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心疾 （三更，求粉红！11月粉红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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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萧士及问起杜家情形，杜恒霜只是淡淡地道：“没有什么麻烦。如今我是柱国侯夫人，我娘是京兆尹夫人，杜家又无一人朝做官，他们得罪谁都不敢得罪我们家。”
“那就好。”萧士及脸上笑容有些勉强。他看得出来，杜恒霜对他有些疏离和淡漠。
他心痛难受，但是他一点都不怪她。
萧士及默然半晌，像是想起什么事，问道：“雪儿呢？怎么我们回来了，也没见她过来？”
杜恒霜坐妆台前梳妆，闻言看着镜子里萧士及探询面容，道：“雪儿还海西王府里没有回来。昨天素素就给我送信了。”诸素素跟杜恒雪一起住百草堂。
“这么多天，她都海西王府？会不会有问题？要不要我去接她回来？”萧士及忙问道。
他们出长安去洛阳那一天，长安城外遇到突然发病海西王，杜恒雪便没有跟着他们去洛阳，而是跟着海西王回他王府去了。
他们一去一回，足足十来天时间，杜恒雪居然一直海西王府没有回来。
杜恒霜也有些担心，往脸上抹滋容膏手顿了顿，道：“我今日会去海西王府接雪儿，顺便看一看王爷病怎样了。”
杜先诚虽然是杜恒霜和杜恒雪亲爹，但是他是以佛朗斯牙杜那兹身份封异姓王，杜恒霜和杜恒雪都不能叫他一声“爹”。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萧士及忙道。他对昨天事很是抱歉，但是让他对杜恒霜坦白。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从别处补偿杜恒霜。
杜恒霜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你一去，大张旗鼓地，大家都知道了。不如我悄悄过去瞧一瞧，再带着雪儿回来就是了。”
“好吧。你带着钱伯，还有臂弩不能离身。我那边给你派四个出门护卫。每次出去，你都要带着护卫和钱伯，，还有臂弩。记住没有？”萧士及仔细叮嘱杜恒霜。很是紧张。
“知道了。你不要太过担心。”杜恒霜安慰他。
“怎能不担心？你忘了，知画给我们消息？”萧士及回到长安，第一想做事，就是去查到底是谁想要杜恒霜和两个孩子命。这件事不查清楚。他坐卧不安。就像是有毒蛇暗中窥伺感觉。
杜恒霜站起来。走到屏风后面换出门大衣裳。一边道：“我省得。”心里倏然转过几个念头，忙从屏风后面探出头，道：“如果你真想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可以查一查太子妃。还有崔家。”
“你觉得是他们？为什么？”萧士及连忙问道。他倒是怀疑清河崔家三房，但是没有怀疑到太子妃头上。太子妃是清河崔家大房嫡长女，而且是太子那边。以太子对他笼络和施恩，他真想不出太子妃有什么理由会对杜恒霜和两个孩子不利。
杜恒霜当然没法说出实话，只是做出深思样子，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想到太子妃看我眼神，就觉得全身毛骨悚然。你说，我也没有得罪过她，为何她眼神看上去那么渗人？”
“真？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萧士及很是意外。他本来还想让杜恒霜多跟太子妃来往，就跟她和毅亲王妃慕容兰舟来往一样。
杜恒霜笑了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往镜子里照了照，道：“怎么跟你说呢？说我就是不喜欢太子妃？——我算哪门子人，有胆子看不起太子妃？说出来也是徒惹人嘲笑而已。”
萧士及听了这话，走到她身边正色道：“不要这样说。我心里，无人比你重要。若是太子妃真对你不利，我让太子后悔这辈子娶她做老婆！”
杜恒霜听得笑起来，伸手抚了抚萧士及胸口，感受着他怦怦乱跳心脏，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动气。——你这个样儿，可怎么领兵打仗呢？一点子小事就跟炮仗一样跳起来。”
萧士及握住杜恒霜放他胸口手，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才有些艰难地道：“你虽身内院，过日子却比我外头跟突厥人拼杀还要累。——真是难为你了。”
对萧士及来说，这是他能做到大退步了。
杜恒霜叹口气，将头轻轻靠他胸口，低声道：“其实过日子，累点儿痛点儿都没事。只要你知道我难处，我就觉得，这样日子，还是能够挨下去。”
萧士及一听，便紧紧抱住杜恒霜身子，怔忡半晌，道：“……你瘦了。”身子越发纤弱，细细柳腰不盈一握。
两人屋里温存半晌，杜恒霜便催萧士及出去，“我还没收拾完呢，你别这里捣乱了。”
萧士及笑着从正院出来，正好碰见从百草堂过来诸素素。
“素素，昨日真是多谢你。”萧士及拱手向诸素素道谢。
诸素素嗤笑一声，往旁边让了一步，“哟，这个大礼我可受不起。”说着往四围看了看，见没有别人，就压低声音凑到萧士及跟前问道：“喂，昨儿跪搓板了吗？”
“搓板？”
“哦，跪脚踏板了吗？”诸素素改了种跪法问道。
“为什么要跪脚踏板？”萧士及很是不解。
诸素素加不解，“怎么霜儿昨儿没有狠狠罚你？——你完了你完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越是云淡风轻，就表示她们心里越是记恨啊！”
萧士及明白过来，笑着摇头道：“霜儿不是这样人。”
“霜儿是怎样人？”诸素素追问道，对萧士及态度有些不满。
萧士及声音很是温和，一说到杜恒霜，他语气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霜儿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跟我过不去。她不会闹，也不会抱怨，不会出坏点子挑拨离间。——素素，霜儿不像你。”说这话时候，萧士及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调侃。
