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庄主是妻控 > 125 哪家姑娘咬的?

125 哪家姑娘咬的?

作者:轩少爷的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逆鳞银狐

一秒记住【流星小说网 www.lxbbbb.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听到母妃说凌家的事和自己有关,周羿很想否认,哪里关他的事了?

    他不是孙胖子,凌经亘碎了蛋找不到他头上,至于钱氏和凌轻烟,他更是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她们,全是凌若雪那个混蛋打的,为么到了最后,事情就变成跟他有关了?

    他看了八哥一眼,谁造的谣?不是不让往外传吗?怎么就没封住口,竟然还传到母妃的耳朵里了?

    八哥眨了一下眼睛,绝对没有人敢往外传,更没有往王妃耳边传。

    周羿正想问端王妃是怎么知道的,周瑶替他问出来了:“母妃,凌家的事,女儿也听说了,但应该和哥哥没什么关系吧?”

    周羿和八哥皆沉默——连周瑶都知道的事情,全京城估计不是传的人尽皆知,也相去不远了。

    事已至此,周羿也懒得问了,他倒是一片好心想帮凌若雪藏着掖着,但就目前这状况而言,显然是瞒不住了。想也是,东方昱吃了凌若雪一个大亏,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岂肯善罢甘休?十有**是他让人将事情大肆宣扬开来的。

    还有就是凌轻烟和钱氏。

    虽说在离开万全楼的时候她们都尚处在昏迷中,但保不齐回府后就醒了,想来她们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肯定会竭尽所能的四处散布凌若雪的不是,务必把凌若雪的名声毁坏殆尽。

    就在周羿默默分析事情的同时,端王妃一脸平静地对周瑶道:“怎么会没有关系?凌侍郎的事姑且不提,但凌夫人和凌轻烟母女伤成那样,却和你哥哥有直接的关系。”

    “直接的关系……”周瑶略微有些吃惊:“这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哥哥打的吧?”

    端王妃用茶盖轻刮茶碗,看了一眼懒洋洋坐在椅子上,托腮望着自己的周羿,慢慢地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屋子里所有人皆大吃一惊,包括八哥都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唯独周羿默默转头去看窗外,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周瑶惊愕过后,直截了当地摇头:“我不信。”

    她哥是什么人,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尽管他怪癖多多,可他也非常懒,属于那种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去打两个女人?

    何况凌轻烟经常来端王府,算得上是熟人。

    难道不是无缘无故,而是事出有因?

    只是没有人为她解惑,端王妃说完后就一门心思地端详着自己保养得宜的纤手,偶尔还朝圆润光洁的手指甲吹一口气,神态犹似闲庭看花。而作为当事人的周羿一点都不着急,犹有闲情逸致欣赏窗外的景色。

    八哥是指望不上了,他若知道的话不用人问就会说。

    周瑶先看了看秦蓉蓉,秦蓉蓉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去看应嬷嬷,却发现应嬷嬷正红着脸儿,忸忸怩怩地望着她哥发花痴……

    周瑶猝然打了个哆嗦,还是去求端王妃。

    端王妃放下手,不紧不慢地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今儿万全楼里的有不少达官显贵,更有不少朝中重臣,他们中间有几位大人,亲眼看到凌轻烟在你哥哥的雅间门口摔倒了,且还摔的不轻。后来你哥哥好像就将她们母女请进了雅间……再后来母妃不说你也知晓了。”

    “哥,你说句话啊,你为什么要打伤凌夫人和凌轻烟?”周瑶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直接向周羿求证。

    周羿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问端王妃:“是哪几位大人亲眼看到的?”敢情他分析来分析去,却是白分析了半天,原来不是东方昱和凌轻烟母女将事情传扬出去的,而是万全楼里那些跃跃欲试,想看热闹的家伙在造谣生事。

    端王妃也不带什么表情地回答:“还能有谁?除了马太傅和他的几位死忠拥护者,谁还那么关注你?”

