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第828章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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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娶了媳妇儿，就要和我这个做娘的闹腾了？”万氏看着儿子，挑眉说道。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这么对二格格。”李绅有些不快道。
“我对她怎么了？我对她好的很，倒是你，之前不是不太满意她嫁过人吗？母亲一心为你打算，你又要护着她。”万氏有些搞不懂儿子在想什么了。
“我一开始的确心里不大满意她曾经嫁过人，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本为一体，自然要相互扶持，再说二格格也是单纯善良之人，我不想有负于她。”李绅叹了口气说道。
“那母亲答应你，三年……三年以后你们想生自己的孩子，母亲不会阻止，但是现在不行，我们家睿儿今年只有五岁，二格格虽然没有苛待他，可万一她生下一个儿子呢？那我们睿儿就危险了。”万氏看着儿子，眼中带着一丝乞求之色，孙子李睿是她的命根子，为了保护孙儿，她必须阻止二格格怀孕，起码三五年内得阻止，等孙子长大一些再说。
“我知道了，会小心些的，母亲别再给二格格喝那些避子汤药了，偷偷煮了给儿子喝吧，这格格府的人大多是以前伺候格格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发现，太冒险了。”李绅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行，避子汤本就有些伤身，是药三分毒嘛，更何况大夫也说了，男人喝的那种避子汤药更加伤身，母亲不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万氏坚决摇头，做母亲的哪里会让自己的孩子吃亏受罪，儿子这不是为难她吗？
“那母亲也不能拿二格格的身子开玩笑，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喝那药。”李绅沉着脸说道。
发妻给他生的儿子固然重要，可李绅也觉得二格格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再说了，总不能因为儿子雨给人就把全家子都置身险地吧。
“这是我和你父亲决定的，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万氏说不动儿子，开始发横了。
“母亲别逼我。”李绅脸色变了又变，声音也突然高了起来。
万氏见儿子已经到了生气的边缘，也没有继续再说这个触怒他了，反正她自己安排了就是，儿媳妇听话的很，肯定会乖乖喝下去的。
“对了，百艺学堂的事儿定下来了吗？王府那两位格
格给你什么差事？”万氏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毕竟事关儿子的前程和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呢。
“还没有答应。”李绅有些烦躁的说道。
“王爷也太偏心了，给两个黄毛丫头管那么大的学堂，你这个做女婿倒是一点儿都不受重视，说到底还是二格格不受宠。”万氏挑眉说道。
“好端端的又关岳父大人什么事儿？这学堂本来就是两位格格办的，还有……母亲别说二格格的不是，没有二格格，我们连这样的日子都过不上，父亲母亲能住上这么大的院子，身边这么多人伺候吗？睿儿能请那么好的先生启蒙吗？”李绅很不满母亲这么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万氏气的不成，他们一家子是靠着儿媳妇才能过上富足日子的，可她也十分厌恶别人一直提这个，她看着儿子，厉声道：“反正这差事你必须得到，王爷让人把那四位大人家查抄的银子和物件儿都送去百艺学堂了，不用多想，那一定是天大的一笔财富，你去了学堂想弄一些到自己腰包里，易如反掌，两位格格不过是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你得把握好机会，我们总不能一直靠着二格格过日子啊，也得私自为咱们自己存点家底了。”万氏从来就没有把二格格当做自家人，只是把她当成摇钱树，当成他们李家飞黄腾达的踏板而已。
李绅闻言很生气，他虽然也想自己赚一大笔银子，但是也不想辜负二格格，母亲这些话让他寒心。
二格格已经泡好药澡了，正准备进里屋来，却听到自家夫君正在高声说着什么，她有些吃惊，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格格回来了，时辰不早了，母亲就不打扰你们歇息了。”万氏本来还想训斥儿子几句，见二格格回来了后，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脸。
“母亲慢走，天黑了，路上小心些。”二格格连忙说道，又吩咐柳儿派两个丫鬟提着灯笼送万氏回去。