看见萧士及这样儿，诸素素用膝盖想也知道杜恒霜没有抓住机会大闹一场，让萧士及又一次“蒙混过关”了。——贱男，都是女人惯出来。
诸素素心里暗暗“呸”了一声，对萧士及道：“别说我没提醒你。事到如今，你也该想到，谁才是真正为你好人吧？你昨儿还敢给霜儿脸子瞧，那么冷天，让她屋门口吹冷风，你厉害啦啊！”
“霜儿不会闹，不会抱怨，你就理所当然利用她大度，情地委屈她么？萧大哥，你就是这样对你爱人？哎玛，谢天谢地，你爱不是我。你这样感情，一般人真是受不住。”诸素素语带讥嘲，说得萧士及红了脸。
萧士及讪讪地道：“昨天我太着急了，我担心我娘有个三长两短……”可是诸素素话，也让他忍不住反思。他真不知不觉间利用霜儿“无怨无悔”吗？
萧士及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他怔怔地看着诸素素，诚心诚意长揖地，“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素素提点。”
诸素素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娘身子康健，什么毛病都没有。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上吊这种事，你用用脑子好不好？她真要上吊，还能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等着你们来了才把脖子往绳圈里面套？！——萧大哥，你是帝国双璧之一啊！不要被安子常那厮比下去了……”
说起安子常，萧士及又警惕起来，问诸素素：“你怎么不担心？那是你未婚夫。”
“你管我担不担心？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真正关心你人，是会让她自己难受，也不舍得让你难受。而你娘呢，是宁可让你难受，也不肯委屈她自个儿一丁点儿。这么久了，你不会没有看出来谁才是真正对你好人吧？还是你就是缺母爱，没娘就活不下去了？如果是这样，你早点儿说，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诸素素一边说，一边走进院门，剩下萧士及面色沉静地站门口。
看见诸素素背影绕过院子中间影壁，萧士及才往二门上去了。
杜恒霜刚出里屋，就看见诸素素走进来，忙道：“素素你来正好，陪我去海西王府一趟接雪儿回家。”
诸素素点点头，“我就是为这事儿来。海西王那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我拟了几个方子，去跟雪儿参详参详。”
杜恒霜紧张起来，抓着诸素素手问道：“真很严重？”
诸素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管严不严重，关你什么事儿啊？——你跟海西王很熟吗？”
杜恒霜窒了窒，忙道：“不是很熟。但是雪儿给他治病呢。若是治不好，岂不是雪儿罪责？我是为雪儿担心啊。”
诸素素想到自己当初千金公主身上栽得跟斗，了然地点点头，“你别担心，海西王病不是很严重，就是要好好保养。给他做一些急救药丸随身带着就行。我就是去给他送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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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痛难受，但是他一点都不怪她。
萧士及默然半晌，像是想起什么事，问道：“雪儿呢？怎么我们回来了，也没见她过来？”
杜恒霜坐妆台前梳妆，闻言看着镜子里萧士及探询面容，道：“雪儿还海西王府里没有回来。昨天素素就给我送信了。”诸素素跟杜恒雪一起住百草堂。
“这么多天，她都海西王府？会不会有问题？要不要我去接她回来？”萧士及忙问道。
他们出长安去洛阳那一天，长安城外遇到突然发病海西王，杜恒雪便没有跟着他们去洛阳，而是跟着海西王回他王府去了。
他们一去一回，足足十来天时间，杜恒雪居然一直海西王府没有回来。
杜恒霜也有些担心，往脸上抹滋容膏手顿了顿，道：“我今日会去海西王府接雪儿，顺便看一看王爷病怎样了。”
杜先诚虽然是杜恒霜和杜恒雪亲爹，但是他是以佛朗斯牙杜那兹身份封异姓王，杜恒霜和杜恒雪都不能叫他一声“爹”。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萧士及忙道。他对昨天事很是抱歉，但是让他对杜恒霜坦白。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从别处补偿杜恒霜。
杜恒霜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你一去，大张旗鼓地，大家都知道了。不如我悄悄过去瞧一瞧，再带着雪儿回来就是了。”
“好吧。你带着钱伯，还有臂弩不能离身。我那边给你派四个出门护卫。每次出去，你都要带着护卫和钱伯，，还有臂弩。记住没有？”萧士及仔细叮嘱杜恒霜。很是紧张。
“知道了。你不要太过担心。”杜恒霜安慰他。
“怎能不担心？你忘了，知画给我们消息？”萧士及回到长安，第一想做事，就是去查到底是谁想要杜恒霜和两个孩子命。这件事不查清楚。他坐卧不安。就像是有毒蛇暗中窥伺感觉。
杜恒霜站起来。走到屏风后面换出门大衣裳。一边道：“我省得。”心里倏然转过几个念头，忙从屏风后面探出头，道：“如果你真想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可以查一查太子妃。还有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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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萧士及很是意外。他本来还想让杜恒霜多跟太子妃来往，就跟她和毅亲王妃慕容兰舟来往一样。