    周羿端着一张人神共愤的祸水脸不吭声了。

    他和马太傅之间的恩怨,一两句还真说不清楚,起因是什么,由于年代久远已无法考证,但结仇结的最深的一回,却是因为八哥晚上去偷窥太傅大人起夜,无意中发现太傅大人正在“一树梨花压海棠”。

    其实这也没什么,马太傅虽然日暮西山,但他老人家武艺高强,精力自然也旺盛,尽管比不得年轻人精力充沛,但至少比牛太傅那种垂垂老矣的情况要好上太多了。

    这里啰唆一句,祈国的太师、太保、太傅是三公,掌佐天子,理阴阳,经邦弘化,其职位至重,无定员,无专授。

    无定员,无专授的意思就是没有固定人数,可以有很多太傅,也没有固定的职位和职责,一般都是虚职,以示对老臣的尊崇。

    话说八哥窥到马太傅搂着十八岁的小妾翻云覆雨,这家伙很没有公德心,一般人碰到这种场面不是应当回避吗,他到好,兴味盎然地看得津津有味。

    但是那晚马太傅表现不佳,以至于中途而废,马太傅感觉很沮丧,唏嘘嗟呀不止,就对着那小妾憾然喟叹了一句:想老夫当年夜御十女尚游刃有余,如今十夜御半女都气力不继,岂不悲哉乎!

    为什么说半女呢,因为马太傅年纪大了,往往一个月左右都难得行一次房。

    谁知那小妾也恁是胆大,可谓牛人也,当时就脆脆地回了马太傅一句:“太傅大人,好汉不提当年勇,梅花不提前世绣,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见伤痛啊……”

    结果可想而知了,次日,马太傅和小妾床第间的私房话就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京城,由此,马太傅还得了家喻户晓的外号——马回首。

    囧里个囧,至于为什么不叫“马悲哉”?八哥表示他也无能为力,他其实觉得对太傅大人来说,“马悲哉”似乎更贴切一些,奈何帝京百姓不听他的,非要众口一辞地叫“马回首”。

    马太傅受人尊敬了一辈子,临到有条腿都踏进棺材了却来个晚节不保,不但得了这么个破外号,还极大的损伤了他作为男人的强大自尊,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因此,他发誓要将那个听壁角的缺德鬼找出来,然后把他阄了,再送进宫去做太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马太傅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追查下,矛头隐隐指到了八哥的头上……

    众所周知,八哥是周羿的人,马太傅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受了周羿的指使才如此,于是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到了最后,马太傅虽然因为证据不足,不能将八哥绳之以法,但因为这件事,却让周羿和马太傅本来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周羿一听端王妃说是马太傅等人亲眼所见,他就不言语了,事情明摆着,马太傅一直和他誓不两立,形同水火,有这么一个抹黑他的好机会,马太傅岂会放过!

    怪只怪当时他只顾着肚子饿,忽略了马太傅原来也在万全楼,以至于给了对手一个向他泼污水的可趁之机。

    端王妃也知道儿子和马太傅之间有过节,如果仅有马太傅那方的一面之辞,倒显得她有失偏颇,为了不失公允,她又说:“你不要以为只要马太傅等人亲眼所见,其实还有两位身份贵重的大人物,也说亲眼目睹了事情的全过程,能证明你将凌夫人母女打伤了。”

    周羿单手支颐,眯着漂亮的眼眸不屑冷哼:“又有谁要冤枉我?”事情根本与他无关,他有什么好怕的?来一百个证人也没有用,马太傅之流真是吃饱了撑的慌!

    “这两位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端王妃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脸要笑不笑的轻启红唇:“是昱和歌主。”

    “……”周羿。

    “王妃此话当真?”东方昱和登徒歌会歪曲事实,是八哥始料未及的,连他都不淡定了。

    端王妃肯定地点点头:“千真万确,他们两人身份尊贵,完全没有必要做伪证,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人们都觉得是羿儿打伤了侍郎家的夫人和小姐。”

    “完了,世子哥哥,这下你的名声尽毁了。”周瑶就事论事的发表一声感慨,端王妃是旭国人,作为女儿的她当然知道昱和歌主是何方神圣了,有他们作证,兄长很难翻身。

    “王妃,属下也可以为世子做证,人绝不是世子打的,昱爷和歌主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八哥觉得太匪夷所思,瑞王和他主子论起来还是亲戚呢,不管是出于帮亲不帮理,或公正无私的角度,都没有诬陷主子的必要,他们为什么要将脏水泼到世子身上?