万氏自个也带了丫鬟嬷嬷来，见媳妇这么安排，她也欣然接受了。
李绅知道，二格格是看在自己对他好的份上，才厚待他的家人的，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目光短浅，为了保护睿儿竟然背地里算计二格格，他心里就生气，也有些愧疚。
“这么看着我作甚？”二格格一抬头就见李绅傻乎乎的看着她，不免有些脸红了。
“没什么。”李绅连忙摇头，随即又笑着补充道：“你真美。”
他可不是恭维二格格，二格格的确很美，加之新婚燕尔的缘故，看着更是多了几分娇艳。
他的发妻和二格格比起来，相貌上肯定远远不及，他从前甚至没有想到自己能娶一位美貌如花的格格，哪怕一开始他觉得二格格嫁过人，美中不足，但如今对这个娇妻还是十分满意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不满母亲那么对二格格。
心里这么想着，李绅就有些内疚，对二格格愈发的好了。
面对李绅的温柔，二格格有些招架不住，愈发觉得自己找这个夫君是最好的。
几个布庄，二格格派了管事去打理，李绅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做，一连几天都和二格格腻在一块，两人如胶似漆，好的就跟一个人似得，完全分不开。
万氏再送药来时，李绅给挡了回去，说不吃“补药”也会有孩子，可把万氏起的不得了，当着二格格的面又不敢发作，只能陪笑脸。
二格格觉得李绅对自己好，自然也会加倍的对他好，觉得自家夫君既然有上进心，又想帮阿玛分忧，她当然要成全他，所以一连几天都回了王府，在安安面前游说，好说歹说，硬是要让李绅去百艺学堂做事。
安安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后来实在是被二格格给磨的没脾气了，便答应下来，让李绅去给教缝纫的师傅打下手。
“三妹妹，你姐夫他好歹是王府的女婿，是你们的姐夫，有身份有地位，去给一个裁缝打下手，以后他还怎么在皇亲国戚门面面前抬起头来？”二格格觉得安安简直太过分了，她知道王府的人不喜欢李绅，可再不喜欢，他们也成亲了，是一家人了，哪里有自家人作践自家人的。
“二姐姐，百艺学堂既然是学堂，进里头做事的当然是教技艺的师傅，二姐夫会什么？我知道他是秀才，可我这学堂不教读书写字的，只教实用的技艺，二姐夫开了几年布庄，卖布和成衣，哪怕不会，见也见多了，我让他给裁缝师傅打下手，那是最合适的安排。”安安说到此，故意忽略自家姐姐那要吃人的目光，柔声笑道：“姐姐放心，我看二姐夫是心灵手巧的，很快就能学会，到时候我让他升任师傅，月例银子比别的师傅高一倍，二姐姐意下如何？”
二格格闻言脸都开始抽起来了，她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看着安安道：“三妹妹别开玩笑了，你姐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出身，但是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不会做裁缝什么的，不过他会管账，要不让他帮你管账吧，学堂人越来越多，开销也越来越大，自家人帮你管着，能省不少呢。”
“二姐夫居然会管账，这是好事啊，我们学堂就有培养账房先生的，我请二姐夫做师傅，一个月二两银子酬金。”安安笑眯眯说道。
二格格听了气的不行，偏偏又拿安安没办法，最后红着眼睛出去了。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二姐姐都快哭了……。”安安回头看着珍珍说道。
“一点儿也不过分，二姐姐才和二姐夫成亲没多久，二姐夫就拿她的陪嫁铺子做生意，真是够了，我瞧不起这样的男人。”珍珍一脸鄙夷的说道，在这个时代，男人打媳妇陪嫁的主意，那就是没出息的男人。
“嗯”安安点了点头。
“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宋格格特意跑来求我们，让我们别管二姐姐他们的事儿，姐姐你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而且我觉得二姐夫想去学堂做事是别有用心，宋格格不是查过了嘛，李家那些人可不算厚道，当初来京城也是因为在老家做了一些损人利己的事儿，被人厌恶，不得不离开，这样的人家，着实让人不敢恭维。”珍珍知道姐姐心软了，她何尝没有心软呢，毕竟二姐姐天天上门求她们，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我知道了。”安安笑着点头，有妹妹支持，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二格格真的生气了，当然，除了生气她还很难过，因为娘家妹妹们是如此不给她这个做姐姐的面子。
原本，二格格还能忍着想哭的冲动，可一到府里看见迎上来的李绅时，她眼眶一红，一下子就掉下眼泪来了。
“怎么了？她们欺负你了？这也太过分了吧，你可是她们的长姐。”李绅仿佛很生气，脸色很难看。
“没有。”二格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然后拽着李绅进里屋去了，她总不能让一群奴才看她的笑话吧。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李绅递上帕子，轻轻搂着二格格哄道。