杜恒霜笑了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往镜子里照了照，道：“怎么跟你说呢？说我就是不喜欢太子妃？——我算哪门子人，有胆子看不起太子妃？说出来也是徒惹人嘲笑而已。”
萧士及听了这话，走到她身边正色道：“不要这样说。我心里，无人比你重要。若是太子妃真对你不利，我让太子后悔这辈子娶她做老婆！”
杜恒霜听得笑起来，伸手抚了抚萧士及胸口，感受着他怦怦乱跳心脏，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动气。——你这个样儿，可怎么领兵打仗呢？一点子小事就跟炮仗一样跳起来。”
萧士及握住杜恒霜放他胸口手，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才有些艰难地道：“你虽身内院，过日子却比我外头跟突厥人拼杀还要累。——真是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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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霜叹口气，将头轻轻靠他胸口，低声道：“其实过日子，累点儿痛点儿都没事。只要你知道我难处，我就觉得，这样日子，还是能够挨下去。”
萧士及一听，便紧紧抱住杜恒霜身子，怔忡半晌，道：“……你瘦了。”身子越发纤弱，细细柳腰不盈一握。
两人屋里温存半晌，杜恒霜便催萧士及出去，“我还没收拾完呢，你别这里捣乱了。”
萧士及笑着从正院出来，正好碰见从百草堂过来诸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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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士及明白过来，笑着摇头道：“霜儿不是这样人。”
“霜儿是怎样人？”诸素素追问道，对萧士及态度有些不满。
萧士及声音很是温和，一说到杜恒霜，他语气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霜儿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跟我过不去。她不会闹，也不会抱怨，不会出坏点子挑拨离间。——素素，霜儿不像你。”说这话时候，萧士及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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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儿不会闹，不会抱怨，你就理所当然利用她大度，情地委屈她么？萧大哥，你就是这样对你爱人？哎玛，谢天谢地，你爱不是我。你这样感情，一般人真是受不住。”诸素素语带讥嘲，说得萧士及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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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素素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娘身子康健，什么毛病都没有。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再说上吊这种事，你用用脑子好不好？她真要上吊，还能大张旗鼓让所有人知道，等着你们来了才把脖子往绳圈里面套？！——萧大哥，你是帝国双璧之一啊！不要被安子常那厮比下去了……”
说起安子常，萧士及又警惕起来，问诸素素：“你怎么不担心？那是你未婚夫。”
“你管我担不担心？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真正关心你人，是会让她自己难受，也不舍得让你难受。而你娘呢，是宁可让你难受，也不肯委屈她自个儿一丁点儿。这么久了，你不会没有看出来谁才是真正对你好人吧？还是你就是缺母爱，没娘就活不下去了？如果是这样，你早点儿说，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诸素素一边说，一边走进院门，剩下萧士及面色沉静地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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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素素点点头，“我就是为这事儿来。海西王那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我拟了几个方子，去跟雪儿参详参详。”
杜恒霜紧张起来，抓着诸素素手问道：“真很严重？”
诸素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管严不严重，关你什么事儿啊？——你跟海西王很熟吗？”
杜恒霜窒了窒，忙道：“不是很熟。但是雪儿给他治病呢。若是治不好，岂不是雪儿罪责？我是为雪儿担心啊。”
诸素素想到自己当初千金公主身上栽得跟斗，了然地点点头，“你别担心，海西王病不是很严重，就是要好好保养。给他做一些急救药丸随身带着就行。我就是去给他送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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