    “你做证不管用,你是羿儿的侍卫,你的证词只会有欲盖弥彰之嫌。”

    端王妃一句话堵得八哥哑口无言。

    幸好端王妃并非那种偏听偏信的人,再说她也相信周羿做不来这种事,便对周羿道:“母妃也觉得你被冤枉了,所以才想去凌府找凌夫人母女亲自确认一番,以还你清白。”

    周羿对端王妃的话不置可否,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有马太傅不遗余力的在他背后放冷箭,狂扯他的后腿,他只怕想清白都难。更何况还加上东方昱和登徒歌这两个临陈倒戈的亲戚。

    他娘的,祸明明是凌若雪闯的,黑锅却要他来背!这世上还有没有人比他更冤啊?!

    周羿原本只想找若雪报一口之仇的,此时却决定,怎么也要咬十口回来,至于原因,不解释!

    周羿心里是如何想的别人不得而知,因为他只是淡淡地垂着眼帘,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右手腕,那模样,显然是默认了。

    八哥觉得很憋屈,由于他的疏忽,导致主子被马太傅那个老不羞的陷害成功,但主子没有说出实情,他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特别是看到周羿的右手腕,他就有一种要切腹自杀的冲动。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他自诩天才,却让主子落到如此田地。

    许是因为他们主仆俩都一个劲的盯着周羿的右手腕,端王妃觉得十分蹊跷,就狐疑地问道:“世子,你的手腕怎么了?”

    “没什么。”周羿抬眸,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袖。

    回府后,他沐浴更衣,那件月白色的锦衣早就换下了,此时什么异样也看不出来。但考虑到母妃的精明,未免被她觑出什么端倪,他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

    “既然没什么,那世子不妨捋起衣袖。”端王妃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周羿的举动很有些反常,先头他还强调别人冤枉他来着,后来就那么一声不吭的默认了,这完全不像他的个性,其中必定有什么弯弯绕绕。

    周羿默默将紫色锦衣的衣袖捋起一寸有余。

    他生的唇红齿白,眉目若画,五官玲珑精致到无可挑剔,曾令无数自负美貌的少女为之自形惭秽,太过美丽倾人的容颜却因身形高大伟岸,气质酷冷而并不显娘娘腔。他四肢修长,手臂上的肌肤白皙润泽,虽是男性化的手臂,但非常漂亮。

    华丽绝代的紫色可以让皮肤白的人更显白,让皮肤黑的人更显黑,端看谁穿。但对周羿来说,紫色只会衬得他更加俊逸不凡,肌肤更显白皙通透。

    端王妃仔细瞧了几眼,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异样,但周羿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于是吩咐身边娇羞无限的应嬷嬷:“嬷嬷去帮世子将衣袖捋高吧。”

    应嬷嬷双眼放光,欢天喜地的就直奔周羿而去,不知道有几多迫不及待。

    “且慢。”

    周羿警觉地竖起一掌阻止应嬷嬷过来,然后瞥了也打量着他手臂的周瑶一眼,对端王妃说:“有妹妹在,儿子怎好做这不雅的举动?”

    哟嗬!

    还真是邪门了,她儿子几时知道顾及妹妹的感受了?难不成天要下红雨了?端王妃瞬间坚定了要看到周羿手臂的决心,对着周瑶霸气地一挥手:“瑶儿,你带着人先出去。”

    周瑶带着秦蓉蓉等人走后,周羿右手臂的衣袖终于掀高了,其实不用掀到上臂,被若雪咬伤的地方就露出来了。

    他强有力的手臂上,深深的两排细小齿痕,清晰的像刚咬的一样,除了血迹已经干涸了,旁边还泛着令人触目惊心的青肿,可以想像当时咬的人是多么的用力,恐怕是鲜血直流。

    “嘶!”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疼在儿身痛在娘心,端王妃感同身受,只觉那伤口如同火烙在自己身上般,一边颤颤巍巍伸手去抚他伤口的周围,一边痛心疾首的道:“谁咬的?是钱氏那个蠢妇还是凌轻烟?敢咬你,宰了她们都是轻的!”