“她们也太侮辱人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二格格又气又委屈，心里憋屈死了，可这学堂的事儿本就是妹妹们的主意，又是嫡母私底下出的银子办起来的，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再说了……她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哪怕这是娘家给妹妹们的，也和她无关。
“算了，不行就算了。”李绅见她这样，又心疼又内疚，二格格好歹是天之骄女，为了她几次三番去求人，受气不说，还伤心，而他想要去百艺学堂，不是要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更不是想为岳父大人分忧，就是听从了父亲和母亲的建议，想打那些银子的主意呢，可恨他这么自私，二格格却对他挖心掏粪，他真是内疚。
银子对他来说重要，可一心一意对他的娇妻也重要，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能对不起二格格。
“你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哪能说算了就算了。”二格格有些不甘心道：“安安说，既然你会管账，就叫你去做先生，教那些平头百姓，你可是我的夫君，阿玛的女婿，怎么能教这些下人？你等我再去说说，实在不行，我求阿玛去。”
二格格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她的阿玛越来越有君王的威严了，每次在阿玛面前说话，她都小心翼翼的，再说阿玛本就对李绅不满意，估计不会帮着她，就算阿玛很喜欢李绅，她也不认为她在阿玛心里会比安安姐妹重要。
“做先生。”李绅闻言却是眼前一亮，握着二格格的手道：“既然如此，我就去百艺学堂做先生。”
“不行。”二格格闻言连忙摇头。
“我知道，你是格格，身份地位不一般，我若是去百艺学堂，会给你丢脸……。”
“不是这样的。”二格格连忙摇头道：“我当初和纳嘛星德闹得那么厉害，早就没什么面子了，我根本不怕丢脸，再说咱们不偷不抢，有什么好怕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格格，若是没有你，我李绅根本没有今天，如今都还是个做小买卖的人，想去百艺学堂当先生都不够格呢，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倒是我的幸运了，安安和珍珍两位妹妹对我不了解，不愿意把管账的差事交给我也是理所应当，只要我好好做事，迟早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李绅看着二格格笑道。
“可是……。”二格格总觉得去做个先生太委屈李绅了。
“就这么定了吧，明儿个咱们去王府一趟，把这差事应下来。”李绅心中已经有了长远的打算，脸上满是笑容。
“怎么？才娶了媳妇儿，就要和我这个做娘的闹腾了？”万氏看着儿子，挑眉说道。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母亲不要这么对二格格。”李绅有些不快道。
“我对她怎么了？我对她好的很，倒是你，之前不是不太满意她嫁过人吗？母亲一心为你打算，你又要护着她。”万氏有些搞不懂儿子在想什么了。
“我一开始的确心里不大满意她曾经嫁过人，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本为一体，自然要相互扶持，再说二格格也是单纯善良之人，我不想有负于她。”李绅叹了口气说道。
“那母亲答应你，三年……三年以后你们想生自己的孩子，母亲不会阻止，但是现在不行，我们家睿儿今年只有五岁，二格格虽然没有苛待他，可万一她生下一个儿子呢？那我们睿儿就危险了。”万氏看着儿子，眼中带着一丝乞求之色，孙子李睿是她的命根子，为了保护孙儿，她必须阻止二格格怀孕，起码三五年内得阻止，等孙子长大一些再说。
“我知道了，会小心些的，母亲别再给二格格喝那些避子汤药了，偷偷煮了给儿子喝吧，这格格府的人大多是以前伺候格格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她发现，太冒险了。”李绅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行，避子汤本就有些伤身，是药三分毒嘛，更何况大夫也说了，男人喝的那种避子汤药更加伤身，母亲不能拿你的身子开玩笑。”万氏坚决摇头，做母亲的哪里会让自己的孩子吃亏受罪，儿子这不是为难她吗？
“那母亲也不能拿二格格的身子开玩笑，这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喝那药。”李绅沉着脸说道。
发妻给他生的儿子固然重要，可李绅也觉得二格格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再说了，总不能因为儿子雨给人就把全家子都置身险地吧。
