做什么主?”君熠寒头也未抬的随口问道。

    “玉瑶昨晚在营帐中被伤了脸。”她终是无法把那辱她尊严的“打”字说出口,只得咬牙去掉。

    “哦?”君熠寒抬眸淡淡扫过她的面纱,问的漫不经心,“可知是谁伤的?”

    他这一问,问的旁边看戏的三人齐刷刷的看向玉瑶,白鹰和洛绯是好奇谁会这么有奉献精神做这等好事,而温暖则是好奇她会如何说,难不成说是被鬼伤的?若她真这样说,那倒真是极为有意思。

    然玉瑶虽被打伤了脸,却并未被打伤了脑子,她是绝不会告诉王爷是那个女人打伤的她,一则她不会让那个女人勾起王爷的回忆,二则她实在分清昨晚的事究竟是梦还是现实,若是梦,难不成她要可笑的控诉个鬼魂?若是现实,这岂不是给了王爷找到那女人的线索。

    思及此,她眸色一转凌厉的瞪向看着她笑得极为含蓄的温暖,怒声道:“是她,慕寒!”

    温暖唇上的笑一僵,清明的脑子有些发懞,她认出了她?不对,她绝不可能认出了她?那她为何会指认是她?

    面对两双兴味一双探究再加上一双凌厉的眼眸,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对玉瑶道:“玉姑娘,你我算上此时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我为何要伤你”,她顿住指了指她覆着的白纱,补充道:“的脸?”

    “因为我昨日拒绝了你?”玉瑶怒瞪着她。

    “啊?”温暖。

    “嗯?”白鹰和洛绯,两双眼滴溜溜的在两人身上来回转,而君熠寒则换了个相对舒适的坐姿淡然的瞧着两人。

    “你还想装无知不成?”玉瑶冷然一哼,“昨日之事王爷可是亲在在场。”

    “哦?”白鹰和洛绯再将滴溜溜的眼绕向君熠寒。

    “本王的确在场。”君熠寒颌首,“但这也不能证明是慕公子伤的你。”

    “王爷英明。”温暖叹然一声躬身一礼。

    “可他没来之前什么事都未发生,为何他一来我便受伤,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是他所为么?”玉瑶怒声坚持道。

    “玉瑶姑娘,你这推理真是另在下甘拜下风。”温暖皮笑肉不笑的睨着已然是胡搅埋缠的玉瑶,“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较为直观的验证是否是在下伤的玉瑶姑娘,不知玉瑶姑娘可愿尝试?”

    “什么法子?”洛绯率先一步开口问道。

    温暖摊开自己的手瞧了瞧,淡然道:“在下再在玉瑶姑娘脸上左右各留一个巴掌印与原本的掌印比较下大小不就一目了然?”

    “你!”玉瑶气极,狠狠瞪了眼喷笑的洛绯道:“你还说不是你做的,既不是你,你为何知道我是被掌掴伤?”

    “打脸不是用掌掴难不成还是用脚蹿?”温暖颇为疑惑的反问。

    “慕兄,你果真是个妙人。”白鹰也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这件事本王自会派人去查,这几日你便好好休息,不用来服侍本王,下去罢。”君熠寒清冷的眸子染上几许微不可见的笑意。

    “是,玉瑶告退。”玉瑶握拳不甘不愿的退下,眼风扫过温暖时燃起熊熊怒火。

    “本王记得昨日慕公子说要替本王调理身子?”君熠寒指尖轻抚着无名指上的指环垂眸问道。

    “是。”温暖瞧着他指上的戒指心头狠狠一抽,抽的整个四肢百骇都跟着生疼。

    “既如此,本王便如你所愿许你军医之职,平日里你便留在本王身边为本王调理身子,战时你便随其它军医一同救治受伤士兵,你可愿意?”

    “属下愿意,谢王爷成全。”纵然不能以妻子的身份伴在他身旁,但能以另一个身份守在他身边,与现在的她而言,已是上天赐于的幸事,这一刻的喜悦足以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