    端王妃也真相了,起先还不相信周羿打伤了钱氏和凌轻烟,此时看着那伤口,却有点相信了,因为那伤口无论是从大小和齿痕形状来判断,都只能说明是个女人咬的。

    周羿在端王妃的手将要触到伤口时,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放了下来,默了默,缓缓地说:“不是她们,是一个小疯子咬的。”

    “哪来的小疯子?你少给我故弄玄虚!”端王妃压根不信,疯子能近得了他的身?骗鬼呀!撒谎也要撒的靠谱点。

    周羿沉静默了半晌,仍然一口咬定是路上的疯子咬的。

    端王妃双手叉着细腰,明锐的目光牢牢锁定他,非常冷静地道:“京城里有多少疯子,本王妃让人一查就知,你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休想!速速招来,是哪家姑娘咬的?”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你究竟把人家姑娘怎么了?看不出你还挺道貌岸然的,是非礼人家遭到反抗,还是把人先奸后杀,或是先杀后奸了?”

    噗嗵!

    八哥一个不慎摔倒在地,以他们世子这等姿色,排着队上他床的女子可以绕王府好几圈,至于要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么?

    ※※※※※※

    若雪这边哪里知道端王妃的想像力如此丰富,她正忙的脚底起青烟,分身乏术。

    她已经告诉卫离,他身上的毒周羿也中过,并且已经解了,只是因为钱氏母女出来搅局,让她未能进一步向周羿问清楚。

    这也间接的解释了她为何和周羿在一起,卫离听完,默默地抱着她,半晌没有言语,过了许久才向她郑重的道谢。可他后来也有但书,表示如果若雪为了给他解毒而受周羿的委屈和胁迫的话,那他还不如直接被毒药毒死了算了。

    男子汉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要若雪为他牺牲,更不想让她与别的男子有所接触,有时候,情敌就是在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小事中,悄悄发芽,然后茁壮成长的。

    虽然他以死相胁,但若雪还是觉得他进步了不少,最起码他没有像以前那样不分缘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吃醋,并醋意大发的寻衅斗殴。

    她感觉很欣慰,就想趁卫离去摆平凌家三口的机会,再去找周羿谈一谈,顺便对自己咬了他那一口表示歉意和慰问——她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当时只是情绪不稳,所以让周羿受了无妄之灾,而且,不管怎么说,咬人是不对滴。

    但还没等她去找周羿,周羿在万全楼怒揍钱氏和凌轻烟的消息,就像龙卷风一般,迅速席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然后传的如火如荼,甚嚣尘上。

    并且各种版本都有,有说是周羿喝酒打人;有说是周羿对凌轻烟欲行那不轨之事,却遭到凌轻烟的反抗而动了手;更有个奇葩说是周羿看上了钱氏和凌轻烟,想母女通吃……

    总之,不管哪种版本,都极尽诋毁诬蔑周羿之能事,将他形容成一个无法无天,**熏心,只懂得强抢民女的恶霸权少。

    若雪听到流言蜚语的一瞬间,心想,完了,也甭找周羿要什么解毒方子了,估摸着这家伙现在只怕活吞了她的心都有,怎么还可能帮她?