“这是我和你父亲决定的，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万氏说不动儿子，开始发横了。
“母亲别逼我。”李绅脸色变了又变，声音也突然高了起来。
万氏见儿子已经到了生气的边缘，也没有继续再说这个触怒他了，反正她自己安排了就是，儿媳妇听话的很，肯定会乖乖喝下去的。
“对了，百艺学堂的事儿定下来了吗？王府那两位格
格给你什么差事？”万氏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了，毕竟事关儿子的前程和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呢。
“还没有答应。”李绅有些烦躁的说道。
“王爷也太偏心了，给两个黄毛丫头管那么大的学堂，你这个做女婿倒是一点儿都不受重视，说到底还是二格格不受宠。”万氏挑眉说道。
“好端端的又关岳父大人什么事儿？这学堂本来就是两位格格办的，还有……母亲别说二格格的不是，没有二格格，我们连这样的日子都过不上，父亲母亲能住上这么大的院子，身边这么多人伺候吗？睿儿能请那么好的先生启蒙吗？”李绅很不满母亲这么说话。
“你怎么能这么说？”万氏气的不成，他们一家子是靠着儿媳妇才能过上富足日子的，可她也十分厌恶别人一直提这个，她看着儿子，厉声道：“反正这差事你必须得到，王爷让人把那四位大人家查抄的银子和物件儿都送去百艺学堂了，不用多想，那一定是天大的一笔财富，你去了学堂想弄一些到自己腰包里，易如反掌，两位格格不过是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你得把握好机会，我们总不能一直靠着二格格过日子啊，也得私自为咱们自己存点家底了。”万氏从来就没有把二格格当做自家人，只是把她当成摇钱树，当成他们李家飞黄腾达的踏板而已。
李绅闻言很生气，他虽然也想自己赚一大笔银子，但是也不想辜负二格格，母亲这些话让他寒心。
二格格已经泡好药澡了，正准备进里屋来，却听到自家夫君正在高声说着什么，她有些吃惊，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格格回来了，时辰不早了，母亲就不打扰你们歇息了。”万氏本来还想训斥儿子几句，见二格格回来了后，立刻换上了灿烂的笑脸。
“母亲慢走，天黑了，路上小心些。”二格格连忙说道，又吩咐柳儿派两个丫鬟提着灯笼送万氏回去。
万氏自个也带了丫鬟嬷嬷来，见媳妇这么安排，她也欣然接受了。
李绅知道，二格格是看在自己对他好的份上，才厚待他的家人的，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母亲目光短浅，为了保护睿儿竟然背地里算计二格格，他心里就生气，也有些愧疚。
“这么看着我作甚？”二格格一抬头就见李绅傻乎乎的看着她，不免有些脸红了。
“没什么。”李绅连忙摇头，随即又笑着补充道：“你真美。”
他可不是恭维二格格，二格格的确很美，加之新婚燕尔的缘故，看着更是多了几分娇艳。
他的发妻和二格格比起来，相貌上肯定远远不及，他从前甚至没有想到自己能娶一位美貌如花的格格，哪怕一开始他觉得二格格嫁过人，美中不足，但如今对这个娇妻还是十分满意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些不满母亲那么对二格格。
心里这么想着，李绅就有些内疚，对二格格愈发的好了。
面对李绅的温柔，二格格有些招架不住，愈发觉得自己找这个夫君是最好的。
几个布庄，二格格派了管事去打理，李绅也没有什么事儿可做，一连几天都和二格格腻在一块，两人如胶似漆，好的就跟一个人似得，完全分不开。
万氏再送药来时，李绅给挡了回去，说不吃“补药”也会有孩子，可把万氏起的不得了，当着二格格的面又不敢发作，只能陪笑脸。
二格格觉得李绅对自己好，自然也会加倍的对他好，觉得自家夫君既然有上进心，又想帮阿玛分忧，她当然要成全他，所以一连几天都回了王府，在安安面前游说，好说歹说，硬是要让李绅去百艺学堂做事。
安安一开始是不答应的，后来实在是被二格格给磨的没脾气了，便答应下来，让李绅去给教缝纫的师傅打下手。
“三妹妹，你姐夫他好歹是王府的女婿，是你们的姐夫，有身份有地位，去给一个裁缝打下手，以后他还怎么在皇亲国戚门面面前抬起头来？”二格格觉得安安简直太过分了，她知道王府的人不喜欢李绅，可再不喜欢，他们也成亲了，是一家人了，哪里有自家人作践自家人的。
“二姐姐，百艺学堂既然是学堂，进里头做事的当然是教技艺的师傅，二姐夫会什么？我知道他是秀才，可我这学堂不教读书写字的，只教实用的技艺，二姐夫开了几年布庄，卖布和成衣，哪怕不会，见也见多了，我让他给裁缝师傅打下手，那是最合适的安排。”安安说到此，故意忽略自家姐姐那要吃人的目光，柔声笑道：“姐姐放心，我看二姐夫是心灵手巧的，很快就能学会，到时候我让他升任师傅，月例银子比别的师傅高一倍，二姐姐意下如何？”
二格格闻言脸都开始抽起来了，她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看着安安道：“三妹妹别开玩笑了，你姐夫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出身，但是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不会做裁缝什么的，不过他会管账，要不让他帮你管账吧，学堂人越来越多，开销也越来越大，自家人帮你管着，能省不少呢。”
