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问罪 （Abazhuoma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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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素素听了许绍话，心里暗道，你这话大致是不错，但是也有一种情况，是死得透透，再换个“芯子”活过来……
当然，对于柳彩云情况，诸素素还是有几分把握。文學馆她行医多年，又有丰富“个人”经验，自信还是看得出来到底是换了芯子，还是没换芯子。
柳彩云刚才不是真死，而是假死。
杜恒雪跟大家解释，“……那一锅汤药里面，有杜鹃花和相思子。这两样东西确实有剧毒。但是毒这个东西，很是奇妙。用量少，可以是治病良药。用得量大，才能见血封喉。我刚才听知书说，柳彩云只是唇上沾了一点药汤，按理说，不应该死得这么急，这么。”
“哦？”许绍来了兴趣，“那些毒毒药，比如鹤顶红，都说是一滴致命，见血封喉啊？”
杜恒雪笑了笑，“我没试过鹤顶红效果，但是从药理上来说，再毒毒药，都需要下到一定份量，才能致死。同样，有些毒性不大东西，如果日积月累吃，也是能中毒死亡。”
萧士及一旁听得暗暗点头。他当年帮毅亲王打理那些黑道上事儿时候，可是用过鹤顶红，确实不是传说中“一滴致命”……
许绍听了，看了看知书，又问道：“她说话，你不是不信吗？”
杜恒雪两手一摊，“许大人，我其实也只是猜测，赌一把而已。如果知书没有说实话，那说明就是她毒死了柳彩云。但若是她说了实话，那柳彩云就是有一线生机。”
“可是刚才忤作和诸郎中都验得柳彩云是死了啊？”许绍又一次问道。同时扫了那忤作一眼。
那忤作吓得满脸发白，哆嗦着双腿，堂前扑通一声跪下。
杜恒雪忙道：“忤作大人不用下跪，这不是你错。”说着，走到条案前面，将她刚才放那里装着杜鹃花调羹举起来，“我刚才说过，杜鹃花既毒，又有强大麻痹作用。服用了含有杜鹃花瓣药汤。也会呼吸停止、脉搏断绝、心脏停住跳动，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我和师父刚才做事，就是用针灸和炙烤方式，提前解除杜鹃花麻痹作用。人中、涌泉、檀中和鸠尾是人身上大穴道，用银针扎穴和灯火炙烤这些穴道。对人身子有很强刺激作用，能够解除杜鹃花造成麻痹作用。当然，重要原因，还是她吃得不多，只是一点点，所以我们措施能够立杆见影，马上将她救活。”
杜恒雪一边说。一边和诸素素一起，给柳彩云将嘴边黑血都擦拭干净，又给她喝绿豆水解余毒。
柳彩云眼前一片花白，根本看不清是谁。喉咙里如同烟熏火燎一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这样！
刚才那些以为柳彩云“诈尸”而跑出去人见堂上并无异状，又一个个跑回来了。
此时听见杜恒雪将柳彩云“诈尸”原因娓娓道来，都忍不住堂下猛叫一声“好！”。声震屋宇。
杜恒雪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站到诸素素身边。
诸素素笑了笑，拱手对许绍道：“许大人，此事已经水落石出。——知书谋害柳彩云，罪证确凿。请大人不要因为她没有终毒到柳彩云就网开一面。”
许绍点点头，“诸郎中所言极是。知书以奴害主，罪加一等。来人！——将知书拖入死牢，待本官禀告陛下之后就问斩！”
知书一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嚎哭声，朝着杜恒雪方向步爬过来，哭喊着道：“二小姐！二小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诸素素上前一脚踹倒知书，她脸上啐了一口，道：“你还年轻，你不想死，你就能去杀人，让别人去死？！你什么人啊这是！——你眼里，就你命是命，别人命就等同猪狗是不是！”
知书见杜恒雪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有惋惜，可是就是没有同情和软弱。
知书知道自己是死罪难逃了，便又冲杜恒雪磕头道：“二小姐！二小姐！求求您！我是不行了，求二小姐收留我女儿好么？她是无辜！她还小啊，孙家那些人不是人，她他们手里，生不如死啊！”
杜恒雪眼里露出不忍之色，张了张嘴。
诸素素大声咳嗽一声，堵住了杜恒雪没有说出口话，转身对许绍行礼问道：“许大人，请问知书问了死罪，她女儿该怎么办呢？”
按理应该是由孙家人抚养。
诸素素又道：“孙家没人了，许大人是如何安置那些犯人留下孩子？”
孙耀祖见知书问了死罪，正自欣喜，以为自己躲过一劫，却听诸素素说孙家没人了，立即怒道：“你说什么话？什么叫孙家没人了？我是她爹，我还活着呢！”
“你别急啊，很就到你了。”诸素素冷冷地道。这一次，她一定要治得他死得透透，再不能出来蹦达恶心人。