    然后又想,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将事实歪曲成这样了啊?表面上看,好像是帮了自己,用一招移花接木将自己从事件中摘清,然后栽赃嫁祸给周羿。

    但事实上钱氏母女又不傻,难道连谁打自己的人都会搞错?她们对自己的恨意,绝不会因这则流言而消失,只会越堆积越深。而且周羿一定会恨死她——人是她打的,凭什么要他来背过?从此,她便和周羿正式反目成仇了……

    圈圈个叉叉,在幕后推波助澜,让谣言越传越凶的笨蛋究竟是谁啊?本来挺简单的事情,被这人搞的乱七八糟。

    “嘤嘤,若雪,我不活了……”

    正当若雪琢磨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搞鬼时,曲妍儿红着眼睛来找她,一见到她,曲妍儿就抱住她哭天抹泪,直嚷嚷着自己不活了,俨若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若雪忙扶她坐到美人榻上,见她头也未梳,鹅黄色的衣裙皱巴巴的,素着一张瓜子脸,一双好看的眼睛肿的似核桃,脸上泪水横流,伤心的无以复加,那模样,绝对是真哭。

    “这是怎么了?外祖母走了好长日子,你难道还在伤心?”若雪一边拿帕子替她揩泪水,一边又吩咐紫露和俞妈妈去取水来给她洗脸梳妆,心里也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令大大咧咧,女汉子一样的曲妍儿哭的犹如天榻下来一般。

    “若雪,我的心好痛啊,我想我一定是要死了……”

    能让朝气蓬勃的曲妍儿要死要活的,只怕非夜澈莫属,若雪略一沉吟,试探地道:“是不是师兄……”

    “就是他!”若雪话音未落,曲妍儿立刻如丧考妣,哭的更凶了,边哭还边断断续续的说:“……他要将送我的刻字玉佩索要回去……还将我绣的手帕全还回来给我了……呜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若雪心里“喀噔”一下,最近先是风老夫人辞世,后是风三娘病倒,再后来卫离中毒,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几乎没怎么碰到夜澈,也就忘了追问玉佩的事。这会听曲妍儿一说,只怕不用问了,夜澈的玉佩,九成九是卫离借夜澈的名义送给曲妍儿,曲妍儿的帕子也是他索要了,然后送给夜澈的。

    夜澈肯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要将信物索回,可这样一来,就如她当初担心的那样,曲妍儿岂非空欢喜了一场?那以后怎么办?

    若雪颇有些头大,正火速开动脑子思考要怎么劝解曲妍儿时,曲妍儿的话却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他说要去边关帮卫焰,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等等。”若雪打断她的哭泣,认真地道:“先别哭,你是说师兄要去参战?”

    “嗯。”曲妍儿边擦眼泪边点头。

    她也不是那么爱哭的姑娘,只是陡然之间听夜澈说要去边关,还笑言自己运气不好的话会捐躯沙场,不想耽搁她,便要将信物索回这些话。一时之间,她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若雪正凝眉思考着,俞妈妈来向她禀报,说是少庄主和夜二公子在少庄主的书房,让她过去一趟,有事相商。

    “妍儿。”若雪拍了拍曲妍儿的肩:“你先别哭,师兄来了,你先在这里歇一歇,我去问问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曲妍儿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又听到夜澈也来了,心下稍安,失去的勇气瞬间又回来了:“若雪,你见到师兄,告诉他,我曲妍儿虽然喜欢他多年,也愿意倒追他,但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没脸没皮的女子,若他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我自会死心,或嫁人,或剪了头发做姑子,都与他不相干!”

    眼前的姑娘刚哭过,苍白的脸上泪水还未擦净,青丝散乱,红红的眼里不时泛着晶莹的泪花,可是她的嗓音已丢掉柔弱,完会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了:

    “但是,倘若他真是因为去前线参战怕误了我的终身,那你就告诉他,我曲妍儿愿意等!一年两年,十年八年,一百年!即使等到白发苍苍我也愿意!哪怕等回来的是断手断脚的他,或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也不后悔!”

    “妍儿……”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若雪忍不住攥紧她的捏的紧紧的纤手,眼睛涩涩的,心情沉重的像灌了铅。

    曲妍儿含泪对她笑了一笑,密集的泪水滑落两行,美丽而凄艳:“你不要以为我是说大话,逞英雄。好男儿自当金戈铁马,驰骋沙场,我身为女子能做的委实有限,不能像他们一样保家卫国,为国尽忠。”

    “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的终身也是我自己的,我愿意等谁就等谁,我愿为谁误终身就为谁误,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那这辈子就没白活!”