“二姐夫居然会管账，这是好事啊，我们学堂就有培养账房先生的，我请二姐夫做师傅，一个月二两银子酬金。”安安笑眯眯说道。
二格格听了气的不行，偏偏又拿安安没办法，最后红着眼睛出去了。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二姐姐都快哭了……。”安安回头看着珍珍说道。
“一点儿也不过分，二姐姐才和二姐夫成亲没多久，二姐夫就拿她的陪嫁铺子做生意，真是够了，我瞧不起这样的男人。”珍珍一脸鄙夷的说道，在这个时代，男人打媳妇陪嫁的主意，那就是没出息的男人。
“嗯”安安点了点头。
“姐姐别想那么多了，宋格格特意跑来求我们，让我们别管二姐姐他们的事儿，姐姐你既然答应了，就得做到，而且我觉得二姐夫想去学堂做事是别有用心，宋格格不是查过了嘛，李家那些人可不算厚道，当初来京城也是因为在老家做了一些损人利己的事儿，被人厌恶，不得不离开，这样的人家，着实让人不敢恭维。”珍珍知道姐姐心软了，她何尝没有心软呢，毕竟二姐姐天天上门求她们，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我知道了。”安安笑着点头，有妹妹支持，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二格格真的生气了，当然，除了生气她还很难过，因为娘家妹妹们是如此不给她这个做姐姐的面子。
原本，二格格还能忍着想哭的冲动，可一到府里看见迎上来的李绅时，她眼眶一红，一下子就掉下眼泪来了。
“怎么了？她们欺负你了？这也太过分了吧，你可是她们的长姐。”李绅仿佛很生气，脸色很难看。
“没有。”二格格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然后拽着李绅进里屋去了，她总不能让一群奴才看她的笑话吧。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李绅递上帕子，轻轻搂着二格格哄道。
“她们也太侮辱人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可偏偏又无可奈何。”二格格又气又委屈，心里憋屈死了，可这学堂的事儿本就是妹妹们的主意，又是嫡母私底下出的银子办起来的，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再说了……她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哪怕这是娘家给妹妹们的，也和她无关。
“算了，不行就算了。”李绅见她这样，又心疼又内疚，二格格好歹是天之骄女，为了她几次三番去求人，受气不说，还伤心，而他想要去百艺学堂，不是要为老百姓做点什么，更不是想为岳父大人分忧，就是听从了父亲和母亲的建议，想打那些银子的主意呢，可恨他这么自私，二格格却对他挖心掏粪，他真是内疚。
银子对他来说重要，可一心一意对他的娇妻也重要，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能对不起二格格。
“你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想做的事，哪能说算了就算了。”二格格有些不甘心道：“安安说，既然你会管账，就叫你去做先生，教那些平头百姓，你可是我的夫君，阿玛的女婿，怎么能教这些下人？你等我再去说说，实在不行，我求阿玛去。”
二格格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她的阿玛越来越有君王的威严了，每次在阿玛面前说话，她都小心翼翼的，再说阿玛本就对李绅不满意，估计不会帮着她，就算阿玛很喜欢李绅，她也不认为她在阿玛心里会比安安姐妹重要。
“做先生。”李绅闻言却是眼前一亮，握着二格格的手道：“既然如此，我就去百艺学堂做先生。”
“不行。”二格格闻言连忙摇头。
“我知道，你是格格，身份地位不一般，我若是去百艺学堂，会给你丢脸……。”
“不是这样的。”二格格连忙摇头道：“我当初和纳嘛星德闹得那么厉害，早就没什么面子了，我根本不怕丢脸，再说咱们不偷不抢，有什么好怕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格格，若是没有你，我李绅根本没有今天，如今都还是个做小买卖的人，想去百艺学堂当先生都不够格呢，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倒是我的幸运了，安安和珍珍两位妹妹对我不了解，不愿意把管账的差事交给我也是理所应当，只要我好好做事，迟早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李绅看着二格格笑道。
“可是……。”二格格总觉得去做个先生太委屈李绅了。
“就这么定了吧，明儿个咱们去王府一趟，把这差事应下来。”李绅心中已经有了长远的打算，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