“关我什么事？”孙耀祖很是不满，转头向许绍要求给他解开枷锁，“大人，如今真相大白，大人是不是应该将我们家人放了？”
许绍静静地看着他，并不说话，那一股无形压力，看得孙耀祖终于低下头，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这件事，不可能是知书一人所为。”诸素素又道，指着那一锅汤药，“这里药，不是寻常所见药。知书这个人是婢女出身，我不认为她知道这个害人巧方儿。”说完拱了拱手：“请大人明察。”
许绍嘴角翘了翘，淡淡地道：“这是自然。”分别将孙家下人叫来问话。
这些下人都是杜先诚人，借了人牙子手，故意卖到孙家去，自然早有准备，此时七嘴八舌，居然就将孙耀祖当日去向说了个**不离十，后连药铺老板都找来了。
那药铺老板听说他卖药差一点惹出人命，急得满头大汗，堂上不断给许绍磕头，指着孙耀祖道：“那药是他执意要买。我说这两样东西用多了会出人命，这个人说没关系，他要入药，做许多药丸治病，所以需要多买点儿。小实不知道他真拿去害人啊！”
如杜恒雪刚才所说，相思子和杜鹃花，其实也都是药材。就连砒霜，本来也是药材。比如少量砒霜能够增白，许多大齐女性都服用少量砒霜来美白肌肤。
许绍看向孙耀祖，“你还有什么话说？”
知书大叫道：“是他！是他指使我去下毒！跟二小姐无关！——大人，奴婢已经是要死人，求大人高抬贵手，将奴婢女儿判给我们家二小姐吧。她心地良善，定不会苛待奴婢女儿！”
诸素素嗤笑一声，“还打如意算盘呢？啧啧，县主，你这个当年贴身丫鬟真是千伶百俐，一点儿亏都不吃。难怪你老是吃亏，便宜都被她占了。”
杜恒雪看见知书满怀期许目光，笑了笑，摇头道：“不成。我不可能收养你女儿。你让她自求多福吧。”
知书亲耳听到杜恒雪拒绝，眼神才逐渐黯淡下去，瘫软地上，如同一团烂泥。
两个差婆上前将她拖了下去，嘀咕道：“现知道怕了？先还拿毒药杀人呢……这种人不死谁死？切，老婆子我这里当了几十年差，就数你这个犯人是罪有应得！嘿嘿，老婆子学了十八般大刑，可要你身上试试了……”
知书如同一条死鱼一样被拖下去。
许绍就宣布对孙耀祖判决，“孙耀祖谋杀妻子罪名成立，免官去职，同样关入死牢，待本官禀告陛下之后问斩！”说着，发下押签，“带走！”
“我儿啊！”孙许氏这才狂叫一声，要扑过来。
柳夫人见自己女儿活过来，孙耀祖和知书都被问了死罪，心里才好受些，过去跟柳彩云说话。
柳彩云听见柳夫人声音，转过头四处乱看，两只手空中不断挥舞，“娘……娘，是你吗？你哪里？”
“我这里……我这里……”柳夫人握住了柳彩云手，又问诸素素，“请问诸郎中，我儿女儿痨……”
诸素素跟柳家并不对付，闻言只是撇了撇嘴，道：“你女儿没有‘女儿痨’，你不要乱咒她。”
“没有？！”柳夫人又惊又喜，只觉得要欢喜得晕过去了，“真没有？可是她瘦成这个样子……”
杜恒雪走过来给柳彩云诊脉，过了半晌，对柳夫人道：“她没有‘女儿痨’，但是她有‘血山崩’，这病也不轻。”
“血山崩？！”柳夫人吓了一大跳，“好端端地，怎会得了这种病？”这是那些难产妇人产后失调，导致大出血病，自己女儿生了儿子半年多了，怎会现得“血山崩”？！
杜恒雪看向孙许氏，一字一句地道：“这，就要问这位老夫人了。——这位老夫人是‘妇科圣手’，专会让女子染上各种妇人病。”
※※※
第三，为a11月3日打赏和氏璧加。
……
ps：为a11月3号打赏和氏璧加。第三哦。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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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见自己女儿活过来，孙耀祖和知书都被问了死罪，心里才好受些，过去跟柳彩云说话。
柳彩云听见柳夫人声音，转过头四处乱看，两只手空中不断挥舞，“娘……娘，是你吗？你哪里？”
“我这里……我这里……”柳夫人握住了柳彩云手，又问诸素素，“请问诸郎中，我儿女儿痨……”
诸素素跟柳家并不对付，闻言只是撇了撇嘴，道：“你女儿没有‘女儿痨’，你不要乱咒她。”
“没有？！”柳夫人又惊又喜，只觉得要欢喜得晕过去了，“真没有？可是她瘦成这个样子……”
杜恒雪走过来给柳彩云诊脉，过了半晌，对柳夫人道：“她没有‘女儿痨’，但是她有‘血山崩’，这病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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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恒雪看向孙许氏，一字一句地道：“这，就要问这位老夫人了。——这位老夫人是‘妇科圣手’，专会让女子染上各种妇人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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