    “曲大英雄,你也别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不比花木兰差。”若雪伸手接住她脸上不停滴落的眼泪,扬了扬眉,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些:“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今天师兄一定会给你个肯定的答覆,但是。”

    她话锋一转,秋水明眸里闪过一抹狡黠与促狭:“但是,你那些锵铿有力的爱的宣言,可不是只为了将我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你应刻叉着腰对师兄吼出来,姿态摆高一点。”

    她示范了一个双手叉腰的动作,并仰起精致的下巴,浅浅眯眸,换上睥睨傲然的语气:“你就这么告诉师兄:喜欢我曲妍儿的男子大把大把的,如割韭菜,夜澈你再拿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到时你别后悔!”

    “……有用吗?”曲妍儿一想到要当着夜澈的面说出那些话,整个人立马就蔫了,刚才那为爱奉出一切的大无畏气概荡然无存。

    若雪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她:“成败就此一举,你置之死地而后生吧,我先走了。”

    “……”曲妍儿伸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叫你嘴快嘴贱。

    ※※※※※※

    登徒歌身负重任来到凌府。

    他生的风流潇洒,长相花俏而英俊,天生就显得很多情,尤其那双狭长而乌黑的灵动眸子,凡是给他看过一眼的女子,都会觉得魂儿都给他看没了。再加上他身上的衣着和佩饰样样都极尽华丽,更显得他像一枚多情风流的公子哥。

    凌经亘在他的书房养伤,有太医院的太医出马,伤势并没有恶化,总体来说没少什么,除了那个碎了的蛋。但不知为何,男人就是很奇怪,少了一个蛋,他就仿佛无脸见人了似的,整天谁也不见。

    从出事到现在也有好几天了,除了太医,卫离算是他见过的唯一的外人,看来等他心情恢复如常,只怕还有一段日子。

    钱氏在主院养伤,她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还不能好好说话,因为她脸上和嘴上的伤太严重了,整张脸青紫红肿的面目全非,就连喝药张嘴都很勉强,何谈吐字清楚?好在没有鼻缺眼瞎,也没有毁容。

    身上的伤便不提了,如何痛楚也不用形容了,反正目前只能躺着,要想痊愈,秦太医说了,半年以后再看看恢复的如何吧,如今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至于凌轻烟,虽然被若雪砸破了头,也流了不少血,却是三人中伤的最轻的一个,醒来后能说会道,会哭会闹,头上那个破口子也很小,实在是运气太好了。

    登徒歌没见着凌经亘,见到了半残的钱氏,两人却无法交谈,多亏面目严肃的赵妈妈在一旁作翻译,但往往也是词不达意,弄得登徒歌有听没懂。

    最后,他只好去见凌轻烟。

    登徒歌走后,床上的钱氏便向赵妈妈困难地眨了眨眼睛。

    赵妈妈将药碗放在一旁,不慌不忙地低下身子问:“夫人有何吩咐?”

    “……你……”钱氏皱着眉,痛苦的张嘴嚅动着,半天才吐了几个模糊的字眼:“去……庄子,找她问……”

    赵妈妈一边听,一边揣摩,随后道:“夫人的意思,是要奴婢去找薛姨娘吗?”

    钱氏挤眉弄眼,表情甚是痛苦,半天才说:“……问她……那,个……小杂种……等……”

    赵妈妈沉吟片刻,缓缓地道:“夫人,不如这样吧,老奴将她好生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带她来见夫人,如何?”

    ------题外话------

    轩娘拜谢:blle 投了1票(5热度);

    cyysammi 投了1票(5热度)+送了1颗钻石+送了3朵鲜花;

    蔻丹丹蔻 投了1票(5热度)+送了2颗钻石

    ychxu 投了1票;zhujin700522 投了1票;syl521 投了1票

    修罗魅 送了10朵鲜花

    这都是真爱啊,祝各位妹子姨妈来袭不痛,姨夫貌似是男银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